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销员之死》⑥：被压垮的中年人，该如何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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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6 06:30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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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今天是麦家陪你读书的第2680天，共读的是第377本书——美国作家阿瑟•米勒的作品《推销员之死》。《推销员之死》
在昨天的共读里，我们跟着威利走入了他的回忆，发现了他心底里更深的秘密——因为出轨被比夫发现，从此父子关系一落千丈。比夫也就此堕落，再也没有上进的勇气。现在，威利本来约好了要和两个儿子一起在饭店吃饭，却和比夫再次发生争吵。哈皮和比夫回到家。哈皮手里拿着一大束玫瑰花，进入厨房，四周找林达。突然，他愣住了，母亲的身影藏在黑黢黢的起居室里，灯也不开。林达一声不响地、阴森森地站起来，朝哈皮走过去。哈皮害怕地退步到厨房中。哈皮假装若无其事地把鲜花递给母亲，林达一下子把花摔到比夫的脚下，直瞪着比夫。哈皮试图辩解，可是林达却几乎没有关注他，反而严厉地冲着比夫嚷嚷道：“他是死是活你放在心上吗？”林达尤其生比夫的气，因为威利向来偏爱比夫，可是，比夫现在对待父亲的态度，就像是对陌生人一样冷酷。林达以一种如母狮子般强悍的姿态训斥两个儿子，让他们滚出这个房子，不要再回来。她的愤怒几乎要把他们撕碎。哈皮气得上楼去了，比夫跪在地上，手里拿着花，面对着母亲的责怪，一言不发，沉默了许久。比夫也忍不住了，把花丢到垃圾桶里，回嘴道：“您说对了！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败类！让我和老头子谈谈，我们直截了当地谈一次。他在哪儿？”听了儿子的话，林达的话突然变成哀求：“求求你，让他去吧，不要打扰他了。他……他在外面的花园里种东西。”他走出屋子，林达跟在后面。威利在门外，拿着手电筒，一把锄头和几小袋种子。他用手电筒照着种子袋，读着上面的说明，沉浸在夜色的蓝光中。在两个儿子抛下他离开饭店之后，威利颤颤巍巍地给服务生递了小费，自己又去买了些种子回来。这些种子是他最后的一点念想。他原本想着，今天如果能够和霍华德谈好，做一份在后台的工作，他就有时间和精力把房子周边的小空地开出来，种些蔬菜、水果，让家里人都高兴高兴。他的希望已然落空，似乎只剩下这一点点种东西的执念支撑着他。威利好像进入了一个只有自己的世界，不知道妻子儿子在身后，而是又一次看到了他的大哥本。“本，我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威利说道，“我的人寿保险啊！我一死，就有两万元了，两万元的现款，保证会兑现。”林达的想法是对的。威利是真的想自杀，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可是，和林达想的又不一样，威利自杀的缘故却不仅仅是因为他在生活中的不如意。他幻想着，等到自己死去，出殡的时候，他就会像那个八十多岁的老推销员一样，全国各地的老客户、老朋友都会来到家里哀悼他。他想象着自己名声在外，好人缘让儿子们，让查利与伯纳德都大吃一惊。突然，威利感受到比夫的存在，他一瞬间又从自己的幻象中清醒过来，做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抱怨天太黑，他什么也看不见。这一次，比夫却没有被威利的情绪裹挟。他有些冷静地从父亲手里拿过锄头，说道：“我是来告别的，爸。我以后不回来了。”威利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又旧事重提：“你是说，明天不去见你之前的老板了？”比夫再次强调，他根本就不是那个老板身边的红人，只是一个小职员，老板根本不认识他。比夫想要和威利把事情说清楚。他经过这次事件，终于醒悟成长了。当他从老板的办公室里落荒而逃的时候，一面玻璃墙让他看清楚了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想明白了他自己究竟要过怎样的生活。因为威利总是带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滤镜看他最骄傲的长子。比夫一次又一次地告诉威利，他和老板关系并不好，他也不喜欢城市的工作。可是威利却一次又一次地问，老板是不是抱住了你的肩膀？老板是不是明天还会约你去吃饭？当比夫再一次说，他要走了，不回来了，威利的怒气像火山喷发一样爆炸了。他向儿子吼道：“等到你无路可走的时候，别忘了这是谁造成的。等到你在什么铁路边上躺在那儿烂掉的时候，别忘了，别打算把责任都推在我身上！”比夫听着父亲的严苛指责，他也气上心来，把之前发现的橡皮管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怼到父亲眼前：“你很清楚这是什么。你要拿它干什么，把你变成英雄？有了这个我就应该可怜你？”威利假装不知道，他试图装傻，以一种无知的方式掩饰自己对生活的怯弱。被惊动的哈皮走下楼，想要阻拦哥哥，但比夫却不让他说话。比夫几乎是吼出来：“这个人不明白我们是什么！我要让他知道！在这个家里我们没说过十分钟实话！”比夫的言辞强有力地划破了威利长久以来为一家人营造的幻想。他说：“我在堪萨斯城偷了一身衣服，蹲了三个月监狱！从中学毕业后，我每次有个好点的工作，都因为偷东西被人开除了。你嫌我一事无成，那是因为从小你就往我脑子里灌，说我是个多了不起的人物，结果，我在谁手底下做事，我都受不了，你说，这到底怨谁？”比夫一面生气一面哭，他的怒火发泄光了，精神几乎崩溃，抽泣着，抓着威利。威利说不出话来，茫然地想摸儿子的脸。旁边的林达也在哭泣，哈皮抱着母亲，试图安慰她，但似乎无济于事。比夫哭得不能自已，他请求父亲停止做梦，不要再幻想着儿子是橄榄球冠军，或者其他人上人。威利好像在听他说话，又好像没听。他看到比夫哭了，心底里仅仅生出一丝安慰：原来儿子还是爱他的。本的身影又在威利眼前晃悠，威利下定决心了。他要去实现那个大计划。一旦有了两万块钱，威利相信，这个大儿子一定会有所成就。此时的威利，不可能反思，也不可能停止做梦。他让家里所有人都去睡觉，自己一个人和重新出现的本说着话。本讲述着原始森林里的钻石矿，讲述着财富，催促着威利快点出发，船要开了。“威利，你来不来睡觉？”林达喊了一句，但她的声音很快就其他声音淹没了。威利耳边全是他幼年时期的笛子声，大哥本说话的声音，还有其他的人声。威利踮起脚尖，奔跑出门，来到了他的汽车旁。回应林达的只有汽车开走的马达声。一阵混乱嘈杂中，声音渐渐安静下来。果然，威利死了，如他想象的那样死了。他挣来了一大笔保险费，让妻子还清了查利的欠款，也还清了房子所有的贷款。可他的葬礼却和想象中的不同。没有从全国各地来的老客户，只有查利、林达、比夫和哈皮。比夫邀请哈皮一起去农场，哈皮却让哥哥陪着他一起留着大城市，和这座城市拼一拼。威利身上那点浪漫的诗意被比夫继承了，而哈皮则遗传了父亲身上世俗的那一面。他们都选择了自己的道路，而未来该怎么走，就无人知晓了。在故事的结局，老威利不可避免地走向了死亡的命运，我们要如何看待他的一生？比夫和哈皮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他们的选择能够让他们摆脱既定的命运吗？对于今天的我们，《推销员之死》还有哪些启示？
本周共读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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