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学刚
在众多找同学的行动中,都是千方百计的想办法,其实找哪个同学动手都不晚,关键是看有没有适合的渠道。
马淑霞在建群初期,就和我说过刘凤萍和刘敬彤有亲,她比刘敬彤还大一辈,是刘敬彤的小老姑。
肖巨川胡同的一个老邻居,在楼群里做缝纫加工,整天人来人往,能遇见许多人,我曾经向他打听过刘凤萍,李学恭的情况,他说:“最近几年,没见过他们,前几年刘凤萍爸爸经常来西北角,后来她爸爸无常了,二子爸爸前几年也无常了。”
马淑霞又指挥我找大军,打听刘凤萍。马淑霞的嘴,指挥着我的腿。上线下线人托人,几天的时间,有了大军的电话,打通了,我和他说:“帮助联系一下刘凤萍,小学同学想找她。”
大军说:“哥哥,我没有她的电话,我妈妈那里有宅电,我抽时间回趟家,您听信吧。”
过了两天,大军回复我说:“哥哥,电话打了,老奶奶接的电话,说孩子们不联系,不聚会。”联系上的渠道,戛然而止。
可能是老年人与中年人之间,存在代沟的缘故吧,同样咱们和自己的孩子,也存在代沟,周而复始,相信会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静下心细想,找同学的决心,不能动摇,一定想方设法通知到同学本人,长辈不能代表同学的意愿,如果通知到同学本人,即便同学不想入群,我们也会尊重个人的选择,也就不留遗憾了。
又过去大半年,有一天马淑霞对我说:“早上,碰见大莹,问起刘凤萍,她说刘凤萍和四号院的老虎媳妇有联系,她们经常出去一起玩。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找老虎问刘凤萍的联系方式。”
没出三天,我就在楼下遇见了老虎妈妈。和老人家说了找刘凤萍的事,记下了老虎电话。给老虎打电话,和他说了小学同学找刘凤萍的事,又记下了刘凤萍电话,随后,把电话告诉了马淑霞,让她先和她联系。
一会儿,马淑霞回复说:“刚才给刘凤萍打电话了,她很高兴能与同学们联系上,愿意入群,我不会手机操作,拉刘凤萍入群的任务,还是交给你办吧,你办事我放心。”
建群已半年有余,马淑霞还没有学会智能手机的操作,也许她学会了,可是习惯了指挥我,“习惯成自然”,也未可知?马淑霞才是我的顶头上司。
6月7日下午,拉刘凤萍入群,欢迎老同学刘凤萍入群。
小学后巷,挨着粮店,有一座座西朝东的院子,方瑞林和张杰都在这里居住,他俩是姨表兄弟。院子门口有个自来水,供整条胡同人的生活用水,从这里拐过去就是通往万兴胡同的岔路口。方瑞林,张杰入学,都分在一班,一来二去,我知道了方瑞林,就是肖巨川居委会老方头的孙子。
咱们班的男女比例,女同学略高一点。男同学在半年以内,基本上都找到了,即便没入群的男同学,也知道他们的一些消息。唯独没有张杰的消息,我曾经和学林哥哥,打听过张杰的消息,他对张杰印象不深,提起方瑞林的爷爷,他便知道了,“人过留名,燕过留声”能被别人记住,里面都有故事。
学林说以前他卖大饼的时候,偶尔能碰见方瑞林爸爸来西北角购物,我说:“您给留意点,看见他们家的人,就说我想联系小学同学。“
几个月之后的一天,他兴奋的和我说:“今天在北辰家园看见方瑞林了,有一个回民埋抬,他在小区里当保安,还帮助抬埋抬,他可能就住在小区里。”
我说:“您找他要电话了吗?”
学林说:“忙着行埋抬,抬下来就开车走了。没有时间问。”
我说:“谢谢,辛苦了,不虚此行,把方瑞林定位了。”
穆晨东住在北辰区,我又私信穆晨东委托他抽时间,去北辰家园一趟,告诉他方瑞林在小区里面当保安。
翌日,穆晨东就找到了方瑞林,同时给我打来电话,我和方瑞林问候了几句,话锋一转问起张杰,他说现在和张杰没有联系,我托付他向亲戚打听一下张杰的联系方式,他答应了。
一年一度的同学大聚,订在了九月九日的轰趴馆。如果能联系上张杰就好了,给大聚一个惊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八月二十日,我找穆晨东要来方瑞林电话,准备再努力一下,亲自出马和方瑞林聊聊。
小时候的张杰,低调的有点蔫。记忆里,他的发质泛黄,与众不同。学习不高不低,中游的水平。他妹妹更像一个男孩子,兄妹长颠倒了,妹妹活泼开朗、叛逆。妹妹长大以后,跨出国门,去日本打拼发展,和她鲜明的性格,是分不开的。
小升初毕业考试,为了体现公平竞争,考场抽签决定座位,记得数学考试,张杰排在了我的前两排,我大概用了一半的时间,就答完试卷,核对无误后,就静静的等待铃声响起交卷。
张杰扭回头,向我挤眉弄眼,然后稍微躲闪开一点身体,把他的试卷展示给我看,让我过目,帮助他检查一下答卷。他大概忘记我是近视眼了,当初我还没戴眼镜,看不清楚他的答卷,他转念一想,就把应用题的得数,用手向我比划,我见他比划的答案正确,就点点头表示他答对了。
建群以后,美丽姐和我说过,当时张杰也找她核对答案,他做对了,不自信,找我们核对了,心里就踏实了。小升初,同学们去了不同的中学,但是大部分的同学,去了离家近的西北角中学,一同迈入青春阶段。
其实,张杰并没有真正的离开西北角,八十年代初,一家人迁居到大伙巷居住。九十年代初,他们一家人,还在大伙巷农贸市场经营过一家干货店。咱们班同学和张杰在市场里,可能数次擦肩而过,只是无缘相见。
转天早上十点,给方瑞林打电话,电话里传来了“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吃过了午饭,继续打电话,电话打通,无人接听,自动挂机,反复拨打几次,都是无人接电话。心想是不是不接陌生电话?又给他发短信。
方瑞林你好:我是吴万生,请你接电话。
不见回复短信,也不见回复电话。当然不能就这样放弃,过了大约一个小时,继续打电话,这次方瑞林接电话了。
“瑞林你好,前几天和你说的联系张杰的事,进展得怎么样?”
“没有张杰的电话,联系不上他。”
“知道你没有电话,但是你可以问问别的亲戚,他们或许有张杰的电话。”
“好的,我回来问问我老姨。”
催促别人,有时候显得不礼貌,但是也不能小瞧了催促的动力,往往适宜的催促,更能靠近成功。
第二天早上,继续给方瑞林打电话,问他联系张杰的情况,方瑞林支支吾吾的,我猜想他没有去问亲戚,马上叮嘱他多问几个亲戚,也许有知道张杰电话的。
第三天继续给方瑞林打电话,方瑞林这次接电话说的很肯定,联系不上张杰。感觉心灰意冷,却又无可奈何,找寻的渠道搁浅,只好顺其自然。
莫泊桑说过“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么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得那么糟。”
8月29日下午五点,来了一个陌生电话,心想会不会又是骚扰电话?还是接了电话。
“喂。”
“你好,是吴万生吗?”
“是的。”
“我是张杰。”
“老同学你好,怎么得到的我的电话?”
“是方瑞林一家人,过来看我妈妈,他告诉我的电话。” ……
张杰的来电使我兴奋起来,本来不抱希望的事,居然联系上了,成了意外之喜。
下午5:25,拉张杰入群,欢迎老同学张杰入群。
轰趴馆的大聚,是同学到场最多的一次聚会。很不巧,大聚的前夕,刘风萍受伤,不能参加,非常遗憾。过了一个多月,又在第一次大聚的饭馆伊名味道举行了一次聚会,刘风萍身体康复,赶过来参加聚会,弥补了大聚的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