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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某,女,45岁。身高135cm,体重50kg。2021年5月1日初诊。
病史:面部皮疹2个月。既往易皮肤过敏,近2个月来面部皮肤出现小点状红色丘疹,局部潮红,自觉皮温偏高伴瘙痒,且随环境温度升高加剧。皮肤科医院诊断为日光性皮炎,口服抗过敏药物,局部外敷等治疗后,无明显改善而求诊。月经延期半月余,末次月经3月12日,近2年来月经周期不规则,延迟或提早1周左右,月经量少;睡眠、食欲及二便正常。
体征:体型中等,唇色暗淡,舌体胖大,边有齿痕,苔薄,手掌干略黄,脉弦细,腹软。
处方:荆防柴归汤。荆芥15g,防风15g,柴胡15g,黄芩15g,姜半夏15g,党参15g,干姜5g,红枣25g,甘草10g,当归15g,川芎15g,茯苓20g,生白芍15g,生白术15g,泽泻20g。7剂。
2021年5月8日二诊:面部皮疹瘙痒减轻,局部潮红皮损变淡。
处方:原方14剂。
2021年5月22日三诊:5月15日月经至,经量偏少;面部皮疹稳定,瘙痒几无。
处方:原方10剂,服用5天停2天。
2021年8月带着朋友就诊,反馈面部皮疹5月份服药后痊愈,未再复发,月经正常。
【临证体会】
柴归汤是黄师的一张常用方。小柴胡汤是经典的和解方,具有免疫调节样的作用,适用于迁延缠绵、反复发作的慢性疾病。当归芍药散具有养血调经、利水止痛功效,适合女性血虚体质的调理。
柴归汤适应人群多为围绝经期女性,其人面色萎黄,浮肿貌,容易怕风怕冷,易疲倦,手掌发黄发干,且多伴有月经量少、周期不规则等现象。若伴有肌肤瘙痒、麻木疼痛等症状,黄师常加用荆芥、防风取奇效。笔者在侍诊期间,类似医案屡见不鲜。
荆芥、防风具有祛风止痛作用,历代医典古籍中多有翔实描述。荆芥又名假苏,还具有发汗解表作用。《本草经疏》云:“假苏,入血分之风药也,故能发汗……痹者,风寒湿三邪之所致也,祛风燥湿散寒,则湿痹除矣。”防风在《神农本草经》的功效描述为:“味甘,温,主治大风头眩痛……风行周身,骨节疼痛,烦满。”荆芥与防风配伍,起到达腠理、发汗散邪之功,增强祛风止痛的功效,二者相辅相成。在《本草求真》中有云:“用防风必兼荆芥者,以其能入肌肤宣散故耳。”
柴胡具有解表退热、疏肝解郁之功效,与荆芥、防风的配伍使用,主要治疗伴有表证的头身疼痛。如《圣济总录》解毒汤,方中柴胡配伍荆芥治疗伤寒发热、头疼脚痛。《景岳全书》正柴胡饮,方中柴胡配伍防风治疗外感风寒、发热恶寒、头疼身痛等。黄师把柴胡、荆芥、防风三药的配伍媲美为“祛风三姐妹”。
柴归汤方证的病理状态为气血水运行不畅,风、寒、湿、热、痰、瘀夹杂紊乱,与痹病的发病机理相似,且柴归汤的作用机制与痹症的“治风先治血,血行风自灭”治法也相吻合。黄师从体质入手,在皮肤肌肉麻木疼痛等病证选方用药上独辟蹊径,为痹症的治疗提供了新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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