伦敦还是巴黎？从艺博会销售报告看双城之争

在全球艺术市场扩张的背景下，不同地区的艺术市场逐渐显现出各自的特质。美国市场以其即将开展的巴塞尔艺术展迈阿密海滩展会，通过其“南北美艺术桥梁”的角色持续吸引北美及拉丁美洲的藏家和艺术资源。作为南美洲藏家进入北美艺术市场的窗口，迈阿密为美洲艺术市场增添了更多跨区域的互动。

2024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5个展馆现场

亚洲市场方面，ART021和西岸艺博会的成功落幕有力见证了上海在亚洲艺术市场中的核心地位，进而巩固了亚洲在全球高端艺术市场中的影响力。

在后“脱欧”时代，伦敦和巴黎这两大欧洲艺术市场阵地展示出商业策略与市场定位的差异。伦敦尽管面临政策挑战，仍凭借全球化的市场优势吸引多元藏家；而巴黎则凭借其深厚的文化底蕴吸引高端藏家。对比巴塞尔艺博会巴黎展会（简称：巴黎巴塞尔）和弗里兹伦敦艺博会（简称：弗里兹伦敦）的市场表现，一窥这两座城市在艺术商业布局和全球市场中的分化定位。

巴塞尔艺博会凭借其资深地位和来自瑞银（UBS）的财务支持，逐渐聚焦于全球藏家格局的细微变化，特别是在财富代际传承上的影响。根据其2024年报告，巴塞尔加大了对14个全球市场（包括墨西哥、印尼等新兴市场）收藏行为的研究。通过深入了解全球藏家的行为习惯，巴塞尔艺博会得以在各个地区提供更加个性化的活动和体验，既吸引成熟的收藏家，也培养新的多元化藏家群体，从而巩固品牌长期的市场影响力和藏家忠诚度。

相较之下，弗里兹艺博会更突出其先锋的品牌定位，吸引更具实验性、更为年轻且顺应潮流的藏家和画廊；通过与奢侈品牌、时尚和媒体的跨界合作强化品牌的多元文化吸引力。此外，弗里兹还致力于创造沉浸式艺术体验，以满足年轻观众对文化活动的偏好，推动藏家更注重体验而非传统投资。其策略包括灵活的价格模式和以艺术家为驱动的项目，从而吸引关注年轻艺术家的画廊，并在具备丰富文化背景的展会环境中建立品牌认同。

2024弗里兹伦敦艺博会现场

⬅️左右滑动 查看更多➡️

2024弗里兹伦敦艺博会和弗里兹大师展在伦敦摄政公园同期举办。两大展区共承接了来自47个国家的约270家画廊参展，展商规模基本与上一年持平。本季艺博会共吸引了来自110个国家地区的90,000+观众观展，较之上一年的60,000人次，观众规模增长了50%。弗里兹将艺术氛围弥散至整个伦敦城，除了弗里兹艺博会，英国国家美术馆的梵高特展，泰特现代美术馆的麦克凯利个展，大英博物馆的休·洛克雕塑展，以及国家肖像馆展览“培根的世界:人的存在”也是藏家群体在弗里兹艺术周必打卡的目的地。

英国国家美术馆的梵高特展展览现场

今年的展商数量依旧庞大，但知名画廊如David Kordansky、Matthew Marks和Pilar Corrias的缺席引发关注，而这三家画廊却在一周后的巴塞尔艺术展巴黎展会中如约而至。

2024弗里兹伦敦艺博会 Experimenter画廊

艺术家Bani Abidi作品

弗里兹伦敦采用了全新版图设计，力推新兴艺术家。首次与建筑公司A Studio Between的合作，把往年占据入口位置的顶级画廊替换成纽约的47 Canal画廊和孟买的Experimenter等新兴画廊，而展会专为年轻画廊设立的“Focus”板块也得到了靠近入口的黄金展位；以豪瑟沃斯为代表的顶级画廊则被安排在展厅的后半段。

此外，弗里兹通过与时尚品牌Stone Island的全球合作伙伴关系，为参与该展区的年轻画廊提供30%的展位费用补助。此外，通过今年全新的展区布局，一举将他们推到本属于蓝筹画廊的黄金展位处，以提升这些“新面孔”的曝光度。这一政策的实施使Ginny on Frederick、Brunette Coleman等新兴画廊的作品在展会初期便悉数售罄。虽然Ginny on Frederick的作品售价并未有进一步的突破，从4,500美元到5万美元不等，但弗里兹的这一策略无疑为年轻艺术家提供了进入国际市场的重要跳板。

弗里兹伦敦展览现场，里森展位，2024

位于核心展区的里森画廊为日本籍瑞士艺术家Leiko Ikemura在伦敦举办的首次绘画与雕塑作品展，销售十分可观。VIP日结束时，共有10件作品以55,000欧元至170,000欧元的价格售出。里森画廊总监Max Bossier表示，画廊计划在德国、东京、瑞士和纽约陆续为Leiko Ikemura举办个展，弗里兹作为全球巡展的首秀可谓首战告捷。

艺术家Leiko Ikemura

在弗里兹伦敦艺博会上销售情况

数据来源：artsy和observer对2024年10月弗里兹伦敦艺博会公开报道的销售数据

样本画廊：里森画廊

数据截至时间：2024年10月31日

2023年新增的“artist to artist”板块，今年热度持续升温。新兴或小众艺术家通过声望显赫的艺术翘楚推荐举办个展，超越行业导向，将关注点聚焦于艺术家本身，营造更良性友善的市场氛围。虽然今年在艺术家数量上有所缩减，但展览质量和销售情况依旧不容小觑。其中由艺术家Yinka Shonibare提名的尼日利亚新兴艺术家Nengi Omuku的3幅印象派作品在Kasmin和Pippy Houldsworth画廊联合展位全部售罄，价格从50,000美元到90,000美元不等。

2024弗里兹伦敦艺博会artist to artist展区现场

从2023年Frieze London的数据来看，年轻艺术家在当年销售总额中的占比超过了40%，其中超过60%的作品售价在10万美元以下。这一比例在2024年仍然保持，表明了Frieze在新兴艺术家领域的成功布局。此外，Frieze不仅通过低价区间帮助新藏家入场，还利用强大的国际买家基础为年轻艺术家提供了广泛的市场网络。

相较而言，巴黎巴塞尔的新面孔少，但销售情况看涨。最新公布的《2024年巴塞尔艺术展与瑞银集团环球艺术收藏调查报告》中显示，2023年和2024年，高净值人士的支出中，约50%用于购买新艺术家和新兴艺术家的作品（较此前调查的44%有所上升）；21%用于购买职业生涯中期艺术家的作品（下降6%）；26%用于购买成熟的顶尖艺术家的作品（较2023年下降2%，较2022年下降5%）。

2024巴黎巴塞尔展会现场

第三届巴塞尔艺博会巴黎展会则在全新修缮的巴黎大皇宫（Grand Palais）举行。来自42个国家及地区的195家画廊参展，包含首次参展的53家新锐画廊。整体展商规模较2023年上涨27%，其中64间在法国设有展览空间的本土画廊，仅占整体展商的33%，显示出国际画廊对于进入法国市场的热情，巴黎在全球艺术版图中的地位也进一步稳固。观众规模由上一年的38,000人增至65000人次，增幅高达71%。同期，巴黎城中的各大艺术机构如卢浮宫、蓬皮杜当代艺术中心、奥赛博物馆、路易威登基金会、皮诺基金会、橘园美术馆、东京宫、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等也举行了一系列重磅展览。以更丰富多元的艺术氛围吸引游客，巴黎的这一举措与伦敦不谋而合。这场艺术市场占有度的角逐，早已不是两大艺博会的赛场，更是巴黎、伦敦双城之间的较量。

2024 蓬皮杜艺术中心 同期展览现场

不同于弗里兹伦敦艺博会在展陈设计上的新举措，豪瑟沃斯、高古轩和白立方等主打高端市场的蓝筹画廊依旧占据今年巴黎巴塞尔的核心展区。豪瑟沃斯以2000万美元天价售出20世纪雕塑大师路易丝·布尔吉瓦的作品《蜘蛛1》打破巴黎巴塞尔历年来最高售价；White Cube（白立方）画廊在艺博会VIP首日便以950万美元的高价售出埃塞俄比亚年轻女艺术家 Julie Mehretu的作品，夺得当日头筹。新开设的“Premise”展区集合了9家首次参展的画廊，呈现从现代主义到战后艺术、再到当代艺术市场中的重要蓝筹艺术作品。

2024巴黎巴塞尔艺术展会现场， 豪瑟·沃斯展位‍

路易丝·布尔乔亚（Louise Bourgeois），《蜘蛛 I》（Pillar），1995

 © The Easton Foundation / DACS 2024，图片：豪瑟沃斯，摄影：Christopher Burke

今年新晋参展的年轻艺术家的作品展现了当代创作的多样性和前沿性，价格区间范围较宽泛。在“新艺初探（Emergence）”展区，来自雅加达的Rho Projects展出印尼艺术家Kei Imazu的作品，其历史和数字元素的结合颇受关注，每件作品售价在1.5万至2万美元之间。日本艺术家山口贵子（Takako Yamaguchi）在今年的惠特尼双年展后首次亮相巴黎，她在Ortuzar Projects画廊的独立展位中展出6件作品悉数售罄，平均价格约为30万美元。

2024年巴塞尔艺术展巴黎展会，山口贵子作品图

于Ortuzar Projects艺廊展位展出的作品现场，

图片由巴塞尔艺术展提供

根据2023年巴塞尔年度官方数据，新兴艺术家的销售占比不到20%，其中多为中小型画廊带来的策展性作品，价格区间普遍较高。相比之下，蓝筹画廊主导了交易，作品价格普遍在百万美元级别以上。相比弗里兹，巴塞尔更倾向于在新兴艺术家作品的展示中加入策展导向，以学术性和故事性为核心吸引成熟藏家，而不是依靠价格吸引大量年轻买家。据公开数据的不完全统计，2024年巴黎巴塞尔艺博会中的新兴艺术家销售总额预计仅占总销售额的15%左右，且作品价格普遍在20万美元以上。

2024年巴塞尔艺术展巴黎展会现场

图片由巴塞尔艺术展提供

对比两大展会，弗里兹伦敦艺博会聚焦于通过为新兴艺术家和年轻画廊提供展示机会，吸引年轻藏家和中等价位买家。展品价格区间更大，且以实验性作品为主，旨在促进新兴艺术市场的增长。而巴黎巴塞尔艺博会的市场定位则侧重在蓝筹画廊与高端藏家群体。其版图设计强调策展性与高端市场的结合，通过展示现代艺术大师与顶级当代艺术家的作品，吸引全球顶尖收藏家和投资者。在新晋画廊的遴选上，巴塞尔更青睐独具创新实验性的艺术作品，以吸引前瞻性的潜力藏家群体。

2023弗里兹伦敦艺博会，总销售额约为2.85亿美元，比上一年增长了12%，2024年继续保持了这一增长势头。年轻藏家和中等价位艺术品在这类艺博会上表现强劲，或是弗里兹的一大竞争优势。

据已公开的销售数据显示，本届弗里兹艺博会共有8件百万美元以上售价的作品，其中美国艺术家Lisa Yuskavage的画作在弗里兹伦敦以220万美元售出。另有一件大卫霍克尼的作品在佩斯画廊售出，但画廊并未透露其实际售价。不过，通过2021年另一幅大卫霍克尼的作品在巴塞尔迈阿密艺博会上由白立方画廊以650万美元的高价售出这一历史纪录。

 阿希尔·戈尔基（Arshile Gorky）《暗》（The Opaque）1947 

© 2024 阿希尔·戈尔基基金会 / Artists Rights Society (ARS), New York

图片：阿希尔·戈尔基基金会、豪瑟沃斯

弗里兹大师展的定位更为高端，销售情况也更为可观。豪瑟沃斯画廊作为业内翘楚，包揽榜单前三名，其中美国超现实主义大师Arshile Gorky于1947年创作的作品《The Opaque》以850万美元领衔本季弗里兹。两家伦敦本土画廊：Osbourne Samuel以140万英镑（183万美元）的价格出售了英国20世纪重要雕塑家亨利·摩尔的青铜器作品；Archeus画廊以163万美元和183万美元的价格出售了草间弥生的两幅作品。来自柏林的BASTIAN画廊以142万美元售出了一幅20世纪美国折中主义大师罗伯特·劳斯肯伯格的画作。

弗里兹伦敦&弗里兹大师展

百万美元级别作品销售详情

数据来源：artsy、artnet以及artnewsglobal.com对2024年10月弗里兹伦敦艺博会及弗里兹大师展公开报道的销售数据

样本画廊：David Zwirner、Hauser & Wirth、Osbourne Samuel、Archeus、BASTIAN

数据截至时间：2024年10月31日

据不完全统计，知名画廊白立方在弗里兹伦敦VIP首日以45万美元售出美国抽象大师阿尔·赫尔德的作品，整体销售均价约11万美元，佩斯画廊除了大卫霍克尼、奈良美智、Pam Evelyn、Loie Hollowell、Genesis Belanger等几位顶级艺术家作品未披露其售价外，其他成交作品均价约为13万美元。相较之下，Kukje画廊的销售情况更为乐观，整体销售均价约为36万美元。代理的韩国艺术家何崇贤的5件雕塑作品在韩国艺术家中领衔，其售价区间为540,000-649,000美元，也为Kukje画廊的销售均价提升一个段位。

知名画廊大卫·兹维纳在收获弗里兹伦敦艺博会中唯一一件百万级销售作品后，又斩获八幅6位数作品，其整体销售均价约为41万美元，跃居本季第二。而画廊销冠当属顶流画廊豪瑟沃斯，作为本季弗里兹大师展中唯一一家有百万级作品销售记录的画廊，加之其六位数售出作品10余件，领衔本季艺博会。

弗里兹大师展展览现场，2024

⬅️左右滑动 查看更多➡️

而在巴黎巴塞尔，更为成熟的画廊和高端藏家主导着交易。从蓝筹画廊的参展和交易情况来看，巴黎市场的稳健性和顶级艺术品的稀缺性为展会奠定了高端市场的基调。

在弗里兹伦敦艺博会中领衔销售的顶流画廊豪瑟沃斯，再巴黎巴塞尔再度拔得头筹。以上一年最高售价的3倍价格——2000万美元的绝对优势将20世纪法籍美国艺术大师路易丝·布尔吉瓦创作于1995年的雕塑作品《蜘蛛1》推上象牙塔尖。

巴黎巴塞尔艺博会

百万美元级别作品销售详情

数据来源：artlyst、artsy、culture.orgt和observer对2024年10月巴黎巴塞尔艺博会公开报道的销售数据；artbasel.com公开销售报告

样本画廊：David Zwirner、Hauser & Wirth、White Cube、Kukje Gallery、Spruth Magers、Karma Gallery、Perrotin、Mennour、Michael Werner Gallery

数据截至时间：2024年10月31日

单从百万美元级作品销售情况对比，巴黎巴塞尔以15件（包含2000万售价的一件未出现在表格中）的绝对优势远超弗里兹伦敦的作品，其中在弗里兹伦敦展会中战绩平平的白立方画廊，在本季巴黎巴塞尔艺博会上脱颖而出。据已公开的数据不完全统计，白立方画廊本季预计斩获近1800万美元的总销售额，约是其在本季弗里兹伦敦艺博会上（已公开数据）销售总额的16倍。可见艺博会的市场定位对观展客群、参展商展出作品的遴选、及画廊在宣推方面的投入程度都有着深远影响，进而也很大程度上影响了画廊的收益情况。

White Cube（白立方）画廊

在弗里兹伦敦&弗里兹大师展销售情况

数据来源：artsy、artnet以及artnewsglobal.com对2024年10月弗里兹伦敦艺博会及弗里兹大师展公开报道的画廊销售数据

样本画廊：White Cube（白立方）画廊

数据截至时间：2024年10月31日

White Cube（白立方）画廊

在弗里兹伦敦&弗里兹大师展销售情况

数据来源：artlyst、artsy、culture.orgt和observer对2024年10月巴黎巴塞尔艺博会公开报道的销售数据；artbasel.com公开销售报告

样本画廊：White Cube（白立方）画廊

数据截至时间：2024年10月31日

美国老牌画廊David Kordansky在今年未参展弗里兹伦敦艺博会，在巴黎巴塞尔的成绩较之去年已公开的数据有所增长。据David Kordansky2023巴黎巴塞尔艺博会公开销售情况，Lucy Bull 和 Chase Hall的两件作品售出，其中Lucy Bull 的一幅油画作品售价区间为10-15万美元。

David Kordansky画廊

在2024巴黎巴塞尔艺博会销售详情

数据来源：artlyst、culture.orgt和observer对2024年10月巴黎巴塞尔艺博会公开报道的销售数据；artbasel.com公开销售报告

样本画廊：David Kordansky画廊

数据截至时间：2024年10月31日

弗里兹和巴塞尔通过不同的商业策略主导全球艺术市场：伦敦的弗里兹侧重推广年轻艺术家，吸引新兴藏家，以先锋作品和亲民价位主导实验性市场；巴黎的巴塞尔则专注蓝筹市场，为成熟藏家提供顶级作品，尤其是Julie Mehretu和Lucio Fontana等大师的高价成交，巩固了其在高端市场的地位。这两大艺博会的销售数据反映出伦敦和巴黎在当代艺术市场中的差异定位。

 2024年大皇宫外的温斯顿·丘吉尔大道

据《2024年巴塞尔艺术展与瑞银集团环球艺术收藏调查报告》显示，尽管伦敦占全球艺术市场的17%，巴黎仅为7%，但随着英国脱欧后税收政策的变化，巴黎正在吸引更多买家和卖家，法国在艺术市场上的地位正在稳步上升。

近年来，巴黎在政策和市场环境上积极布局，力图巩固其当代艺术中心的地位。法国政府通过支持文化项目、提供税收优惠，以及引入顶级画廊等措施，使得巴黎吸引了更多国际目光。2022年巴黎+巴塞尔展会的入驻进一步提升了巴黎的艺术地位，今年翻修后的大皇宫逐渐成为各类高端展览的重要场地，加之巴黎艺术氛围浓厚、地理布局紧凑，为全球收藏家提供了便捷的体验。法国政府的文化税收优惠政策也进一步助力了本土市场的可持续发展，这也使得巴黎在后脱欧时代成为艺术界的重要目的地。

花园中的雕塑作品，2024弗里兹雕塑展现场

依托其多元化的国际艺术社群和广泛的全球视野，伦敦长期以来被誉为全球艺术、文化与金融之都。但脱欧带来的政策变化（如税收和进口政策）使其面临新的挑战。虽然英国推行了新的进口增值税豁免政策以促进国际艺术交易，但繁杂的行政程序引发了画廊与藏家的担忧。然而，伦敦丰富的国际化艺术群体及资深收藏网络使其依然具有影响力。弗里兹伦敦通过其新兴艺术扶持计划有效地将青年艺术家与国际买家连接起来。尽管如此，脱欧后的政策不确定性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高端市场的发展，使得部分高净值藏家重新评估是否将伦敦视为其核心投资平台。

综合来看，巴黎和伦敦的政策与市场策略展现出不同的艺术市场生态。巴黎凭借政府支持的稳健路径巩固了其艺术家友好型的市场形象，而伦敦则依托其全球网络和当代艺术创新力，在政策压力下维持其前沿地位。

往期文章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