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接触到莱尔的《圣洁》是在我攻读道学硕士期间。当时我正在上一门关于成圣的课程,学生们阅读并评论这本书可以获得额外学分,这本书是由一位我从未听说过的圣公会主教所写。
一天下午,我在去健身房的路上拿起这本书,在锻炼前就在车里开始阅读。我立刻被吸引住了。我在车里读了一个多小时。当我终于进入健身房时,书也跟着我,我在跑步机上走着的时候继续阅读。当读到第三章时,我不得不停下来。莱尔提出了一个我从未考虑过的问题:
假设,你没有圣洁,但是你被允许进入天堂,你能做些什么呢?在那里,你能享受些什么呢?你会和哪些圣徒相交,又会坐在谁的旁边呢?他们的喜乐不是你的喜乐,他们的品位不是你的品位,他们的性情也不是你的性情。如果你在地上不曾圣洁,那时你怎么可能幸福呢?(p56)
我感到震惊——我从来没有用这些词来想过圣洁。虽然莱尔主教在一天内毁了我两次的锻炼,但几天后我放下了《圣洁》这本书,在反复受到挑战、鼓励和自责后,我带着更大的决心去追求圣洁。这也许是我鼓励每个神学生阅读《圣洁》的最大理由。但这并不是唯一的理由。以下是这本书值得一读的三个主要原因:
1.《圣洁》是清教徒和福音派灵性的经典表述,语言简洁、有力,风格易于现代读者理解,没有复杂的古旧表达。
快速浏览莱尔的脚注,可以发现他对英国清教徒的亏欠感。《圣洁》一书中充满了托马斯・古德温、塞缪尔・卢瑟福、理查德・西布斯、托马斯・曼顿、约翰・弗拉维尔、威廉・古纳尔、托马斯・沃森、托马斯・布鲁克斯、理查德・巴克斯特等人的引言,尤其是约翰・欧文和约翰・班扬。
实质内容更能说明问题。这部作品充满了清教徒的主题,例如罪的罪恶性以及克制罪的必要性、在恩典中成长的方式和标志,还有确信的可取性以及实现确信的障碍等等,这里只是举几个例子。简单地说,莱尔的《圣洁》就是班扬的《天路历程》的命题陈述。
《圣洁》的属灵愿景既是福_音派的,也是清教徒的。圣_经主义(Biblicism);十架主义(Crucicentrism);悔改主义(Conversionism)及行道主义(Activism)——根据大卫·贝宾顿的说法(贝宾顿四角形),这是福_音派的主要特征——在这本书中也占据主导地位。很难指出有哪一章这些主题不是占据中心位置的。
莱尔的行道主义尤其值得注意。例如,在第三章中他提出基-督徒必须追求圣洁,因为这是对他人行善最可能的方式。在第七章中,他再次论证了确据是可取的,因为它使基-督徒成为一个积极的工人。“一般而言,那些在地上竭力为主做工的人,他们不依赖自己的工作,而是单单依靠基_督作成的工作,没有人比他们更竭力的侍奉。”(p140)在这部作品中,困扰一些清教徒作者的内省和自我专注完全不存在。圣洁既是行动的号召,也是自我反省。
这部作品的风格使《圣洁》对现代读者来说非常容易理解,那些读者如果阅读约翰·欧文或威廉·罗梅因未删节的拉丁化英语可能会感到吃力。在很多方面,风格是《圣洁》与 17 和 18 世纪许多精神经典作品的不同之处。
2、《圣洁》在神学上是丰富的,在教牧上是敏感的。
这本书的结构本身就证明了这一点。第一章到第七章(构成该作品的第一版)是一篇关于圣洁的神学论文。这是莱尔最接近撰写系统神学的作品。第八章到第二十一章(在 1879 年的扩充版中加入)由一系列关于圣洁各个方面的讲道组成。但是不要被这种结构误导,每一章都充满了神学的精确性和教牧的智慧。
关于罪、成圣和得救确据的章节证明了这一点。这些章节无疑是整本书中在神学上最为复杂精妙的。在这些章节中,莱尔定义术语、阐释经文、讨论教会的规范、引用权威并反驳其他观点。然而,他从未忽视这项工作的教牧目的。
组成这部作品后半部分的讲道也是如此。因为这些是莱尔向他会众的讲道,所以与前七章相比,它们包含更多的阐述、劝勉和实际应用;然而,它们绝不是没有技术性的神学讨论。当文本需要时,莱尔在讨论基_督的完全神性和人性、教会的性质或基-督教事工的性质和工作方面毫无问题。
《圣洁》以这种方式成为牧者、宣教士和其他基_督教工作人员的榜样。莱尔证明了在神学上做到精确且在教牧方面保持敏感是可能的,并且他向人们展示了如何做到这一点。对于年轻的传道人及教师来说,看看莱尔如何运用构成作品前半部分的丰富神学内容,并在作品后半部分将其应用于他的会众,是非常值得花费时间的。
3. 圣洁是进入莱尔作品的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莱尔是一位非常多才多艺的牧师和作家,这使得研究他成为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而《圣洁》这本书,和其他任何一部单一作品一样,展现出了他的这种多才多艺。
首先,《圣洁》向你介绍争议者莱尔。尽管这一点常常被忽略,但《圣洁》最初是对凯锡克运动早期圣洁教义的回应,该教义由威廉·埃德温·博德曼、罗伯特·皮尔索尔·史密斯及其妻子汉娜·惠特霍尔·史密斯所拥护。博德曼和史密斯夫妇敦促基-督徒接受一种更高形式的属灵生活,其中包括“第二次祝福”、完全的救赎以及仅凭信心立即从所有已知的罪中解脱出来。《圣洁》是莱尔对传统的渐进成圣教义的辩护。
其次,《圣洁》向你介绍神学家莱尔。更具体地说,它向你介绍作为基-督徒生活神学家的莱尔。如前文所述,在这部作品中你会发现大量的清教徒和福音派神学。你也会发现大量的新教、改革宗和英国国教神学。《圣洁》为读者提供了一个极好的视角来了解莱尔的神学基因。
最后,《圣洁》向你介绍传教士莱尔。1879 年扩充后,这本书一半以上原本是一篇布道文(莱尔更受欢迎的书的大部分章节也是如此)。这些布道文本身就很有趣。莱尔被认为是他那个时代最受欢迎的传教士之一。这些布道文应该能让你明白其中的原因。它们简单直接,以基-督为中心、以十架为中心,富有洞察力且实用。莱尔把讲道视为他作为牧者的“主要工作”,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他在做他最擅长的事情。
拿起并阅读
希望我已经引起了你对莱尔和《圣洁》这本书的兴趣。如果你还没读过这本书,我强烈建议你去读。如果你已经读过了,我强烈建议你再读一遍。这会非常值得你花时间。读完《圣洁》之后,可以考虑阅读《与神同行》;莱尔原本就希望这两本书一起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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