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儿童研究·第四辑》 | Amber Makaiau 、张建慧《积极校园文化培养：夏威夷儿童哲学对当地中小学的影响》

文摘教育 2024-08-20 11:49 浙江

作为国内儿童学研究领域最有代表性的一本专业辑刊，《新儿童研究》自2020年6月出版以来，一直受到教育学界、专业媒体的关注和认可，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海内外儿童学研究者。2024年，《新儿童研究》进入了第五个年头，在这一年里，我们将开展一系列的学术活动，借庆贺五周年之际来推动中国儿童学的进一步发展，并与国际儿童学界进行更深度的合作与对话。

2023年9月，国内儿童学研究领域的专业辑刊《新儿童研究：第四辑》正式出版上市。《新儿童研究》辑刊汇编了来自国内外儿童研究相关领域专家，高等院校、科研机构、儿童智库等组织的科研人员与实践者在儿童研究各个核心领域的最新理论研究成果，对各领域的儿童研究者、教育工作者、儿童友好城市的建设者和决策者等相关从业人员都具有学习和借鉴意义。

第四辑的内容包括儿童游戏与文明、幼儿园课程的逻辑起点、儿童哲学、儿童友好、儿童文学与艺术、儿童学研究的视角与方法六个领域的原创学术论文，以及儿童研究领域有影响力学人的趣闻逸事，旨在发现儿童伟大的天性资源，提升儿童在整个社会、文化和教育中的地位，展示儿童研究领域最新成果，构建中国儿童研究学术共同体。

《新儿童研究》（第五辑）的征稿工作已经顺利结束并交付出版社，计划今年下半年正式出版。《新儿童研究》（第六辑）的征稿工作已经正式启动，欢迎海内外关注和研究儿童的各学科学者以原创论文或以专题、笔谈、访谈、政策报告等形式投稿，共同推进和发展中国的儿童学研究事业。

《新儿童研究》持续推出“儿童友好城市建设”、“中国儿童学学科建设”等系列笔谈和儿童学研究特色主题专栏，欢迎海内外作者围绕以上常设专题的各方面问题，积极引介国外研究与实践的经验，及时总结国内儿童研究的研究成效，撰写1000-3000字的笔谈，或者8000字及以上的原创论文，投稿到编辑部邮箱（childstudies@163.com），共同助力中国儿童学研究的可持续发展。也欢迎有关专家组织3-4篇特色主题的儿童学研究论文（如儿童地理学、儿童哲学、儿童人类学、儿童社会学等领域的问题或其他热点话题，如人工智能与童年的未来），可以将专题构想和专题论文统一发送给编辑部。截稿时间为2024年12月30日。

积极校园文化培养：

夏威夷儿童哲学对当地中小学的影响

Amber Strong Makaiau 张建慧（撰）

张建慧（译）

摘要：本研究调查了夏威夷欧胡岛一所中等规模的公立小学在近十五年历程中校园文化的发展情况。研究目的在于寻找哪些关键人物、倡议和行动对威基基小学的校园文化和氛围产生了积极影响。本研究通过定性方法中的肖像研究法进行调研和分析，揭示了一个特定的校园活动——夏威夷儿童哲学——如何积极影响该学校的文化和学校氛围。调研共采访了二十二名校区成员。结果表明：夏威夷儿童哲学帮助当地小学营造了一种以智力安全为特征、以学生为中心、以多元经历为特征的值得师生自豪的校园文化和氛围。这项研究揭示了在其他情况和地区可能有助于培养更积极的小学文化和氛围的因素。

关键词：小学、儿童哲学、校园文化和氛围、社交情绪学习

研究的缘起和背景

成功营造积极文化和氛围的学校最终会提升学生的学习能力。研究表明，教师和校内其他工作人员合作（或在某些情况下的不合作）所建立的共同信念和价值观会对师生关系、合作关系和教学实践产生持久的影响。一般来说，以合作、打破不平等和真诚探究为特征的学校文化和氛围可以鼓舞士气、促进稳定，并对学习效果产生积极的影响。但是这些品质是如何实现的呢？教师和校领导可以制定哪些教学和学习方法来培养和保持积极的校园文化和氛围？积极的校园文化和氛围又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展？

本研究旨在调查夏威夷欧胡岛的一所中等规模的小学如何逐渐形成积极的校园文化和氛围。研究人员询问了过去十五年来哪些关键人物、倡议和项目对威基基小学的学校文化和氛围产生了积极影响。该研究应用定性方法设计并开展了肖像研究法采访了二十二名主要学校社区成员。结果揭示了夏威夷儿童哲学为教职员工、家长和学生提供了一个用于在整个校园活动中建立和维护探究团体的框架。更具体地说，夏威夷儿童哲学帮助创造了一种整体且积极的文化和氛围，包括智力安全型学习环境、以学生为中心的探究、学校经验的整合以及值得骄傲的声誉。虽然每个学校社区都不尽相同，但本研究呈现的培养积极学校文化和氛围的特定因素仍旧可以给予其他地区的学校诸多启发。

威基基小学是隶属于夏威夷州教育部的一所中等规模的公立学校，位于夏威夷欧胡岛，旨在为来自来自不同种族、语言背景和社会经济背景的学生提供服务。在校学生们构成了一个多元文化的学习群体。2019 年，夏威夷州教育部报告称威基基小学共招收594名学生，其中20% 是英语语言学习者，22%的学生来自低收入家庭并且有资格获得免费或减价午餐。与夏威夷州学生在全州评估中的平均表现相比，威基基小学学生的表现：语言艺术高于平均水平 27%，数学高于平均水平 30%，科学高于平均水平 35%。此外，96% 的三年级学生“阅读接近、达到或高于年级水平”。在调研结束时该小学曾两次被授予“国家蓝丝带学校”称号。近年来，威基基小学被公认为夏威夷州顶尖学校之一。

早在2001年，夏威夷大学马诺阿分校的托马斯·杰克逊博士就向WES学校社区介绍了夏威夷儿童哲学。这是夏威夷大学和威基基小学之间20年合作关系的开始。最初，夏威夷儿童哲学作为每周课堂活动在一些教师的课堂上进行。今天，正如该校2017-2020年学术计划中所报道的，夏威夷儿童哲学正作为教学和学习的一种基本方法被大多数威基基小学的师生使用，共同努力培养更深入和更周到的探究。如今，在威基基小学，夏威夷儿童哲学被用于支持学生的咨询服务、教师会议，以及一些涉及家长的活动，而不仅仅是课堂内的实践。

学校文化和学校氛围通常被用来指代学校参与者共同制定的“学校不成文的规则和传统、习俗和期望”。学校文化和氛围是人们——尤其是新来者——在进入学校后可以立即感受和体验的东西，并且随着其更多地沉浸在学校环境中而变得更加清晰。就像一个人的个性，其他人可以通过与个人的互动来感知。学校文化是一个机构的集体个性。在本研究中，学校文化和氛围是指由构成学校社区的参与者的共同价值观、规范、态度和信仰所创造的学校环境。

历史实证研究揭示了创造积极的学校文化和氛围的关键标准和组成部分。例如，学校领导必须参与为每个人营造一个安全有序的环境；工作和学习需要关怀和支持；利益相关者和社区成员需要积极参与。校园领导者也在确定学校文化和其发展的基调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这个过程涉及学校各种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合作。所有这些群体之间日常积极的互动和长期友好的关系有助于创造一种相互协作的环境。学生在教师和行政部门的指导下，可以在促进学校环境发展方面发挥关键作用；学生家庭也可以通过于学校建立伙伴关系和资源共享来帮助积极的学校文化和氛围的形成。

虽然有大量的研究证明学校文化和氛围对提高学生成绩的积极影响，但没有足够的研究去寻求哪些举措可以创造和加强积极的校园文化。例如，哪些举措或关键人员有助于支持身体、情感、智力安全的学校文化的发展？这些程序是什么样的？一系列不同举措如何协同工作？需要哪些类型的专业培训来支持旨在实施这些计划和举措的人员？这些问题的目的不是将相同的校园活动或倡议盲目照搬到其他学校，而是确定促进积极学校文化发展的关键组成部分。本文旨在将研究结果结合现有研究，为希望发展积极学校文化的小学教育者和管理人员提供想法和建议。作为此项研究目标学校的威基基小学制定了许多旨在培养积极学校文化和氛围的举措。它们包括思维习惯练习、创造性运动和舞蹈、夏威夷研究、同伴协调练习、学校花园，以及夏威夷儿童哲学。

夏威夷儿童哲学是WES学校社区中一个充满活力的、长期存在的倡议。如WES的2017-2020年学术计划所述，所有的教师已将夏威夷儿童哲学纳入其教学实践。根据Jackson的建议，夏威夷儿童哲学课程通常每周一次。这些课程用于教授各种科目，如英语、科学和体育。在练习时，教师使用团体球、智力安全、原味香草探究模式和优秀思想家工具来促进建设性对话和探究。持续使用夏威夷儿童哲学方法，包括跨年级和学科的策略和工具，确保WES的所有学生都有机会在课堂上定期进行思考和负责任地交谈。

学生学习评估是威基基小学儿童哲学的另一个关键组成部分。在每个夏威夷儿童哲学课程结束时，学生和老师都会对自己和社区进行评估。老师会问学生三个主要问题：“在今天的儿童哲学课程中，你有没有带着同理心倾听？”，“你有没有深度思考？”，“你今天在团体里说话觉得安全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学生会竖起大拇指；如果答案是中性的，则拇指平放；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则拇指向下。对于拇指平放的学生，老师要求他们解释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有这样的感觉，以及在下一节p4cHI课中课堂应如何改进。这是马修·利普曼在其原始出版物中广泛描述的“自我纠正”式探究社区。

威基基小学的显著之处在于，参与上述夏威夷儿童哲学实践的不仅仅是学生和教师，学生咨询服务也在使用相同的语言和教育基础设施。正如顾问托马斯·尤斯在出版物中所反映的那样，“爱的给予和接受在校园里是有生命的、是时刻被经历和模仿着的，这是最有力的教育”。在咨询期间，夏威夷儿童哲学并不是为了寻求一个问题的明确答案，而是将那些没有机会在圈子之外敞开心扉的人联系起来。除了咨询，夏威夷儿童哲学还用于威基基小学教师会议以及学校聚会期间与家长一起使用。总之，夏威夷儿童哲学是威基基小学文化和气候的核心组成部分。

研究发现与结果

一、智力安全

夏威夷儿童哲学的基础是智力安全——探究团体的所有参与者都认为在尊重其他参与者的前提下可以提出任何问题或陈述任何观点。智力安全是一个术语，这个术语出现在本研究的许多参与者访谈中。在采访中，参与者解释了智力安全如何帮助在威基基小学培育积极的学校文化和氛围。

与以教师为中心的传统教室不同，夏威夷儿童哲学和智力安全的概念为所有参与者提供了交谈的权力。因此，教师成为学习的促进者而不是指导者，这创造了一个鼓励学生在开放的环境中表达他们的想法的学习环境。一位老师这样解释：

拥有团体球的人可以发言，这给予了拿到球的人无需与其他人竞争的发言平台。其他人都坐在那里，平静而安稳地听着。这让学生能够在一个非常开放和自由的环境中表达他们的想法和传达信息......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学生分享他或她最确切的感受，这是学习的一个关键过程。

除了在学校促进开放的对话环境外，参与者还分享了智力安全的培养如何影响每个人的倾听能力。另一位老师说：

[我们] 有夏威夷儿童哲学。孩子们学会了尊重这一非常重要的价值。我现在听你的，你再听我的，然后我质疑；我好奇，我也倾听你好奇的地方。从那里开始，我们共同进步。所以这两个不同的东西都是锚。多年来……它们一直结合在一起形成了我们现在拥有的东西。

其他参与者分享了这种环境如何使学生和教师受益。“夏威夷儿童哲学帮助了我……帮助我自我反省并弄清楚我能做什么”。在威基基小学的教职员工中，夏威夷儿童哲学帮助营造了一种普遍的信任、负责任地冒险和作为学校团体中独特成员被重视的整体意识。

……

二、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探究

数据分析揭示了夏威夷儿童哲学培养重视提问、探索、调查、研究和学习的多元校园文化。正如一位参与者所说，学生和老师都“相信可以提出问题，不是思考什么，而是如何思考”。一名参与者说从幼儿园到五年级都在练习夏威夷儿童哲学： “我们一直实践夏威夷儿童哲学，这有很大帮助，它使孩子们在探究基础上扎根”。通过在整个学习的旅程中获得一致的儿童哲学体验，学生们逐渐习惯了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探究模式。

作为全校实践的结果，教师们对学生和学习形成了共同的理解，他们共同相信所有孩子都可以学习，并且通过应用夏威夷儿童哲学工具，他们对自己支持学生智力成长和发展的能力充满信心。比如：

上暑期课程时，有新来学习的学生，我们开展夏威夷儿童哲学的时候，他们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及预期会发生什么。但我觉得孩子就是孩子，就像我们去日本的时候，我们和学生一起做夏威夷儿童哲学，他们的问题非常相似。从他们的询问，我很高兴看到他们拥有与这里的孩子和其他学校的孩子相同的好奇心。尽管只是对这件事的期望有所不同。基本上仍然存在相同类型的好奇和相同类型的疑惑，并且保持不变。

夏威夷儿童哲学强调原始惊奇感，它断言所有孩子生来都具有惊奇感，而教师的作用是培养孩子保持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

与老师围坐成一圈，学生被邀请在夏威夷儿童哲学期间提问。教师鼓励学生就他们真正关心的事情提出问题，说出他们想要与同龄人和老师一起思考的想法、观察到的事物、或者想知道的东西。在威基基小学听课的时候，研究人员观察到学生提出了以下问题：朝鲜为什么要轰炸夏威夷？如果我会隐身将会发生什么？我们是否应该尝试做一些我们明知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提问非常的个性化，并且经常与学习科目和在学校的日常经历联系在一起，学生也开始意识到他们的想法很重要，并且他们的原始想法被视为学习的起点。

三、参与度、深入思考和学业成就

学生在威基基小学的成功体现在其真正渴望深入参与学科领域的概念和内容、提升批判性思考的能力以及整体学业成绩。以下是一位老师解释夏威夷儿童哲学如何影响学生成就。

我相信 [夏威夷儿童哲学] 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就轶事而言，我们看到学生写作技巧有所提高，引用的证据更深入、更清晰。这影响了我教授其他学科，例如科学的能力。因为如果我想传达一个概念，我会让每个人都坐在圆圈里来传球。这种形式已经足以让每个人都平静下来，这也提醒大家是时候深入思考这个主题了。

另一位老师解释了夏威夷儿童哲学如何为真正深刻的学生参与度提供必要的程式：

这让学生可以把彼此当作独立的个体来了解，谈论他们的兴趣是什么，他们的生活目标是什么。他们喜欢这样做，而不是出于学习的压力而不得不做。我们给他们独立思考的工具、空间、和时间，让他们毫无压力地去探索自己的想法。

许多参与者分享了优秀思想家工具，一个特定夏威夷儿童哲学策略，来例证夏威夷儿童哲学如何帮助创建学校文化。教师会以不同的方式使用优秀思想家工具，也是通过这个工具鼓励学生对思想进行澄清、给出理由、检查假设、推论、质疑真相、提供示例并用反例挑战他们的思维。研究数据也给出来优秀思想家工具受到教师重视的原因。

我喜欢夏威夷儿童哲学中的优秀思想家工具……它们非常学术。它们非常适合测试。夏威夷儿童哲学帮助学生在标准化考试中表现出色。他们表现出非常高的成功率。我认为他们达到了80%甚至更高的标准。这些思维工具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开始。

话虽如此，威基基小学的老师并没有简单地将夏威夷儿童哲学视为备考工具。更重要的是，威基基小学的教师找到了更有意义的欣赏夏威夷儿童哲学的理由。在反思中，一位老师说：

后来，结果出来了，学生们已经成为更好的思想者，也是思想的主人。我想这教会了他们，他们有能力做出决定，决定他们想谈论什么，以及谈话将走向何方。

夏威夷儿童哲学帮助培养了积极参与思考的学生公民，他们对自己在世界上的地位和成为变革推动者的能力充满信心。

……

研究结论

本研究的目的不是为了提供一个现成的学校举措或者项目以便被照搬和复制到其他校园去创造积极的校园文化和积极的工作与学习氛围。相反，它旨在为教育工作者提供一个使用夏威夷儿童哲学方法支持和发展积极校园文化的案例，以便教育工作者根据特定的环境和背景来设计出一种足以满足学生、教职工、校园、家庭、社区需求的方法。通过深入的定性调查，该研究描绘了一幅供他人观看和学习的肖像。肖像画作为一种方法论，“具有一种潜在的哲学和过程，能够通过对真实人物故事的‘绘画’来照亮真实环境中的真实人物。这是一种复杂的方法论，研究人员试图阐明以叙事形式呈现个人故事和事件的意义”。现在，教育工作者的任务是采用这种叙述并播下必要的种子以培养更先进的方法来实现像夏威夷儿童哲学这样深思熟虑的学校实践。这就是夏威夷儿童哲学在夏威夷的成长方式。“它开始于别处，但它受到我们岛上家园所有优点的影响，以崭新的和令人兴奋的方式发展”。那么，它会如何在你们那里成长呢？

本文选摘自《新儿童研究》(第四辑)

全新上市

《新儿童研究》（第四辑）

编委会主任 | 刘晓东

主编 | 张斌贤于伟

副主编 | 高振宇

出版时间：2023年9月

发现儿童伟大之天性资源，提升儿童权益

本书汇编了来自国内外儿童研究相关领域学者，高等院校、科研机构、儿童智库等组织的科研人员与实践者在儿童研究各个核心领域的新理论研究成果，包括儿童游戏与文明、幼儿园课程的逻辑起点、儿童哲学、儿童友好、儿童文学与艺术、儿童学研究的视角与方法六个领域的原创学术论文。本书对于从事儿童教育研究以及众多一线教育工作者而言具有重大的学习借鉴意义。

“儿童的发现”是“人的发现”的延伸、深入，也是“人的发现”的关键与核心，因此儿童研究在整个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中处于中心地位。本书的出版，对于加深人的自我认识，丰富“以人为本”的内蕴，复兴中国古代以赤子童心为根为源的思想传统，均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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