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学刚
尹志强的入群,使得曹少军兴奋无比,大叫“咱们同学够一桌了,找个地方聚聚。”看意思他们两个人也是刚接上头,他们都喜好饲养鸽子,同学加鸽友,好上加好。
说起小学的掌故,数马淑霞的记忆最好,不准确的地方,都由她纠错,说到可乐的地方,同学们哄然一笑,笑声接着笑声,不知不觉之中,锻炼了腹肌,修复了记忆。
聊起学工学农,我还记得曾经去过西于庄,拾过麦穗。走大丰路,过大丰桥,过西站前街、公共汽车站、群众电影院,便进入了狭窄的土路,辗转走入农田。负责人分配同学们拾散落在地里的麦穗,同学们跑来跑去,干地热火朝天,积少成多,半天的时间就堆积如山。劳动结束后,生产队长,也许是村支书,对同学们表扬一番,同学们都觉得自己也为社会主义做出了贡献,荣誉和快乐,一下子幸福双至。回到家,晚上很快进入梦乡,劳动使人睡得香。
晚上群里的热度不减,几位女同学的语音对话,悠扬悦耳,精彩纷呈,马淑霞评论刘玉和马淑琴的声音,还留有童年的嗓音,和小时候都能对上号,由此可见童年的记忆,是多么的深刻。
五日下午,遇见我二哥了,忽然想起来了,马上问道:“二哥,是不是您有个同学在人民医院工作,过去在三防院工作?”
二哥说:“对啊,是我们的班长,就是咱爸爸去世过来帮忙的那个大吕。”
我说:“您现在就给他打电话,问问他的同事,有叫王欣的吗?现在是否在人民医院工作?她好像是回族。”
二哥拨通了电话,问道:“大吕你好,我弟弟想找一个同学,你三防院的同事里有叫王欣的吗?回族。”
大吕回答说:“是有一个叫王欣的同事,在药房工作,合并到人民医院,还是在药房工作,但是她不是回族。”
我听到回答,和二哥说:“是不是回族,我也记不清楚,让他问问王欣是不是在二道街小学毕业的,如果是在二道街小学毕业,就不会错了。”
二哥把我的话转告给他,大吕说:“行,我没有王欣的电话,我找人核实一下,如果确认了,就把联系方式告诉你。”
傍晚,二哥把王欣的电话发给了我。马上在群里报告这个好消息,和美丽姐商量,由她给王欣打电话,我发短信,双管齐下。以后再联系后面的女同学,差不多都使用这个方法了。过了二十分钟,王欣回复,说记得曾经在你家学习小组学习过,加上微信聊吧。
18:05拉王欣入群,在线的同学欢迎王欣入群。王欣入群先发红包,说入队晚了,自罚红包,她成了群里发红包的第一人。20:56曹少军拉王建富入群,在线的同学欢迎王建富的入群。
王欣和王建富的先后入群,使得群里的快乐气氛,更加浓重了,欢声笑语,如同相声大会,包袱不断,乐不可支。王建富还是小时候的脾气,快人快语,他说过几天去丁字沽转转,看看毛吉祥还住在老宅吗?如果住在老宅,又能联系上一名老同学。
话题切换到暑假学习小组,同学们踊跃发言,述说曾经学习过的小组,在那个同学家学习,组员都有谁,房子的朝向,院子里大不大,好玩不好玩。还有“钦差大臣”班干部巡视,记考勤,记串访学习小组的同学……
我记得在马淑霞家里学习过,院子宽阔,还有一个很大的防空洞,她家住的是靠里的两间南房里外间,采光不好。
还曾经在刘莹家学习过,刘莹借读的姥姥家,北马路日夜商店旁边的胡同里,进胡同右手的第一个院子,进院的两间南房里外间,屋子里暗暗的。
还在吴凤霞家学习过,她家住在南大寺外面的胡同里,从胡同一直走到头,就是她家住的院子,进院左手两间北房,阳光直射下来,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学习的环境好。
过了几次在同学家学习的瘾,我忽然想过一次在家办学习小组的瘾,先是在家请示,批准通过。课堂上,举手表决暑假在家办学习小组,邓老师分配给我家的小组成员有王欣,李明,穆怀勇,还有谁想不起来了。
王欣说:“在你们家学习的时候,发生过一件事,至今记忆犹新。有一次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打嗝打起来,没完没了,停不下来,坐立不安,也找不到缓解的办法,你二姐在家休息,看到我的情况,她突然问我,我家中的一个东西,找不到了,是不是你拿了?我当时就懵了,我从小的家教严,长辈经常嘱咐我们,待人接物要有礼貌,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做这样丢人的事,我说不是我拿的,你二姐一口咬定就是我拿的,因为屋里没有其他的人,我百口难辨,被冤枉心里委屈,急的要哭,你二姐看到我的样子,她的脸色忽然阴转多云,和颜悦色的对我说你不打嗝了吧,我也忽然感觉自己不再打嗝,原来她是用旁敲侧击,转移视线的处方,把我治疗好了,吓的我虚惊一场。所以这么多年,连你都不知道这件事,回来问问二姐,看她是否还记得这回事。”
我笑道:“一定会问的,原来还有这个故事,是不是你后来上医学院,就是受了这个事件的影响,准备学好医术,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
聊起学习小组,备受感染的尹志强激动地说:“和刘玉是同桌,和马淑霞也是同桌,还在马淑霞家学习过,我保证以后见到同桌,见到女同学主动打招呼。”
同学们都为他的发言点赞,尹志强接着说:“过几天就是教师节了,是不是组织一下,去看望邓老师,我知道她住在先春园隆春里,具体几号楼几单元就不清楚了。”
同学们都表示赞同,我说:“正在通过关系找穆老师,老师之间肯定有来往,找到穆老师,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六日早上,收到了董师傅的微信,穆老师联系上了。临近中午给穆老师打电话,接通了,我首先向穆老师问好,自报家门,穆老师知道了是我,声音变得亲切了,问起我的情况和我三姐的情况,关注好学生,大概老师们的通病吧。从她的谈话中听出,她知道我三姐出国留学的事,我如实作答,告诉她三姐回国工作了,拿了一个洋博士,已经海归十几年了。
我又说:“最近我们的小学同学联系上了,商量一起去看望邓老师,您有邓老师的电话吗?”
穆老师说:“有的,你稍等,我查一下电话本。”
一会儿,把邓老师的电话告诉了我,我继续说:“您的外甥女尹晓蓉也是我们的小学同学,很想和尹晓蓉取得联系。”
穆老师说:“我这里没有晓蓉的电话,你把电话留下,回来通知晓蓉给你打电话。”
穆老师又聊起了老胡同的许多事,谈兴甚浓,人老了,就会想念亲朋故旧吧。
把联系上穆老师的好消息告诉给同学们,又委托美丽姐打电话和邓老师约时间,看望邓老师。
下午五点多,来电话了,电话里传来女性柔和的声音,标准的普通话,问我是不是吴万生?
我回答说:“是我,您是哪位?”
她说:“我是尹晓蓉啊,刚才五姨告诉了你给她打电话了。”
我大喜过望,说:“老同学你好,中午给穆老师打的电话,能联系上你真高兴,咱们先加上微信,我拉你入咱们的同学群。”
傍晚拉尹晓蓉入群,欢迎老同学尹晓蓉入群,同学们欢呼雀跃,尹志强的欢迎方式与众不同,说欢迎表姐入群,
我开玩笑说:“原来你们是一家人,你不主动联系表姐,还让我找关系联系,你不作为啊!”
尹志强解释说:“我也是联系不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