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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的一天门诊，戴大妈经亲戚介绍特地从萧山赶过来找包老师看诊。
“包主任，请您帮我阿姨仔细看一下，她今天特地从萧山赶过来。我是住在这附近的，我们这的居民都找您看。”中年女子的话音刚落，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精精瘦的农家老媪，皮肤又黄又黑，黑湫湫的脸上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润泽，皱纹清晰可见，一看就是长年在外风吹日晒。戴大妈今年69岁，个子高高的，大概有1米65左右，然而体重只有80斤，看着着实像一根快要干枯的黄甘蔗。
戴大妈7年前曾做过肺结节手术，今年不知什么原因，入秋后嘴巴特别干。不只口干，连带着嘴唇、上腭、咽喉部整个口腔都干燥无比。尽管不停地喝水，依然于事无补，更有止不住的干咳折磨得她晚上睡不好觉。话语间，戴大妈更是咳嗽了一声，硬咳出一小朵白色的痰丝。她指着白痰，操着一口不太听的懂的方言，喉咙口发出的声音也是沙哑的。她告诉我们最近要么干咳，要么就是咳这种白色的粘痰，很难咳出，好像整个嘴巴都被这种粘痰封住了。最后戴大妈更是无奈地说：“我最近说话的时候感觉嘴巴都黏在一起了，连说阿弥陀佛都不行了。”
说到这里，我想大伙和我一样，一张有名的小方已经呼之欲出了，那便是治疗肺痿的麦门冬汤。包老师又详细询问了戴大妈的日常饮食二便起居等，为戴大妈做了腹诊。戴大妈平时少食，易腹胀，大便或便秘，或漏大便，肚子还经常咕噜咕噜地叫。由于口干大量饮水，胃内振水音非常明显。她的舌淡红苔少，脉细弱，脐跳明显。
正如我所料，包老师开出了麦门冬汤：麦冬70g，半夏10g，生晒参10g，甘草10g，大枣20g。
包老师交代戴大妈回去自己煎药的时候，要先往药里放一小把米一起煎，这样煎出来的药汁像米粥一样，养胃阴，中气充盛,则津液自能上归于肺润燥。
麦门冬汤出自《金匮要略》肺痿肺痈咳嗽上气篇，主治肺痿。它的主要症状和戴大妈的症状如出一辙。咳唾涎沫，咽喉干燥，短气喘促，舌干红少苔，脉虚数。原文中的麦冬和半夏的比例是7:1。
戴大妈的病例让我对麦门冬汤方证的印象又加深了一步，原来真的有如此口干舌燥之人。当然我也有几个疑惑的地方，70g的麦冬会不会引起腹泻？戴大妈虚弱的肠胃后期能用什么方调理，是小建中汤还是茯苓饮，亦或是薯蓣丸，期待戴大妈两周后的复诊。
学员简介：
徐柯，主治中医师，毕业于浙江中医药大学，目前跟诊于包斐丰主任处抄方学习。
免责声明
Disclaimer
文中医案和方药仅供医学专业人员研究讨论之用，患者和家属不可冒险使用，因疾病复杂、病情多变，诊断和治疗要到正规医疗机构就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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