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
唐·王勃
长江悲已滞,万里念将归。
况属高风晚,山山黄叶飞。
年少有为的王勃因《檄英王鸡》一文被逐出长安沛王府,就开始走背字了。这首诗大概作于他被废斥后在巴蜀作客漫游期间,被逐出后,他终日无所事事,本想借着蜀地山水名胜以消解胸中的积愤,不想南方的物候又为他增添了不少的乡思和烦忧,为纾解旅愁归思,王勃创写下了这一首。
开头两句“长江悲已滞,万里念将归”,写自己客旅久滞、思归未归的境况。句中的“悲”和“念”字直抒胸臆,点出上述境况中的感慨和意愿。面对日夜滚滚东流的江水,作客异乡诗人们总能产生羁旅漂泊的悲思。王勃之前的谢朓写过“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王勃之后的杜甫又写过“大江东流去,游子日月长”。王勃亦然,他这两句情很悲苦,景却很阔大,有一种悲凉浑壮的气势。
三四两句“况属高风晚,山山黄叶飞”,写诗人在山中望见的深秋实景。秋风萧瑟、黄叶飘零,既可以用来衬映诗人的旅思乡愁,也可以用来比喻他的萧瑟心境、飘零旅况。同时,作者把“山山黄叶飞”这样一个纯景色描写的句子安排在篇末,在写法上又是以景结情,这样的结句就有宕出远神、耐人寻味之妙。用苏轼《赤壁赋》的话说,可谓“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总之,这首20字的初唐小诗寄兴高远,情景俱足。
白话译文
望着滚滚东流的长江,使我想起自己已经在外乡滞留的太久。思念着万里之遥的故乡,我已准备踏上归程。更何况现在已经晚秋风高,满山遍野枯黄的树叶随风飘舞,让我更加思念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