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红教授|多家庭咨询模式在青少年父母赋能训练营的应用

文摘   2024-08-22 13:07   湖北  

什么是“多家庭咨询师模式“?在青少年问题日益严重的今天,我们迫切想找到一种高效、快捷的方式来帮助更多家庭和孩子,“多家庭咨询模式”给我们提供了一种可能。


非常感谢姚玉红教授今天能给我们带来宝贵的分享,让我们对“多家庭咨询模式”有了一个全面的理解,同时姚教授还结合她实际的经历,与我们分享了在青少年赋能训练营中应用“多家庭咨询模式”的具体情况,让我们看到“多家庭咨询模式”进一步在临床实践中应用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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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幸受邀来分享这样一个很新主题,我也是第一次在这样的会议上来分享这个主题,因为近些年觉得家庭治疗一个个的做,有的时候感觉到是可能效率不高,那么这也是多家庭过会说到,这是它的一个发展出来的背景吧,就是感觉这个需求比。这叫什么?供不应求哈,所以说觉得多家庭治疗可能会是未来一个更有成本或者效果、成本上面计算起来可能会更有效,更高效的这样一个模式。所以就在尝试着在这样做。

之前其实早就学过,在我们的中德家庭治疗培训中间学过这样一个多家庭治疗模式,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去用。那现在正好也在学校,一个重点高中,这个他们的需要,那我们也尝试了做这个青少年父母赋能的训练营,那在这个过程当中,就用了多家庭的治疗模式,我给大家后面就介绍一下,也期待跟各位专家学者同行多多交流。

这个首页上,我贴了一张系统图,那最核心的就是我们个体的生物机体,再往外一点,我们叫微观的社会系统,就是二人,从一元到二元,再后面就是三人,三者以上,三人行必我师,更加复杂,三个人的相处是最小的一个社会单元,因为三个人就可以踩一个人,孤立另外一个人,或者总归跟两个人的关系会有所区别等等。

从这里进入了中观社会系统,也就是一个家庭,一个基本的这样三者,哪怕是单亲家庭,他其实也应该有这样的一个三个性质的成分存在,叫中观社会系统,然后到外观社会系统,然后到更大的宏观系统——就是文化、亚文化等等。

那我先给各位老师,我们先梳理一下这个多家庭治疗的一个概念的由来。它其实是Laqueur他最早是在1964年,他这个精神科医生提出了多家庭治疗的概念,那么这个multifamily therapy,它有其他的名字,也有叫multifamily group,直接就是多元家庭小组,这个在社会工作系统当中,社工用的比较多,还有在学校,还有在其他的领域都会用到这样一个心理社会干预这样一个形式,一般来说,它是有多个家庭,有说五到八个的,也有说四到八个的,那我看了文献最少的说是四个,那么这样一个五个以上或四个以上这样的家庭共同参与的一种家庭治疗形式,肯定也考虑到多家庭之间的一个动力。

所以Laqueur从他开始就说,多家庭治疗它是有一个双重关注点的就是既关注到像单个的家庭治疗量,看到每一个IP,就是索引患者的家庭问题,单个的家庭问题;同时也关注到参与这样一个多家庭小组的所有家庭成员面临的共性的问题,所以它既有一个个性问题的一个关注点,同时也有这个共性问题的关注点。在MFT早期的发展过程当中,人们会他叫做一个叫家庭交流的福利工厂。所以大家看到说在这里其实信息交流还有知道一下别人家的情况是非常有帮助的吧,“福利工厂”,即使有工厂这个部分应该感觉还是比较有生产效能的,但是又是福利性的。

那么从1964年之后,这个MFT就开始得到更多的发展。文献表示,在国外1980年代开始走向繁荣,慢慢的从一个辅助性的治疗形式,可能在早期的医院作为精神疾病,比如说Laqueur他最早是在精神分裂症,因为这样的重性的精神病对他来说,这个家属的照料非常的难,而那个时候,是在二战之后,基本上这个医疗资源非常的少。所以说它其实开始是一种辅助性的就是配合一些,后来慢慢的发展就是可以做独立性的治疗形式,独立性的心理社会干预形式,那他也有不同的学者提出不同的一个侧重点。 

安德森,他就说做MFT最重要的是要强调这个支持性的社会或亲属的网络,就把这些人给他拢到一起去。所以在这样做这样一个团体的治疗过程当中,这个群体的凝聚力和社交网络是最重要的。这个IP来不来参加不要紧,比如说这个孩子,他以他问题这个家庭来求助的,那么在安德森的这个模型里面IP不来也没有关系,但是Mcfarlane他就说多家庭治疗MFT最重要的是,以个人家庭治疗,它其实是以它为一个诱导点,从这开始像涟漪一样往外播散。

所以多家庭会看到这样一个家庭,在这过程当中像做个案一样,其他人在这过程当中引发了自己的一些感受。所以在这个时候,这个治疗中间IP一定要出现,这个是不同的,他们两个之间是正好是不同的观点,比较相对,一个是要出现IP,一个是说无所谓。

那么再后来慢慢的这个组织机构当中,比如说最早的一个永久性的多家庭之间设置,是在伦敦,他叫marlborough,中文翻译叫马尔敦,他叫密集型家庭日间单元,供那些觉得很绝望的家庭,而且我们家的孩子是治不好了,我们家这个问题实在太严重了,没得救了,那最后怎么办,就到这个永久的多家庭之间设置,白天有点像我们给个体设置的那个halfway的那种个体治疗的这种恢复单元,他是家庭日间设置,家庭可以到那里去跟别的家庭一起聊一聊,寻找支持等等。这是它基本上的一个概念,和它大概的一个发展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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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再说一下这个治疗模型,其实因为是多家庭治疗,我这个名字当然叫多家庭咨询了,后来想还是按照他原文的翻译来吧。因为在香港,他还是用多家庭治疗这样一个翻译。根据马丽庄博士的这样的一个由头,我一直沿袭下来,所以用多家庭治疗这样一个概念,大家也看到这里面一个是家庭治疗,一个是多,所以它主要的其实就是两个、两大类理论的基础。一大类就是家庭治疗的基础,就是系统理论,还有一大类就是团体,包括团体动力,团体小组,团体咨询。


那么第一大类,就是以系统理论为主要依据的治疗模型,这个跟家庭治疗非常的像。它的重点就是要制造一个安全而多样化的互动场景,就是你在家里其实很多时候不是给家庭布置家庭作业吗?他回家他怎么他都做不出来,那我在这里给你做出来,我在这里给你设置一个,你做不出来,看看别人家怎么做出来的,他是个多样化的,平常在你家是怎么都体会不到想象不出来,完全就没办法实现。那么我在这里给你做一个,既跟你自己的家不一样的这样的一个新场景,同时又安全。


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之下,促进家庭得到一些新的体验和领悟。后面会用例子来再说。同时,他要求的是一定要有一个到两个带领者的,一般来说两个左右是比较合适的,这样子可以互相搭档一下,因为你毕竟是多家庭治疗师或者叫带领者,他们来观察一个家庭内部和多个家庭之间还有这些家庭成员和参与者带领者之间的一个互动模式,所以他这个互动确实要更加的复杂,但是我们还是去寻找。


这个跟家庭治疗是一个道理,所以他遇到很多理论,熟悉家庭治疗的老师们都知道,比如说贝特森的信息论,这个的家庭韧性论。还有这个依恋理论,改善互动的模式,那么贝森里面就会讲到说这个家庭中间的这个沟通其实很多问题,我们通过这样一个多家庭,不光是家庭成员之间有差异信息,我们在家庭和家庭之间也能够看到,比如说我们是一个抑郁症的各家庭这样一个团体,那我们就看对抑郁症有多少不同的理解,我们这是一个关于焦虑的,我们这是关于一个饮食障碍的,它有很多。


在国外,其实有大量的文献证明这个MFT对很多这个精神症状,甚至是精神分裂症这样的一个家属,他都有很好的改善沟通偏差的作用。还有就是依恋理论,改善家庭韧性论主要就是这个家庭的资源和力量。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会说到。一定是要支持家庭去自主应对症状对家庭的护理影响,而不是说治疗师就住到这个家庭里去。


还有代际理论、三角化理论,那么在依恋理论里面,它强调的是,通过这样一个多家庭可以增强个体对家庭的归属感还有增强家庭对社会的归属感,因为多个家庭市场里有一点点,比如说你很难走出这个家庭,这个很多孩子根本就家门都不愿意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里把窗帘都拉上了。那么通过参加这样一个多家庭团体。他有一点点会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回归到社会中间的这样的一个归属感,同时降低污名化,在大家中要依恋,就说我其实是有了依靠的,污名化其实更多的是我在这个群体当中觉得自己不是唯一的,我是可以跟别人有共通性的,同时找到自我效能感,大家其实很多地方是类似的。


那么还有像一些人际关系互动理论,这个汤姆2014年提出来,他强调,其实你在这样一个多家庭互动的过程当中,还是看互动这个部分,怎么看互动?在多次的这样的一个活动设计里面,因为它是一个团体,很多都是用这种半结构式,甚至是结构式的,那么如果说是用亚隆的那种形式,事实上多家庭我现在看起来大家都觉得非常的难,所以基本上还是有一些安排的,因为会有点乱,所以最少是半结构式的。那么通过这种半结构式的框架,这样可以持续收集家庭在这些活动中当中表现出来的互动信息。同时把信息做相互的关联。而等相互的关联比较持久或者重复的时候,就是模式了。所以它强调的有病态化的人际模式,日益恶化的人际模式,健康的人际模式,复原性的人际模式和蜕变中的人际模式,那我为什么贴这个理论,因为我觉得这个相对我来说比较新一点,就是健康的人际模式,它其实是一种理想性的,永无止境的就是你不能拿这个来评判所有的家庭。


在这样一个多家庭当中,一定要有这种多元化家庭的概念,就家庭跟家庭之间其实差别大了去了,你如果用一种健康标准来衡量的话,那这个东西就没法做。病态化的。事实上我们是有一个评估的,但是它是相对来说是成为静态的。那么恶化的事实上我们更多的是看这个动态,就怎么样一点点形成。那跟这种动态的日益恶化的人际模式相对应的是第五种,就是动态的这种过渡性的蜕变这种人际模式把它变成复原性的人际模式,这个对大家解决问题,应对这样的一些挑战是很有作用的,这是系统理论的理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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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是以团体治疗理论为基础的治疗模型,它更多的是强调团体活动,团体治疗这种团体这个动力,包括我们怎么样建立团体信任感,怎么样上来就要团体契约,归属感,然后重新回到这个小社会当中叫再社会化,那么这里我们会说想不说话的人不说话。如果你说话请你讲,不用讲讨好的话,就讲你真心想讲的话,但是你可以选择不说。


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


第一、我们是一个相对促进安全,不需要讲,包括对攻击性也会有一些规定;


第二、就是团体共同性,比如说我们要有个团体的目标,这个目标对每个家庭来说都是有帮助的,是我们的共通性,同时小组之间,大家是强调这个互助的,所以消除病耻感,然后争取更多的同伴支持,我们做完这个团体之后,很多家庭之间就留下联系方式,觉得这个妈妈说的真好,我希望以后跟她这个学习,但是我们都强调说在团体结束之后;


第三、就是关注希望,这也是大家知道亚隆在这个团体心理治疗里也说到hope是一个非常重大的疗愈因子,它可以因为一代家庭里有一个病者,或者说所谓不上学,或者是青少年这样一个脱离社会的这样状态或者过程照顾者负担是非常大的,家庭其实很无所适从,父母的压力巨大,这个时候,我们减轻照顾者的负担,反馈分享积极的信息,鼓励赋能。他会发现说,我们很多的活动最后的设计就是别的家庭能做到得你的家庭也能做到,那我们怎么样保证他能做到,后面再跟大家讲,就是还会有很多细节的设计,你可以先做一个小实验,你可以选择不同的难度,还可以拿回去修改,学习完之后,比如说看别人家做了之后觉得后悔了,我刚才之前做一个什么样的准备,没关系,我们可以再来一次。每个人都可以进入到一个改进一轮的赋能的过程当中也是灌注希望。


第四、就是可以在这个团体当中做一个心理教育,比如说抑郁的团体的话,那么如果出现了危机的状况怎么办?那么本来参加了团体的家庭突然来不了,遇到了一些事,那么这样的危机的情况怎么办?这个孩子说来突然不来了,又怎么办?学校里遇到突发情况怎么办?所以这些危机干预的相关知识,包括症状的相关知识,还有怎么改善家庭沟通,我发现父母们都非常的愿意。他们这种情况下其实真的也是求知若渴,所以在这种多家庭当中收费也比较偏低,那么家庭,它的负担也减小。


第五、就是半结构式的主题活动,我刚才说了,其实要做一些设计的,这样可以彼此观察,相互挑战。就是爸爸你怎么表现,那种情况下妈妈怎么弄,然后看别人家妈妈就不光是看别人家孩子,我们也看别人家的父母,是一个相互挑战的全面比较的,咱不能光比孩子咱也比比爸妈。还有促进反思,还有做一些解决问题的训练。


还有一个重要的理论,就是科文的场理论,之后其实大家都到这个里面,它是一个家庭合作的这样一个场理论,所以有的时候是一个感染性比这个单家庭要好一些。


这个时候看一下我们当时做的这样一个家长情绪管理赋能的训练营,做了五次,每次两小时,每周一次,连续五周,我们有个项目说明团体协议,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就是帮助家长理解子女,当时这个因为在高中里面,这是一个重点高中,孩子们都没参加,是父母来参加的,有的是单个妈妈参加,有的是爸爸妈妈一起来参加,所以我们的目标是帮助父母能理解自我,关怀自我提升沟通能力,包括家人之间和家校之间,其实很多父母跟学校其实也有点互相看不上,不知道怎么合力。那么协议过程当中,你看我们是发言可以说真实的话,但可以不发,暂时不发言,准时参加你的连续出席,对活动效果至关重要,然后要保密,然后要分享,就分享自己的心情起伏,大家不要再说谁是家怎么样,共同营造开放和安全感。第四个我们每做一次都会做问卷新的调查,大家可以给反馈,包括这一次印象深刻的对下一次可以有什么样的一个期待等等,然后提高工作坊的针对性。那么我们还会做效果评估和应用场景。


根据文献的显示,首先我们刚才说Laqueur他在这个最早是对精神分裂症患者来做的,那么后期除了精神分裂症患者之外,全世界各地很多,包括精神科医生,包括学校的领域,包括社会工作。他们对抑郁,焦虑,学习困难,包括拒绝,国外有拒绝的还有暴力行为或多动症这些学生的干预效果都很显著,国内主要是香港马林庄,香港中文大学马老师的文献比较多。那么在对儿童和家庭的社交情感和行为功能方面也有积极的影响。而且morris在2014年那个文献表达,它在治疗结束之后的效果可以长达12个月,所以其实跟家庭治疗之间还是心理治疗之间还是有一些共性的。


应用领域,就是要有专业资质的专业者带领。在医院,在这种心理机构,在这种社会工作,在学校,还有民营机构都可以使用。


那么第三点就想结合一下我们这个应用实例去讲讲这个多家庭治疗中间的一个起效因素,我发现真的还蛮有用的。


首先我们是参加了一个多家庭治疗的一些零星的讲座,后来全程参加了这个王老师的这样一个多家庭的培训,我们又结合了一些文献,最后我们做了一个实例,所以这里跟大家分享,当然未来还需要更多的工作和科研来证明来做一些深入的实验和研究。


首先第一个疗效因子是:可以建立一个小组的互助机制。因为安全性的环境,这个确实是任何团体治疗取得效果的一个前提,所以我们初步的做了一个入组前的访谈和简单的一个问卷性的调查成员的结构关系和互动,大概如果他太特别。或者说暴力性特别强等等,而且现在危机不断,那这种情况下,他可能适合个体的家庭治疗更多。所以我们要知道家庭面临的主要困扰和应对。最后给大家感觉是放心说自己也耐心听别人,甚至平时的禁忌的话题也可以在这里谈,有些父母刚开始说的时候,其实心里蛮慌的,这个事情到后面就我们家孩子被人欺负了,然后跟老师沟通,班主任沟通其实很糟糕。因为当时是学校组织的,他们刚开始还是非常这个谨慎担忧的,后来才慢慢开始谈开来,谈开之后发现其他的家长他也有共鸣,所以会有同坐一条船,这样一个共通性的感觉。


我们当时第一个活动,大家认识完之后就是一个叫,有没有谁和我一样,大家围成一个圈。有没有谁和我一样往前站一步说自己怎么怎么样。到中间的时候,别人觉得跟他一往前站所以突然感觉自己周边就占了一圈人,或者至少占了几个人,那么他们提到的问题有没有人和我一样,孩子是晚睡的、打游戏的、情绪波动的、竞争性非常强、考试容易紧张的、发现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人一样,那么这样可以促进更多的共情和支持,那么在更多的共情和支持之下,也促进更多的自我暴露和相互支持。


在这里治疗师的角色定位,有这个促催化剂和促进者初级阶段更活跃,后期更多父母他们的小组自己的内部活动是非常好的。那么带领者最好有多学科的背景,不只是懂心理学,对团体最好是有个共同带领者,可以设置助教,同时有基础能力的具备者,比如说面对新情况有什么创新,因为团体事比较多,对不同群体的适应力,时间管理能力,危急情况下的一些应变力等等。同时对不同的主题,比如说带情绪管理,对带抑郁、带焦虑带厌学等等。事实上对特殊群体的一些基本知识和经验是要有的。这是第一个,促进小组互助。


第二个就是引入多元的视角。我们特别希望在这样一个多家庭情况下,让人看到说别人家都是怎么样,因为有的时候找不到这样的平台,然后找到这样的平台,有时候可能在群里随便乱说,又缺乏引导,所以这个时候,我们有在引导,专业引导促进的情况下,看到困境中间有生理,心理,社会不同的角度去理解,然后有遗传人际社会经济状况、文化背景等等方面的影响。比如说他其实来自一个移民家庭,所谓的移民就是从上海之外来的,或者说他其实家里是一个爸爸妈妈会判刑入狱的,破产的等等,所以这个子女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同时,我们还可以制造不同的角色,可以分组讨论,因为我刚才说我们这个小组,有的是爸妈一起来的,有的时候爸爸就没来了,我们这时候孩子没参加,那我们俩怎么去扮演,你可以去选你这一轮你做妈妈或者你做爸爸,胸前贴一个标志,然后组成临时家庭,他们还做过这个采访,就是拒绝的时候,不要把看不懂的问题都当做网瘾,还有时候你设计活动有人不参加,这个是一件比较尴尬的事。会觉得你这个活动太幼稚,什么活动这个是,现在游戏那么好玩,你现场设计的活动,有的时候就觉得好像很傻,不想动,这个时候我们有一些应对的方法,比如说你可以把同一个活动设成标准难度和超高的难度,标准难度是做到什么情况,超高难度又是做什么?我们让他们各个家庭去用纽扣摆出自己的家庭合影,然后上来介绍的时候,那有的家庭就发现我们家爸爸就已经够好像退缩的,没想到那家爸爸更退缩,所以就他们还不如我们。


所以这种多元视角,可能会造成共鸣,就是也这样去污名化,减轻病理化的过度担忧,同时会有差异是必然的。所以我们说原来你们还可以这样,那我们要不要也试一试?或者是往好的方向去试一试,或者我们可以去讨论的时候,用悖论干预。好像有些情况更糟,那我们家讨论怎么样,我们可以更糟比人家还差一点,这是悖论干预。这个就是我们当时做的这个跟马博士学的这个活动我觉得特别好用,大家可以用个鸡蛋,给鸡蛋做安全屋,它的重要的一个设置是什么?你看这张图,这张手拍了三张三只手,三双手。这个孩子是只能说不能做,父母是帮着做,但是父母不能够去提反对意见,所以这个孩子说我要给这个窝,怎么让这个鸡蛋从高处掉下来的时候怎么不摔碎,叫鸡蛋按了窝,就它的是标准高度还可以再高的高度更高的高度是怎么样?站在桌子上去摔,你们家可以挑战高难度,但是孩子负责说我们家要做个什么窝,父母可以问他你什么意思,因为有时候指令不明确,但是绝对不能提质疑,也不能提反对。


我这里为什么说这个用的这个大家看最后一行字,因为在这个过程当中发现父母不提反对意见特别难。父母就很容易就说那你这怎么能行哈,我们就要不断的提醒哈,因为我们在不断的观察他们互动,后来很多父母的反馈就说,我才发现我真的是忍不住就去反对孩子的意见,大家还记得吗?我们这个训练营其实是没有孩子的孩子是爸妈假扮的,结果他们还要去反对,这些父母你看人家也长得挺好的吧,人家也有孩子,有家庭有工作,你们也要去怀疑别人。所以这个是叫更改权利等级的设置,很有意思。还有一些是交换家里人,比如说你这个爸爸在这个家庭,你自己家庭里表现特别的懒散,特别的不积极的,我们交换到别人家去把这个孩子交换到这家来,这个交换家人也非常有意思,在促进家庭联动和互动当中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个创新,因为有些孩子在自己家,他真的是对这父母都够了,那根本不想跟他们多说,但去了别人家,然后又有一个竞争的,这样全家每个组都要做,他也不好意思,要在叔叔阿姨面前表现好一点,然后这个爸爸在自己家跟自己老婆天天吵架换到别人家,他不好意思吵了,他总归要表现的另外一面,所以非常好玩,同时要分阶段设计,在热身阶段要怎么设计,然后热身了,安全了,我们再聚焦问题带来的影响和困难,这个时候才放开谈,然后促进他们自己谈,有更多的小组互动,那这个治疗师或者带领者往后退一退,最后要有个反馈的小结和告别,但是在过程当中都要促进家庭的连接和互动。


促进互动时候有几套原则:


第一:就是着眼强化家庭角色的效能。就是你要看它的功能性突出出来,基于资源的角度,不是去专门你这几次活动,你怎么可能把毛病全治好,我们是更多是要去让大家合作,共同托举。


第二:家庭成员之间是要更多是要强调这种互补,就爸爸做了什么,妈妈做什么,孩子做什么,差异就是信息,不要去做能力的比较,你看他能力比他强,怎么怎么样强调的互补。


第三:就是搭建多方的对话空间。这个可以改变,而非刻意改变这个对方的立场,重在是呈现,就是原来你是这样想的,重要的是什么,就是很多这个子女说的话就是,我让你知道就可以了,当然这个属于心理教育了,有时候父母在这一点上他不一定能够理解的上去,所以我们就要明白说,这种呈现让父母体验一下,然后再做一个教育,说其实很多学生跟父母讲,更多的是需要你,让你知道你作为有重要他人,我把我的事情告诉你,能够耐心的倾听,在过程当中他就有个疗愈的开始,帮忙的开始,信任的重建。


第四:就是有些家庭可能比较费劲,那我们这时候对个别家庭有个关注和平衡,比如说怎么轮流发言,要有时间的限度,那么个别的困难家庭怎么跟进?


第五:就是虽然是半结构式的,或甚至是结构式,但是还是可以有变化的,因为有些鲜活的突发的一些事件,可以作为生动的教育素材,比如说这个时候你就是遇到了一个合作当中的困难,那之后怎么办?


第四个疗愈因子,就是灌输希望和赋能团体任务结束的时候,基本上是要能够克服的困难,比如刚才那个摔鸡蛋那个事就是可以让他们去修改,最后修改好了之后。因为经过了几次这个挫折,还可以有个庆祝欢呼,那种感觉很好。


第二个,对于不能顺遂完成的任务,要构建一个新的叙事,我们当时做了一个进化论的这样的活动进化论。大家不知道做没做过哈,就剪刀石头布,然后从鸡蛋进化成小鸡,进化成这个猩猩,这人输一次就要全部打回去,赢了就往前进一层。那么很多人做到最后还是有几颗鸡蛋的一两颗鸡蛋这样,那我们说怎么去重构这个鸡蛋的意义。这个鸡蛋虽然最后他也只是个鸡蛋,没成人,甚至小鸡都给打回来了,很可能有些人很惨,连只鸡都没做过,那我们说其实他身上,他手上其实成就了很多。很多人专门发现他猜拳总输,专门去找他猜,找他帮忙,这是一个新的叙事。当然他们还可以重构自己的叙事。


第三个就是观察者要不断的去反馈对家庭成员互动的一个细节观察。当时有个爸爸哈,他专门就是去怼那个带领者哈,但我们给他一个积极的赋能,是他什么时候怼这个带领者,是带领者开始质疑他们家,或者说他的孩子,或者说他们家任务的时候,他其实第一时间是代替家庭来对抗外界的这样质疑压力。在这样过程当中,其他目的是营造家庭共处的欢乐时光,比如说十年后的你和我等等。就从这个开始的就是学校情境当中,这个会有一些局限,因为这个刚才看的图片里面爸爸很少,大部分是妈妈三分之二以上是妈妈,所以这个未来研究方向是有些家庭本身的功能性不足,我刚才说爸爸他就是来不了,或者怎么样会有一些问题。还有第二个中国家庭的家长的主导地位,大家庭结构,还有一些跟祖父母还有孝道等等。这些传统文化的习惯也是跟国外文献不太一样的部分,最后就是要做一些不同症状或问题的一些疗效的实证性研究我们也在做,所以也缺一些纵向跟踪的研究设计。


期待未来有更多跟大家交流的机会吧,然后中国的家族主义的文化传统是很很深厚的,在当代这样一个新情境之下,怎么样去发挥好,然后同时又根据新的时代的需求,我们共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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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aningful Life
国际家庭心理健康平台,基于长期实践中积累的大量案例经验,整合临床与神经科学、跨文化心理学、语言学、教育学、和社会学与哲学等,为全球华裔青少年的心灵呵护、健康成长、和潜能发掘提供方案,实施行业系统化培训,旨在推动专业化家庭心理教育与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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