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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2月20日,《卫报》刊登了欧洲专栏作家亚历山大·赫斯特(Alexander Hust)的文章,标题为《伊隆·马斯克正在成为一个人的流氓国家——是时候我们来控制他了》。文章剖析了马斯克在全球范围内的行为及其引发的争议。赫斯特直言,马斯克不仅威胁民主制度,还对全球社会的公平性与稳定性构成了潜在挑战。本文对原文进行了编译,旨在呈现作者的核心观点。
2024 年 11 月 19 日,特朗普和马斯克在德克萨斯州布朗斯维尔观看 SpaceX 星际飞船火箭第六次试飞。
图源:路透社
财富集中:民主的隐患
埃隆·马斯克正迅速成为一位“流氓国家”的代名词。他的行为和意图大多是自私且具有潜在威胁的,他所拥有的堪比一个国家的资源使他能够无视法律。举个形象的例子,如果将财富换算为距离,如果一个普通的百万富翁只能从巴黎往返阿姆斯特丹,那么马斯克的财富足以让他往返火星。
拥有如此巨额财富的道德问题显而易见,但当涉及马斯克以及其他14位身家超过1000亿美元的富豪时,道德问题几乎变成了次要的关切。他们的个人财富已成为一种扭曲社会的力量,对民主构成了威胁,就如同经济学中垄断对市场的威胁一样明显。以马斯克为例,他投入了2.5亿美元支持某些政治活动,并以440亿美元收购了前推特平台X,通过算法影响了3亿用户的时间线。他的这种影响力,某种程度上等同于一种“共同总统制”。
X的估值可能随着用户数量的下降而缩水,但这并非马斯克收购X的核心目的。一项研究显示,X的算法曾被调整以提升偏保守用户的可见性,从而为特定政治势力助力。此外,自选举以来,特斯拉的股票价格飙升了40%以上,这与公司基本面无关,而与市场对马斯克未来政策影响力的猜测有关。
社交媒体与权力游戏
从特斯拉到SpaceX,马斯克的企业几乎都借助了公共合同和补贴。而他的其他企业,例如xAI和Neuralink,也可能因其对监管的内部影响而获益。由此可见,马斯克的财富和权力结合,已不仅是经济问题,更是政治问题。
对马斯克来说,单纯的财富垄断还不够。他的新目标包括攻击公共服务、削减社会支出,并针对社会中最弱势的群体。例如,他最近在推特上发文称:“大多数情况下,‘无家可归’这个词是个谎言。它通常是用来指代暴力毒瘾患者和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人。”这不仅缺乏事实依据,更加剧了对弱势群体的污名化。
有些人认为,马斯克只是处于“邓宁-克鲁格效应”(一种认知偏差:能力欠缺的人有一种虚幻的自我优越感,错误地认为自己比真实情况更加优秀)的某个阶段——他是一位出色的风险投资家,但在处理地缘政治或社会组织方面显得愚蠢。而更不友好的解释则来自他的前好友山姆·哈里斯,他在播客中指出马斯克“明显精神失常”,并将他比作一个沉迷于社交媒体的“邪恶博士”。
对超越国界的干预与挑战
马斯克对美国政治影响力的追求显然已无法满足他。他开始将目光投向其他国家:从攻击意大利法官、传播虚假信息、挑起英国骚乱,到提议资助奈杰尔·法拉奇的政党干预英国选举,他的行为与“流氓国家”无异。当其他国家实施选举干预或散布虚假信息时,国际社会往往会予以谴责甚至制裁。而马斯克显然已超越了普通公民的范畴,他的财富、对X的控制以及在美国政府中的新角色将他置于一个特殊位置。
马斯克的行为不仅没有引起足够的警惕,甚至在某些圈子里受到了纵容。媒体机构和记者往往选择妥协,而亿万富翁们更是甘愿追随。然而,加拿大安大略省省长道格·福特曾用一种更强硬的方式回应特朗普对加拿大的挑衅:“我们会切断能源供应,直至让他们感受到后果。”巴西最高法院法官亚历山大·德·莫拉埃斯冻结了Starlink资产,并要求电信供应商屏蔽X的访问,这也迫使马斯克做出妥协。
接下来,轮到欧盟采取行动了。欧盟对其公民的责任是果断应对,而不是轻描淡写地对马斯克及其平台的法律违规行为作出象征性的惩罚。即使是跨越行星的财富,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完
文章来源:《卫报》2024年12月20日
原文标题:Elon Musk is becoming a one-man rogue state – it’s time we reined him in
原文作者:Alexander Hurst
编译:郭莎莎
编审|徐滕博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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