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颖是贞元学校三年级小水滴班的家长,也是初一花火班、初荷班的数学教师。2023年9月,她带着孩子多多从上海转学到贞元学校,她在个人公号上坚持记录孩子多多的“贞元读书记”,目前已经记录20多篇了,本文是她记录的多多的最新“突破”——篮球。 晓颖的视角让人眼前一亮:一直不怎么打篮球的儿子,最近很想打篮球,却遭遇了不被同班同学允许上场的冲突局面 ,在她看来,这却是一件好事,她是怎思考的?
我第一反应是很惊喜,这小孩怎么想要篮球赛上场了?要知道他之前一直说篮球是噩梦,篮球课是他最不喜欢的课,因为觉得篮球在空中飞来飞去很不安全。
我问他:“我刚才听到了你想打篮球?你不是说最讨厌篮球的吗?你是怎么想的呀?”
他很不好意思得笑了笑对我说:“就是想试试嘛。”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王校说过的,“教育中的浪漫,不仅仅是一堂课里有浪漫,学校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浪漫。我们允许不想参与运动的孩子不参与,他在一旁看,这就是浪漫;我们请孩子们观摩小桥音乐会,看高年级戏剧演出,这就是浪漫。教育一定是先有浪漫,在孩子心里撒下那颗种子,才会有生长的可能。”
臭小孩从篮球课只躲着球逃到现在想要上场篮球比赛,这一年多的浪漫,似乎把种子悄悄埋下了。
回到他面临的问题上,我问他:“你是什么感受呢?”
他说:“不公平,为什么只有厉害的人能打比赛,应该所有人都有机会上场。”
“那你觉得为什么他们希望厉害的人上场呢?”
“因为想要赢呗!”
“想要赢可以吗?”
“可以,但还是应该大家都有机会上。”
“那你怎么办?”
“我要去学校和李老师说发动一场讨论。”
我们的对话就到这,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去吧,这是个值得讨论的话题。”就没有再多说一句。
第二天,他就写下了下面这段文字:
“篮球赛让我很不满,因为我不想当拉拉拉队,男生们说我弱,不让我当球队,我只好当替补队。
我想,想做VS能做,要一次全班讨论。男生们选“能做”,因为们想赢;我提了“想做”,因为想去试。
我想上,但他们不让我不上,他们认为弱就是垃圾。他们让我难以忍受,但没有一个听,因为为他们太想赢,没有在乎别人的感受!!!”从进入三年级开始,我和臭小孩讨论问题的模式就变成我仅仅只做一个听众——因为我看到经过在贞元一年的浸泡,他已经有能力自己面对问题,解决问题,而且他一点也不惧怕问题。在贞元的教室,就有这样一个共同讨论问题,面对问题的场域。
让冲突来得更猛烈些吧,我们每个人只有在冲突中才会有成长,贞元的这片土壤给了臭小孩这样的成长空间,我想这是孩子一生的财富。
上周开始臭小孩每天问我收果皮,烂树叶,我问他要干嘛,他说保密。这周终于揭晓谜底,他要在家里做堆肥,然后带去学校给班级的菜地施肥。
我问他,怎么想到堆肥了。他说科学课老师带着他们一起做的,而且他还看了书,发现化肥会伤害土地,让土地变得越来越种不出东西,所以他要自己做肥料,保护土地。
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的堆肥罐,有材料就往里面补充,分析给我听现在堆肥到了什么程度,接下来还需要做点什么,什么时候可以用。
科学课与生活就这样融合在了一起,我每每看着他在阳台投入得捯饬那个堆肥桶,都感受贞元一直坚持的:课程与生命融为一体。
昨天他的英语写绘本上写了这样一幅作品:
这几天在他的写作本里,他给了自己一个新的称呼—“诗人”吴励行。他们模仿学过的古诗进行创作。
他模仿《望洞庭》创作了一首《望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