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记事(一路向西.童年之十一)作者李安宁

文摘   2024-08-30 06:06   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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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密记事
一路向西.童年(11)
作者李安宁

爸爸见到了朱德总司令

朱总司令在哈密接见群众代表

开学后不久,九月下旬的一个清晨,学校突然宣布全校师生停课大扫除,打扫室内外的清洁卫生,校园里弥漫着一种即将发生大事的气氛。第二天才听说:时任国家副主席、全国人民心中敬爱的朱总司令,亲临大营房视察了农五师。

    朱总司令在农五师大营房与师部领导和工作人员合影
“十一”放假回家,我神秘兮兮地告诉父亲:“朱总司令到大营房视察了农五师”,父亲微笑着自豪地对我说:“我也见到了朱总司令,朱总司令在飞机场接见了我们,还和我们握了手”。
父亲告诉我:朱总司令视察新疆返回北京途经哈密,在哈密飞机场接见了正在哈密地区施工的铁路单位的主要领导,听取了兰新铁路的施工情况汇报,并鼓励大家要鼓足干劲,克服困难,加快兰新铁路建设。朱总司令风趣地说:“要快一点把铁路修到哈密,让内地人民早点吃上哈密瓜哟。”当时兰新铁路刚刚通车到离哈密还有近二百公里的尾垭车站。

春节说相声
58年年底的鐘声敲过,开始了新的一年。元月十五日学校放了寒假,临近春节,年味越来越浓。给水队机关准备举办一九五九年春节联欢晚会。晚饭后食堂的小礼堂里非常热闹,有排练舞蹈的、唱歌的、拉琴吹笛子的、还有说相声的。
排练相声节目的是机关团委书记吴玉松叔叔(后来先后担任乌铁一中、铁三中的团委书记)和人事股股长李鹤俭叔叔,他们说的是对口相声《蛤蟆鼓》也叫“为什么能响”。我从小就特别爱听相声,没事就到小礼堂去看他俩排练。这段相声不太长,没有几天台词我就熟记于心,顺口就来。他们排练时,偶忘台词,我就在旁边帮腔提醒。一天李叔叔说:“我看让安宁与老吴说,一高一矮,可能出场效果会更好”。我当时九岁,个头不高,不到一米四,而吴玉松个头将近一米八左右。一高一矮,一个大人一个小孩同台说相声在当时是很少见的。于是我俩试说了一段,我说甲,他说乙,大家异口同声赞不绝口。    
大年三十的晚上,听说给水队举办春节联欢晚会,队上的和周边单位的职工家属把队部小礼堂围得满满当当。我们的相声是压轴节目,最后演出。
“下一个节目相声“蛤蟆鼓”表演者李小三、吴大个”,报幕员话音未落台下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轰笑声。我第一次登台表演,确实有几分紧张,站在我身旁的李鹤俭叔叔拍着我的肩膀说:“别慌,我相信你行!”我与吴叔叔俩人从台的两侧相向走到台中央两人面对观众抱拳作揖,我大声说道:“我们在这里给叔叔阿姨们拜年啦!”吴忙摆手道:“你管他们叫叔叔阿姨,我可不能这样称呼他们”,我:“噢!我忘了你也是我的叔叔,那咱们就称呼为大家吧!”
我们再次抱拳作揖同声道:“我们在这里给大家拜年啦!”台下又是一片掌声和轰笑声。
我:“你比我高,又是我的长辈,那今天就向你请教请教。”
吴:“你说”
我:那我问问你,蛤蟆你看见过吧?    
吴:谁没见过蛤蟆呀。
我:你说为什么它那么小的动物,叫唤出来的声音会那么大呢?
吴:那是因为它嘴大肚儿大脖子粗,叫唤出来的声音必然大。万物都是一个理。
我:我家的字纸篓子也是嘴大脖子粗,为什么它不叫唤哪?
吴:字纸篓是死物,那是竹子编的,不但不叫,连响都响不了。
我:吹的笙也是竹子的,怎么响呢?
吴:虽然竹子编的,因为它有窟窿有眼儿,有眼儿的就响。
我:我家筛米的筛子尽是窟窿眼儿,怎么吹不响?
……
在台上我们俩人你一言我一语,一问一答,妙趣横生,引起台下一阵阵的欢笑声和一次比一次热烈的掌声。
相声说完了我们谢幕退下,台下掌声亦然不断,我拉着李叔叔和吴叔叔又上台谢幕,台下亦然不依,我和吴叔叔只好又说了一遍……
过了几天,我们又到正在哈密车站施工的给水分队慰问演出。车站除了给水队还有很多其他的施工单位,戏台搭在一个空旷的场地上,天没黑台下就坐满了观众,正式开演时戏台前的场地被围得水泄不通。因为有了第一次演出,我和吴叔叔发挥的都很好,台下的喝彩声和掌声此起彼伏,演出非常成功。

欢迎支边青年

从五八年到五九年三四月份,大批的支边青年从内地源源不断地进入新疆,分配到全疆各地的兵团及地方国营农牧场,支援边疆,扎根边疆,建设边疆。

那时火车已通到尾垭车站,他们从家乡坐火车到尾垭,再换汽车分赴新疆各地。

农五师子校学生向支边青年献花

   

    五九年四月的一天,自大营房至老城的公路两侧,汇聚了成千上万的各族群众,铁路施工单位的职工也也纷纷加入,人们手里拿着鲜花和旗帜,以夹道欢迎的盛况,迎接那些远道而来的支边青年。

哈密各族群众手持鲜花欢迎支边青年

    学校精心组织全校学生,在校门前的公路两侧列队,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表达着对支边青年的热烈欢迎。

姐姐李幼宁(右)向支边青年致敬

    姐姐李幼宁(左三)和女同学手持鲜花向支边青年献花

    在行署欢迎仪式上,气氛热烈而庄重。我的姐姐与一群女同学,以及众多身着民族服饰的姑娘们,手捧鲜花,向支边青年代表鲜花致敬。爸爸也与同事们也参加了欢迎仪式,用他的照相机留下了这个珍贵的历史印迹。将这份历史性的记忆永远定格在底片上。   


看舅母

左起:母亲、舅母、弟弟、妹妹、姐姐,父亲还有我在哈密留影

五八年夏天,听母亲说舅母随供应段刚搬到了哈密,住在西河坝。第二天我就一个人到西河坝去看舅母,供应段当时暂住在西河坝一个地方单位的大院子里,看大门的人问我找谁,我说:“找李秀兰”,看门人说:“我们单位没有叫‘李秀兰的人’,我说:“她是我舅妈,是你们供应段的,昨天才给我妈打的电话”,那人又问:“你舅舅叫什么”,我说:“叫李惠民”,他说:“你舅妈是习秀兰吧?”我肯定的回答:“是李秀兰,我舅姓李她也姓李”,那人笑着说:“你等一下,我去给你问问”,就返身进了院内的办公室。一会儿,那人和舅妈来到了大门口,舅妈一看到我就笑得前仰后合。在家里长辈们都把舅妈叫“秀兰”,因为我的父母都姓李,在我的脑子里认为舅舅姓李,舅妈也一定姓李,所以惹出让我十分尴尬的笑话。

 


乌铁老三届知青轶事
上世纪70年代,乌哈两地铁中,老三届知青随“上山下乡”大潮,分赴局管农(林)场“接受再教育”,艰苦创业,终身难忘。回忆文章,每每读到,心潮澎湃。佳作散落,不成系统。为系统整理,深入挖掘,今建“乌铁老三界知青轶事”公众号,书写春秋,重现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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