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洞庭 刘禹锡
湖光秋月两相和,
潭面无风镜未磨。
遥望洞庭山水翠,
白银盘里一青螺。
湖南省的洞庭湖自古深受诗文名家的喜爱,这首七言绝句是一首山水诗,出自《全唐诗》。
刘禹锡贬逐南荒,二十年间去来洞庭,据文献可考的约有六次。其中只有转任和州这一次,是在秋天,此诗是这次行脚的生动记录。
这首诗开头写洞庭湖水与素月青光交相辉映,月光下湖面微波不兴,平静秀美,笔调十分清新。诗人飞驰想像,运用了两个比喻。
第一个,把湖面比作未经磨拭的铜镜,千里洞庭风平浪静、安宁温柔是因为“潭面无风”,北宋张孝祥在《念奴娇·过洞庭》中用“玉鉴琼田”(是一处借喻)来形容湖水的明净光洁,或许受到了刘禹锡的启发吧,这里把湖比作铜镜,更有一种宁静、祥和的亲切感。
第二处,诗人的视线集中到君山这一点,把它比喻成“白银盘里一青螺”,实在新奇,在皓月银辉之下,洞庭山愈显青翠,洞庭水愈显清澈,山水浑然一体,望去如同一只雕镂透剔的银盘里,放了一颗小巧玲珑的青螺,十分惹人喜爱。
刘禹锡的比喻的精妙之处不仅仅在于“看起来像”“生动形象”,还能让人感受到他的不凡的气度,在诗人眼里,千里洞庭不过是妆楼奁镜、案上杯盘而已,举重若轻,自然亲切,人与自然的关系也许就应该是这样吧。
白话译文
洞庭湖上月光和水色交相融和,湖面风平浪静如同未磨的铜镜。
远远眺望洞庭湖山水苍翠如墨,好似洁白银盘里托着一枚青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