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销员之死》②：这是一个时代的终结，也是一个崭新时代的曙光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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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2 06:30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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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今天是麦家陪你读书的第2676天，共读的是第377本书——美国作家阿瑟•米勒的作品《推销员之死》。《推销员之死》
在昨天的共读里，我们认识了阿瑟•米勒，了解了《推销员之死》的创作背景。![]()
在幕布缓缓拉起前，一支长笛演奏的旋律悠悠然闯进了观众的耳朵里。乐声低微而优美，使人想到草原、树木和一望无际的天边。正当所有人陶醉时，幕启了。故事开始在一个晚上。在观众们的眼前，是一个朴实无华的美国家庭。这栋小小的、脆弱的房子被包围在周围坚实的公寓大楼之中，因此这个地方有一种梦似的情调，就像是从现实中升华起来的一场梦。厨房格外真实，有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和一个电冰箱，但是看不见别的设备。在厨房的地面上方，有一间卧室，其中只有一张铜架床和一把直背椅子。而舞台后方，厨房上面的位置，模模糊糊可以看到两张床，是威利•洛曼两个儿子睡觉的地方。阿瑟•米勒以非常详细的舞台提示，为读者们搭建了威利•洛曼的家。他把主人公威利•洛曼一生的故事都压缩在24小时内，地点也几乎全局限在他自己的家中，只是偶尔会跳到纽约或者波士顿等等其他地方。这个老推销员穿着朴素，拎着两个装样品的大箱子走了进来。他能听见笛声，但并没有注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已经六十多岁了。仅仅是从房子的大门走进厨房这几步路，都令他累得不行。他嘴里嘟嘟囔囔着，好像在说着“够呛，真够呛”，把大箱子放进了旁边的起居室里。在右边，威利的妻子林达在床上翻动了一下。她起身披上一件睡袍，走了出来。林达性格开朗，通常总是乐呵呵的，但多年来，她几乎已经能够克制自己。她决不允许自己对威利的表现有任何不满，因为她对丈夫的感情不仅仅是爱，还有崇拜，为此，她能够忍受一切——哪怕是威利反复无常的性格，那些爱发脾气的时候，以及一些使她伤心的行为。这一切都像是一个提醒，能够让她感受到，威利心底里那些折磨他的渴望，而这些渴望在她心中也同样存在，只不过她说不出来，也缺少把这些渴望追求到底的气质。威利和林达这对夫妻一体两面，就像是那种最传统的美国家庭，男主外，女主内。丈夫在外面勤奋挣钱打工，妻子在家里相夫教子。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丈夫却永远都只能默默地埋在自己的心底里，一句话也不说。听着威利的脚步声，林达已经能够猜出威利的状态不好。威利默默地坐在林达的床边，木然得像一个行尸走肉，说道：“我干不了啦。林达，我就是干不下去啦。”林达问了好几次发生了什么，威利却总是东拉西扯，或许是路上喝的咖啡不好，或许是鞋垫让他不舒服.总之，他在开车回来的路上，有些精神恍惚，车几乎朝着公路外面冲出去了。是啊，威利都已经六十岁了，他今天几乎开了四个小时的车回家。他不能再这么干下去了。林达又一次劝威利，去找找他的老板霍华德，说清楚，他威利•洛曼就应该在纽约的办公室里上班，说什么都不能去跑业务了。当霍华德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威利就已经在这个公司里了。那时候，威利还是金牌推销员，曾经单枪匹马一路往北，把公司的产品推销到了美国东北角，靠近加拿大的地方。可惜，霍华德在父亲去世之后接手了公司，他并没有像父亲一样重视威利，也没有把纽约的事务交给威利管理。因此，威利六十多岁了，依然是一个需要每天开车在不同城市里跑来跑去的推销员。在妻子的好言安慰下，威利下定决心，明天！就明天！他一定要去霍华德的办公室，把事情说清楚，他真的不能出去跑业务了。他的大儿子比夫前两天刚刚坐火车回到家里，为了迎接哥哥，搬出去住的小儿子哈皮也回来了。林达说，这两兄弟出去玩了一圈，现在已经回来，在楼上睡下了。“你不该对比夫发火的。”林达劝说丈夫，“现在经济形势不好，他上哪儿赚钱去？我们得等等，等到他能够发挥自己的优势时，他也就时来运转了。”听了妻子的劝说，威利不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更加生气了，说道：“他待在农场上怎么发挥长处？当个农业工人算什么？他都三十多岁了，一个礼拜还挣不了三十五块钱！”威利自己就是从底层家庭出来的，他拼尽全力，用尽一生还完了房贷，在城市里落下了脚，他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儿子又重新回到农场里呢？威利不由得感叹：“干了一辈子为这所房子付款。最后房子算是归你了，可是房子里没人住了。”一晃几十年过去，开发商砍掉了他们门前的树，拔掉了应当在这个季节盛开的丁香和紫藤，还有牡丹和黄水仙。他们的小屋子周边都被盖满了公寓楼，就像是被夹在了中间，一点儿气都透不过来。周边的环境成为了威利内心世界的反映。威利嘟嘟囔囔地向妻子回忆起比夫小时候的样子。可是，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林达安慰着威利，比夫或许只是没找到自己的职业方向。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他怎么还没找到自己的方向呢……威利想着要给自己的儿子找一个推销员的工作，但过了没多久，他又转换想法，觉得大儿子要是想回农场，干脆让他回去好了。威利一会儿支持比夫，觉得他是个好孩子，一定能有自己的事业，一会儿又觉得，这样不行。这一切都太沉闷了：他的生活，儿子们的未来，这个小屋子……威利忍不住叫喊起来，几乎把林达为他准备的夜宵打翻：“现在就是人太多了！这个国家就要毁在这上头！人口失去控制了。竞争激烈得叫人发疯！你闻闻这座公寓大楼的臭味儿！那边呢，又是一座……怎么还能吃搅拌奶酪呢？”正当威利情绪失控时，他的两个儿子也在楼上的卧室里窃窃私语。他们并没有像林达想的那样睡着了，而是在聊天，听着父母们的对话。那么，威利的儿子们都会谈些什么呢？他们和父母之间的关系怎么样呢？威利要向老板提出换岗位的事情，他能够成功吗？
本周共读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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