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面试摩托车维修学徒，找了四五家，有三家线上就谈完了，线下面谈了两个师傅。
第一个师傅会用BOSS直聘，但上线频率不高，我在网上断断续续跟他聊了两天，他回复得很慢，最后让我过去聊聊，但没给我地址，我在app里跟他交换了手机号，打过去，没接。
我在app里问他下周一行不行，隔了两天他回复说，最好周天，晚一点都行。周天我恰好有事，但时间挤一挤也可以，我就答应下来，可这次还是没给我地址。
周天我自己按照app上的地址先导航去店里了，打了个车，十多块钱，路上又打了个电话，还是没接。一到店发现是个很大的店，但已经关门了，走近一看，里面全拆了，门口贴了张纸说，本店已经搬迁至××路××号。
我在街边再次打电话，这次电话挂的很快，我知道是被挂掉了，不是无人接听，可能因为我是外省号码。
于是我发了条短信过去，师傅终于回了，给了个确定的地址，说自己在店里，现在能来就来。
我一看，还好，路不远，只隔了四五百米。走路过去，在一个加油站旁边，两个大铺子，很新，很亮堂，摆满了机车。我在门口站着，打电话问师傅哪个店是他的，这次他接了，说进来吧，两个店都是。
进去后师傅在吃饭，四五个人，应该都是员工和家里人。他头没抬，边吃饭边手一指墙后边的茶桌说：我们先吃饭，你在那边等我一下。我说，可以啊。然后一个人去茶凳上坐着等。隔了堵墙，刚好两边都看不见，我掏出手机来，跟着B站学习了一下摩托车维修的理论知识。
过了一会儿，感觉他们吃完饭了，听到哐啷哐啷收碗的声音，来了一个人，但不是男师傅，一个女的，也许是师傅的老婆或者亲戚。
她坐到茶桌对面，问我，以前干过这行吗？我说没有。她面露难色，问我以前干什么的？我也不想撒谎，老老实实说以前做教育的。她很惊讶，说那你这行业跨得挺大的啊，为什么想来干这个？
我说对技术感兴趣，又说了点自己对工作的看法。但女人好像不太在意，也好像很忙的样子，又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我也不痛不痒的回答，就这样聊了五分钟，她话锋一转，说我们现在新店很大，订单很多，还是想要一个熟练能立马上手的学徒，所以......
她看着我，再次面露难色。我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就说：不好意思，那希望你们能招到合适人，我就先走了吧。她立刻如释重负，说：好的，那再见。
我走出店门，跟我联系的师傅在门口抽着烟，我走过他身侧时看了他一眼，他没看我，眼睛望着别的地方，我绕过他就准备回家了，掏出手机时看了下时间，我在里面呆了四十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