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之花，体味之果——《菰蒲深处说汪老》读后感
文摘
2024-11-19 19:00
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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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金实秋先生选编的《菰蒲深处说汪老》一书中找到了四句话：高邮题材，内在惆怅。记忆之花，体味之果。这是汪曾祺之子汪朗同金实秋谈起的。汪曾祺的一生，哪个阶段都不可少。高邮时的丰富民俗文化和深厚的儒学文化的熏陶，西南联大的自由学风，建国初期研究民间文学，“廷对”式的样板戏的改编……所遗憾者，天不假年。假使再给他十年健康，是否可以写出一部长篇小说呢？写写大运河，写写汉武帝。纪录片《梦故乡》里面，汪曾祺讲到“我是珠湖的人”语言、神态中洋溢着自豪。汪曾祺回故乡，政协副主席朱延庆特意授意宋佳林赶制了一方闲章，文曰：“珠湖百姓。”汪曾祺游览高邮古城墙时还有重大考古发现——发现印有“高邮军城砖”字样的砖头，从而证实残墙为宋城。中学历史教科书晚清单元有《上海县竹枝词》，高邮也有《秦邮竹枝词》。《秦邮竹枝词》是汪曾祺的老师韦子廉的祖父韦柏森在光绪年间编写的。汪曾祺会讲日语。一次金实秋拜访汪曾祺，遇到两位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女编辑，临别时，汪曾祺站在门口操着日语，双手抚膝，躬身致礼，一再以日本之习俗送客。这个细节过去未曾见过。汪曾祺去过美国，去过台湾，但没有去过日本。抗战初期也是在苏北辗转求学，后考入昆明西南联大。汪曾祺是在哪里接触的日本习俗呢？还是从电视电影上学来的？汪曾祺认为诺贝尔奖得主川端康成不如沈从文。金实秋认为汪曾祺的小说《复仇》乃脱胎（或借鉴）于流传于日本的一则佛教故事《隧道》。1981年10月，汪曾祺第一次回故乡时，已经使用电动剃须刀刮胡子了。陆建华要给汪曾祺编文集，说服汪老的理由之一是王朔文集出了几大本。汪曾祺看过王朔吗？江泽民说：“高邮还有个汪曾祺。”江泽民爱好文艺，他应该是看过汪曾祺的作品的，只是不知道他看过的是哪一篇。王干之于汪曾祺，如仇兆鳌之于杜诗。但王干解读汪曾祺，汪曾祺未必都是满意的。汪曾祺曾表示“我要向王干开炮。”这让人想起了西南联大时期，闻一多说汪曾祺向他“高射”，汪曾祺说闻一多向他“俯冲”。汪曾祺家的房子到底有多少呢？《汪曾祺为何老泪纵横》一文中透露：据相关资料，其父汪菊生名下的房产总数为26处，217.5间，计3337.85平方米。其中汪曾祺的祖产房就有24.5间，367.5平方米。由于各种原因，直到1979年，汪曾祺的弟妹才要回4间偏房，各居两间。汪曾祺曾专门致信高邮市长，信中称土改时他和弟弟曾炜都在外地，属于职员成分。汪曾祺的高邮房产问题政府官员次次有承诺，年年没解决。查此人的百度百科，引用了陆建华的一段话，只是编辑误将陆建华全部写成了汪曾祺。一位出版社的编辑向汪曾祺约稿，想请汪曾祺多提供新作品。汪曾祺幽默地说：“我这亩田，本来就低产，但来收粮的人太多，种田的人又不太会拒绝人，弄得里外不是人。”费振钟认为怀念汪曾祺的最好方式就是不停地去阅读他，对于他的汉语审美，化悲苦为快乐的乐观主义，小到他对汉语言标点符号的认识，都将是我们研究的广阔领域。汪曾祺还是很“傲”的。在给金实秋写的序言中，汪曾祺建议金实秋必须自认为比所有对联的作者的修养都要高得多，用一种“俯瞰”的态度来看待。只是从历史的、民俗的角度才重视这些对联，从文学角度看，此种作品才华都甚平庸，没有什么了不起。汪曾祺的作品还没有“俯瞰”视角吧？这属于航拍了。云南某名牌烟草企业请汪老写宣传语，许诺终身供烟，结果只送了两个月。从凤凰卫视《我们一起走过》节目了解到这位企业家反对儿子学习文科，认为学文科只能搞行政工作，没有前途。这位企业家对汪曾祺等作家的真实态度就令人存疑了。金实秋认为汪曾祺本质上是一位诗人。汪曾祺的小说、散文，甚至他的戏剧、书信，充盈着诗的语言、诗的意境，诗是汪曾祺作品的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