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责声明:本篇是对话,与在泰国从事【】massage的白人女性长谈;无不良引导,但不建议未成年人和成年实在太久了的人看。
众所周知泰国有非常丰富多元的服务业,360度无死角,想要啥都有;我列了一堆目的地打算专门走访,结果第一天就在蛇X咖啡门口被拒——我竟然真以为这是个咖啡店。
女的需要查身份证件,怕遇到未成年人;顾客只面向男性,不允许(不做生意的)女生单独前往。
想演顾客,性别不对;
想演工作人员,年龄超标(??可能是吧,反正没听懂)。
我好菜啊,总有一扇门不向我敞开。
于是去见了一位专门为女性提供情趣按摩的技师,泰语称之为Y*** Massage, 在欧美被称作Erotic Massage;泰语太直了,我打个码。
在湿润的街角,报上接头暗号,用一场服务的价格买下了她的聊天时间,约在她的工作室。
白人女性,40岁左右,英文很好,应该受过相当不错的教育;谈不上很漂亮,但如果魅力是一个综合分,那必须是杀疯了。
——我承认第一眼看到她,我就有点被蛊到,在异国湿热的苦夏里,轰鸣的摩托车疾驰而过,整个夜空都是引擎声;五颜六色的灯箱广告牌,她走过来,向我伸出手。
这个场景,好像《项塔兰》里林第一次见到卡拉,或者《城邦暴力团》里张大春第一次见到红莲。
(找到这个图才知道《项塔兰》已经影视化了)
Vibe绝赞,这个开场,符合一切想象。
我称她为A吧。
工作室不大,地点很隐蔽,安静整洁,有生活气息,和柑橘科植物的香味;墙上悬挂的各种款式的l*lo玩具和日式工笔裸女画报相映成趣,透着干净的欲望,让人会心一笑。
我爱分析的毛病犯了,觉得一类耐用品,选最好的品牌,说明不是草台班子。
我想说一句酷的话开场,张嘴变成:哇,好多l*lo啊。
A: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喜欢l*lo的女人。
我笑了,点头同意,“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类女的,喜欢的和没用过的。”
她也笑。这个开场让我们像朋友一样放松下来。
(L*lo的某一款,著名的玩具界爱马仕)
A领我进去,给了我一个拥抱,简单自我介绍——来自地中海世界某国,现居泰国十年,这一行也干了好多年了。然后她用一种白女的轻松自在问我,“喝点什么,宝贝?”
我看了一眼桌上琳琅满目的酒瓶,说,a sip of tequila.
她起身倒酒,加了一个冰球,把杯子推到我面前,亲切又熟稔。
我问她,为什么选择曼谷?
A笑了,她拨弄手里的酒,说,是曼谷选择了我。
我:能简单描述一下你的顾客吗?
A:我只服务女客户,大概6-7成左右的顾客来自中国;她们当中绝大多数在大城市工作,英语流利,不少有海外留学经验,明显接受过很好的教育。
我:可以想象,如果不是谨慎又重视名誉的女顾客,没必要花这些钱——毕竟女人完全可以不花钱。
A:嗯,我收费不低。
(价目表,差不多是本地普通按摩的十倍)
我:中国人的占比高到超出我想象——今年泰国入境游客大数3500w左右,中国游客占比不会超过1/4;更别说去年,中国游客数量在泰国入境客源地里都排不进前三。
A:哇哦(指对我提到的数据);我想可能是因为她们更需要。
我:通过什么渠道获知你呢?
A:宝贝,你通过什么渠道知道我?
我:朋友……已婚,符合你的一切描述,中国女孩,极其优越的教育背景,非常体面的工作履历,人群中的万里挑一。
A发出笑声:忘说了,我的客户大多数已婚;她们会口口相传,分享这个秘密。
我:合理,Onlyfans还有8成用户是已婚男性呢。所以这是一个没有亚当的伊甸园?
A:女人要买到一点快乐,通常又难又贵,很不公平;曼谷是娱乐天堂,芭提雅更是,但你找不到什么给女人提供的娱乐——更不用说,通常女人还会要求安全。
我:对高知女性来说,安全是多方面的,人身意义上,财产上的,名誉上的,思虑重重,令人不快乐——这是她们找你的原因吗?
A:不快乐?
我:感受快乐。
A:非常多人是这样;也会有人把我这里当成一种技巧学习班,学习取悦别人,或者如何变得更性感;我都会说没有必要,我这里只提供爱自己。我一开始就会告诉来这里的女孩:别装,什么都不要装,你是来享受的,没有装的义务(don’t fake).
我忍不住笑:这个提醒太及时了。
A:爱自己就是性感的前提。尤其是——这件事不是关于如何保持好看、得体、楚楚动人的,它是关于流汗、看起来很丑、失去表情管理、率性和毫不在乎。只有你自己的感受是重要的。
我:很难想象不爱自己的人会有什么魅力,尤其是亚女吧——我们受过的教育很少有关于自己感受的,天然就比较压抑,任由自己的感受被外界淹没,这是性感的第一大敌人。
我又想了想:不在乎自己的感受是阻碍性感的最大内因,外因可能还是压抑。
A:压力重重,生活节奏太快了。
我:嗯,一旦压抑,就比较低欲望,不光是性缘关系上的,整个生命力水平、能量状态,和迎接新事物的活力都不行。
A:很多顾客都跟我抱怨过这一点。
我:这两年应该尤其多,所以你这里是哭墙,我懂了。还抱怨过什么?
A(突然笑场):伴侣找不到C*******,算吗?
严肃的气氛一下垮了,变成了非常具体的段子。我俩对视着笑了好久才停,我问:很常见吗?
A:非常常见,但东方人可能更严重一点——如果你是一个生活在西方的男生,往往会在青春期的时候上网看大量的视频,从解剖学上认真学习了各种构造,以便有机会的时候能好好表现。
我:文化不一样,接触到信息的渠道不同,西方社会对男生来说机会也比较多,因为压抑一定是双向的。哎呀,不行了,这个笑话我要笑一年。
A:很多女的自己也不太了解自己……我遇到过不止一个,很僵硬,很被动,闭着眼睛等。当然也有非常活跃的,热情互动的。
我:你觉得会和你热情互动的女孩是女同吗?有没有已婚的女客人来找你,但其实你知道她是女同?
A:相当不少。女人的取向更流动,大多数人只是有个性别上的偏好。从我个人经验来说,女人里绝对的直和绝对的弯都不是那么常见;我们就是(比划)更……可流动?也有女同会去找异性技师,非常常见,开口就说我是lesbian,换一种偏好。情感上喜欢女性,但可以尝试别的。
我:性向是一种状态,某时某刻的偏好,对女的更是这样吧——直男接受过很多“纯男人”的教育,ego的位置很高,不能扮演第二性。最典型的是儒家文化本身对gay没有宗教上的厌恶,“恐同”更多出于一种对“背叛者”的肃清——“你分明是第一性,却自甘堕落扮演第二性!”而女人作为社会意义上的第二性,没有太多关于性别本身“应该怎样”的执念,当枕头公主也是挣到。
A也笑:对,也是爽到。
我:yeah,怎么不是。
A想了想,又补充:不过更常见的是突然给我倾诉自己老公是gay的。有些人是自知的,会突然情绪崩溃,说嫁给了男同,一直很压抑;有些人是不自知的,只是抱怨丈夫对自己不感兴趣……
我:你会揭穿她们吗?当面说出真相——你老公是gay.
A:不太会,我只会说这不是你的问题,她们不需要真相,她们需要安慰。我只是觉得这些问题竟然没法在婚前发现……
我:文化原因吧,在东亚,“好女孩”受叙事蒙蔽更深——你被规训得越认同礼教(我用的是social convention,但我觉得不太准确),越容易自我压制。婚前没法识别可能是一种自我麻痹,人应该不会傻到这种程度;这样的人,婚后也更难脱离这种处境。
我跟她比划:在东方,好女孩不仅会上天堂,也可能会上天台。
A:可是从天台上下来,就上不了天堂了(注:基督教认为自杀是重罪;杀人了可以通过涤罪上天堂,但自杀不行,中世纪女人为了结束生命,会自首说自己是女巫)。
我:好难啊。你看来找你的人,最后的落点也是倾诉情感,好像只有这一个按钮,真的很苦。
A:我很高兴的是,有些人会来找我好几次,每一次都不一样;认知确实可以改变一个人,认同自己会带来很大的变化,从外貌到行为。
我:可能还是因为泰国不一样,在整个东亚十几个国家里,泰国的性和性别文化是最特殊的(泰国:东亚の异世界最终幻想);泰国在你们的舒适区,游客到了泰国,也会变得和平时的自己不一样。
A:这是泰国选择我的原因。
我:说到这个,我有好多问题,非常想要问你。 一个一个来吧,What’s your favourite trick, most popular one?
【以下省略半小时的聊天内容,她聊得很好,风趣又有魅力,但实在没法播】
我:非常愉快的聊天,最后想问一些和主旨不太有关的问题:有安全上的顾虑吗?会采取什么措施?
A:如果你指的是人身伤害,不太担心;如你所知,我的顾客是东亚其他国家的高知女性,她们本身不太会具有暴力倾向。如果你指的是别的,(以下内容我必须换成英文)take STD test on regular basis and u know it’s really a low chance for les.
我:我不是想冒犯你,但我刚才微妙的觉得,你不那么恐惧未知的、异国的暴力,这是不是也属于一种白男白女的特权?
A:特权是指?
我:东南亚对于白人来说,是一个比较简单的副本,但它缺乏我们东北亚女人所需要的“安全”和“秩序”。比如我看过一个英国女学者写自己一个人在印尼边缘部落旅居十几年的经验,我感觉亚洲面孔的女性很难超脱出这种恐惧,这还不完全是体格上的差异,有相当的文化因素在里面。
(著名的《印尼.etc》,每一个对东南亚有兴趣的人都会读的著作)
A:有可能,部分也可能是因为我们擅长应付孤单。
我:嗯,欧洲人,异国旅居是欧洲人生命的一部分——找份工作,干两年,辞职,去陌生的国家住几年。欧洲人的“年龄限制”很少,没有人生进展到什么程度一定要干什么的紧迫感。但我还是会有一些察觉到特权,从事这个行业,服务这些客户,靠这种方式谋生,是需要有一些身份特权的……
A:你会这么认为吗?比如,选择这样的服务,需要对方是白人?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如果服务的提供方是东南亚本地人,会让客户产生一些剥削的羞耻感,但白人不会。常年处于文化高位的人,会让顾客觉得比较轻松。
A:你看,这确实是一种很典型的、属于高知女性的内省。
我:最后一个问题——你会因为了解女性的身体而产生感情吗?这个问题不是在问性向。
A:我懂,我喜欢头脑开放的女人。如果去荒岛上生活只能带一个伴侣,我带个男的(笑).
我(笑):Make sense; girls need that 【】
临走前她为我开了一个椰子,我喝了一半椰青,站起来收拾包;我抬眼,指着墙上蜘蛛纹身的裸女,比了个大拇指——
“品味很好,我很爱谷崎润一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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