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睡意深沉又恍惚,他的体温他的呼吸他的一寸寸的身体这么真,“给我给我。”我喃喃呻吟着,像嗓子堵了一团跳跃着的火。两具米白色的身躯热烈地缠绕着折叠着,像要耗尽彼此所有的体能,却欲罢不能,而眨眼他又消失无踪,像最冷酷无情的海王,我们不过是彼此的玩具。
陡然惊醒。路灯用一丝微弱的光线从窗帘透了过来,像一根细细长长的银针,要戳破什么似的。猛地燥热,出了一身的细汗,我把双脚伸出了薄薄的毯子外,又喝了一口放在床头柜的水,凉凉的。其实云南通海的夏天,早晚温差还是有点大,白天不热甚至不用电风扇,但睡觉肯定要盖薄毯。
又下意识地看了看对面,单人床上,赤裸着身体仰面而睡的珍妮睡得正香,发出一丝一丝细微、均匀的鼻息声,一头黑色长波浪头发的她喜欢裸睡,她的身体是成熟女人的身体,胸部丰满腰部纤细腹部几乎没有赘肉,这么美的女人居然是性冷淡,真不可思议。“谁做她的老公,谁是天大最大的不幸。”深深叹了一口气,得知我的旅伴是这样的生活状态,老公独自在老家生活,他们总是为了房事争吵不休,许远春替珍妮的先生喊冤。
许远春断断续续地告诉我,自从他老婆生了儿子后,他们夫妻基本处于分床状态,他老婆白天工作又很累。“你这么久单身,如果有想法,怎么办呢。”没通过大脑,我这个号称洞察人性的家伙脱口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分明逼他说谎。在弥勒,他的欲望是如此强烈,27小时9次,这个年纪身内的荷尔蒙如此旺盛,那么他在二十到三十岁到四十岁是什么状态,不言而喻。
“阿猫,不要轻易相信男人说的话,男人靠的住母猪会上树。”微信里,我的闺蜜之一苏珊再三提醒。最近她忙着找几个律师,这些人都是上海的知名律师,苏珊说她不会给前夫一分钱,做鬼都要缠着他。“你比我聪明,你肯定不会重蹈我的覆辙。”苏珊发来一个流泪的表情包。严格说来苏珊才是标准的恋爱脑,爱情面前智商为零蛋,我听灯灯说,苏珊在那个男人身上砸了三百万,当时大家怎么劝,苏珊都不听,她说这次遇到了真爱。
“我感觉我的弥勒老王很真诚的,又是体制内的,虽然不大富大贵但也不是穷困潦倒,他没必要骗我,而且我也不像你,是富得流油的女土豪。”我对苏珊分析,感觉许远春不可能对我骗财骗色,在这么短的时间他对我热情似火,只是他生性浪漫,我又是他寻寻觅觅多年的女人,爱旅行,个性豁达幽默,肚子有一点墨水,他喜欢旅行,就是身边缺一个能导航能设计线路,性格稳定的副驾。感觉他对钱不太看中,他的几任女友都普普通通,他的大学女友倒是混得很不错,在北京某私募基金做大佬年薪百万,“我现在是单身你也是,不要我们一起过吧。”许远春告诉我去年的同学会,他的大学女友向他提议。“她长得又高又大,体重可能是你的两倍。她又抽烟又喝酒比男人还男人,她爽快坦诚,人品真不错,阿猫,你们俩的脾气还真有点像。估计你们俩见面后,会做好朋友的,”许远春兴高采烈地描述着他的大学女友,在他滔滔不绝中,我想象着不久后的某一天,我和他,他的大学女友三人衣冠楚楚出现在北京某家高端餐厅,我们两个女人亲热地坐在一起,推杯换盏中互相恭维,像失散已久的同频,而他在一旁根本插不上话,只能殷勤地给我们两个女人不断喝空的杯子倒酒,像一个包厢服务员。最后他在中间,一只胳膊架一个醉醺醺的女人,他一路龇牙咧嘴,艰难地把我们两个喝得手舞足蹈的女人拖回了宾馆,这一幕真是欢乐。
而在鄙视单位的时候,许远春说那些年钱真是好赚,和他同事天天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我笑了笑,心里明白他说的吃喝嫖赌不是虚指的吃吃喝喝,那是真刀真枪。不过,我没有追问,当什么都不懂,反正一切都已经过去,他已经浴火重生,他的现在才是我的。
“阿猫,你最好去他老家看看,到他单位看看……最好和他们单位领导聊聊。”苏珊提醒我,果然是旁观者清。
如果许远春是体制内的临时工,每月全部收入5000元自己都养不活自己,我将何去何从呢。这个可能性,也是有的。说实话,让我降低生活质量不如让我继续单身,想着以后为了旅行费节衣缩食风餐露宿我心如刀绞,明明我一个人很好蛮。忽然我想起某些铁杆黑粉的精彩留言,在后台的私信中素不相识的他们破口大骂,说我功利虚荣好色臭不要脸迟早要遭报应。幸亏我在开自媒体前有了足够的思想准备,也从不把自己的照片公之于众。许远春也说,有些我太高调了。他不知道,做自媒体就是要高调,吸粉是王道哪怕是黑粉,这是一个靠眼球赚流量的全新时代,我既然选择趟这趟浑水,就得放下身段,做一行像一行。
“亲,我打算大约半个月后去葱省,那个时候天气也不热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祝福我吧。”
急于寻求安慰寻求祝福,我把和许远春认识的前后过程告诉了苏珊。事后想想很不妥,说不定哪天苏珊在朋友面前说漏嘴,搞得满城风雨,偏偏我和许元春又分道扬镳。好吧,但愿我和我弥勒老王白首不分离,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你们打算结婚吗?”苏珊问。她结婚三次离婚三次,也不算离谱,像我在昆明旅居时认识那位热情奔放的大姐大,结婚离婚七次,七个孩子来自不同的爸爸,她依旧相信爱情相信婚姻。
“是的,我和我的弥勒老王说好了,相处一年,如果一切顺利,就去领证。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奔领证去,我根本不会和他一起。”
“一定要小心,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告诉他你的经济状况。”
明白。
混在职场多年又独自旅行多年,我这样一身油腻的家伙肯定不会他说什么我百分之百地相信什么,多暗中观察,但他的话就算前后互相矛盾,也是一个依据吧。于是,我在脑子里一点点推演着他的情感史,以编年史的方式,从他十年前离婚到在大理认识温州女友,到认识我,这么长的时间跨度出现几个真空时间段,他有过几个女人呢,是他全力以赴的真爱还是逢场作戏的发泄欲望呢。走在鲜花盛开的街边公园,我的眼前走马灯似地闪现出一张张笑颜如花的面孔,静气缭绕无比寂寥,她们缓缓移动在岁月的河水里,天空高远深邃,她们的表情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宽容,好像她们什么都知道,她们高高在上,像大慈大悲的菩萨,她们永远存在许远春另一个时间的世界,就算许远春刻意忘记,她们也是无法磨灭。严格来说,我的许远春是她们亲手调教出来的,我要真心真意地感谢她们,给了我这么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
此刻,我想要和他连线视频,听他的身影看他的面容,却又觉得半夜三更这个想法实属幼稚。算了,再坚持一下,再过几天,就见面了。我拧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痛让人清醒。
看了看时间,才凌晨3点多,现在起床跑步好像还有一点早,天还没亮,路也不太看得清,还躺一会吧,朦朦胧胧的黑暗中我翻了一个身,抱住自己的身体,忽然,手机发出一声愉悦的声音,这么早,不要问,肯定是许远春。
一个微信红包翩然而至。“1314”封面是这一组数字。
1314网络用语:一生一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3:11。
红包不是没见过,但被爱的人宠着爱着,这种幸福是无与伦比的,这一组数字让我的鼻子眼睛一股热流涌出“一大早被红包唤醒,幸福得要哭。”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一把可耻的泪水,只能在手机飞快地打出这行字。哈哈,这个年纪还能被所谓爱情感动,可笑还是可爱呢。不管,我不管,爱情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东西,我没理由拒绝,况且为了right男人,人海中我寻找了很多年。
“今天恰是与阿猫相识后的第一个节日,忆起秦观的这首词。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人间无数。”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朝朝暮暮间。”哈哈,这句话有点不对,我好像暗示我在云南他在葱省,分居两地相隔千里也可以彼此真爱,其实这一刻,我只想立刻来到他的身边,一生一世用不分离。
他回应道,“不不,我现在就想朝朝暮暮。阿猫,你赶紧来吧,到我的怀抱来,我要紧紧地抱住你。”他果然是懂我,这行字让我的热泪再一次汹涌而下,这样的男人值得我粉身碎骨吗,握着手机,我抬眼看着那道利剑般锋利的光线,再一次悄悄问自己。到了这个年纪,我根本输不起的。“刚做梦,梦中那个男人好像是你,又好像不是你。”
“大色猫,不许你三心两意,做梦也不许。”
……情话绵绵,我和许远春把恋人间所有的情话重复了一遍,根本不感觉肉麻,爱情让人忘记年龄。
“阿猫,移动Wi-Fi的信号,又不太好……”嘟囔着,许远春抱怨道,”不行,就退货吧。”这几天他已经被这个总是断信号的移动Wi-Fi搞烦了。问题出在哪里呢。其实直接买流量,最方便,一个月100G的流量最多200元,等我到了葱省再弄一台Wi-Fi,我自己完成全套操作。
也是奇怪,这个某条上买的最火最贵的Wi-Fi,到了他手里居然成了让他崩溃的垃圾,为了正常使用,来来回回我和客服已经联系了好几天,客服让使用者直接与他联系,省的我传话转圈圈。我想了想,我告诉客服,“这移动Wi-Fi是我父母使用,他们年纪大,怕麻烦,也可能根本听不懂你的指令。“我坏笑着,许远春早告诉过我他的动手能力非常差,家里的电灯坏了马桶漏水了甚至抽屉把手的螺丝滑牙了,他都花钱请人上门修理。“放心吧,这些事都交给姐。”我差一点告诉他我16岁的时候会看图纸,一个人开了车床,在一堆铁质刨花中,捣鼓出和图纸一模一样的小零件,
如果不是几个臭小子明目张胆像苍蝇般围着我转悠,我那只土得掉渣的花书包塞满他们的小面包、奶糖,话梅……希望我长大后做一名光荣的人民记者吃香喝辣走遍天下的老爸,不会临时拉我去那个舞蹈班,我又认识了趾高气扬会说一口英式英语的的亮亮,据说他学舞蹈是因为他的八字步像唐老鸭,他妈妈一定纠正。人生无常,现在我早忘记了最基本的舞蹈动作,唯一的人生梦想是,闭着眼睛趾高气扬说一口无比丝滑的英语,这是不是因为当年无意中受的刺激呢,后来许远春在我身后观察了很久,憋出一句“阿猫你的八字步真是……一言难尽。”你的走姿好看吗,两条大腿向内旋,碎步,像脚穿着木屐裹着紧身裙,生怕随时摔倒的老式日本女人。
“等早上八点,客服上班了,我再与他们联系。现在,设备的状态是怎样的,三只灯是红的还是绿的,还是不亮的,你拍一个照片过来。”我告诉许远春,一般移动Wi-F不太出故障,而且我买的这款是最贵的,看评价这款没出过什么问题。
“好,天也亮了,我也出门转转,早上W市比较凉爽。你跑步要注意安全。有事随时喂我。”
哈哈,看到他的错别字,我笑了,“没事,我也要你喂。”
要说他的脑袋反应挺快,幽默感也强,“又不是没有喂过。”
“还要。”同时,我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包。在弥勒在那个柔情似水的缠绵中,我总是要了还要再要,像一个极度贪婪的孩子,事实上,我和许远春都如饥似渴像都是埋头踩了整整6年缝纫机刚刚放出来的。
“微微一硬,表示尊重。”
他换行,继续道“来都来了,都有。”来都来了,不如……是那些游客的标准口头语,表示搂草打兔子顺便的事,许远春用在这里,别有意境。“两张口,都管饱。”
什么微微一硬呢。想象着他微微一硬的局部,哈哈,我拍着床沿放声大笑起来,说起来不可思议,我们分开这么久,从不说互相挑逗的色情话题,只是聊子瞻聊宝玉宝钗聊采菊东篱下,像两个纯洁无暇的少年,像曾经那个翻江倒海缠绵深情的27个小时根本没出现过。
“几点了,阿猫。”珍妮被我放肆的咯咯咯的笑声吵醒了,开了床头灯,揉着眼睛,她懒懒散散地坐了起来,裸着光滑的身体,她披头散发的样子,真是美。
“抱歉吵醒你了。”我赶紧起身向珍妮道歉。珍妮性格稳定,是不可多得的旅行好搭档,我和她结伴旅行了两次,她从不多管闲事也从不评头论足,非常有边界感,像我们江浙沪的人。
“春春,你闯祸了,刚刚珍妮被我天真无邪的笑声吵醒了,你说怎么办吧。”微信中,我故意用了“天真无邪”四字。
“我赔罪,请你同伴吃饭,你买单我付钱那种。”
放下手机前,许远春告诉我今天他要去银行一趟,我可能联系不上他,他要把家里七七八八的银行卡都处理了,就留工资卡,“阿猫,我银行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嗯,明白。”压低声音,我收住笑,声音无比严肃认真。许远春,我将不辜负你对我的信任。
红包代表我的心,想着手机屏幕上1314的红包,我一脸贪财好色的笑容,不行,我要去跑步,唯有摆动手臂撒腿奔跑,一脚一脚踩着坚实的大地,眼睛鼻子耳朵头发感受风的气流,才能尽情挥洒我漫溢的幸福,爱情多么美好啊,我要大声告诉所有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只要不下雨,不下大雨暴雨,我习惯每天晨跑45分钟大约6.5公里,这是我多年的习惯,好身材要保持,最好每周再两次撸铁以保持足够的肌肉量。应该说有着八块腹肌的许远春是懂行的,捏着我的弘二头肌,像野兽般俯身咬了一口,于是我的胳膊上有了他淡淡的齿痕,两排。“舍不得。真心舍不得。”一丝不挂的他紧紧搂着一丝不挂的我,我们的身体比熊熊的火焰还炽烈,能融化一切。现在我突然想起,那27个小时除了肚子饿了不得不出门吃饭,我们都赤身裸体在床上度过,简直是荒淫无度,幸亏我们是普通老百姓没有资格祸国殃民。我和他都不喜欢外卖,地沟油陈年米毛发酱油……让幻想长生不老百病不侵的我们操碎了心。后来在葱省老王家一尘不染的厨房,我深刻体会到他对食物的挑剔,一个麸质过敏者的特殊嗜好。比如酱油一定是来自四川眉山的,500ml一小瓶接近60元,醋一定某国的某牌一瓶750mL接近100元……贵不说了,我和他的收入肯定没问题,但还经常断货,这让我一个全职家庭主妇头疼。
在通海杞麓湖边晨跑快结束的时候,我接到小麦的微信电话,
“在哪里呢?女朋友敲定么?”边跑,我边气喘嘘嘘问,我的耳机质量还行。
“正想和你说这事呢。”电话里小麦的声音很兴奋,半个月前小麦在格鲁吉亚旅行,在酒店里遇到一个女孩,度过一个美好的晚上,当时他告诉我他对她动了真情,“我们如此合拍,真正高潮迭起……”他本想和她继续旅行的,但她前几天和其他男人有了约定。后来,女孩在微信里向他借钱,好像借一万元。“你怎么做的,不会真借给她一万吧。”提到钱,我心里一顿,现在的女孩怎么能这么操作呢,也许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动了真心。
“也许她知道,我对她有好感,她才开口借钱。”
“后来呢?”
“我给她3000,说不用还了。”
“要我也这么做。”看在那一个美妙晚上的份上,也许我也还这么做。
“她生气了,说我看不起她,她说她在三个月后,还我钱。”
“你不会又给她汇了7000元。”哈哈,小麦的脑回路挺有趣。在欧洲,他给街头小提琴的流浪汉,10欧元。他和我为了找价廉物美的咖啡店,为了省5欧元,我们步行了一个小时。
“被你猜中了,想来想去,我还是给她汇了7000元。”
好吧,你赢了。
小麦和我在同一个500人的旅行群,鱼龙混杂,里面有一个娶了中东某国女人,要在群里找人合作石油项目的大神,我和小麦经常你一言我一语地唱双簧调侃这位大神,那时我刚离婚真是无聊。当然小麦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有时他会打赏我的小作文,这是绅士才有的风度。四年前在欧洲旅行时,我们在某个小酒馆见了第一面,又一起走了20多天,一起吃饭一起喝酒一起看夕阳,他比我13岁,哈哈,不好意思,当时趁他去洗手间,我情不自禁用了不光彩的手段看了他腰包里的护照。小麦是X港身份,因为他最后入职的公司在X港,他有两本护照。
小麦这么年轻,怎么实现财富自由浪迹天涯的呢,他断断续续地告诉我,他是设计软件的,有几个小程序特别受欢迎,比如##(抱歉,我不能暴露具体名称,)反正这个小程序,逢年过节的时候几乎人人玩过,所以就算他彻底摆烂什么也不做,他的年收入也在40-50万。
知识就是力量。七岁前,小麦没有吃过巧克力,他老家在某个深山老林。现在他身上的一件短袖可能是100元之下的地摊货,巴掌大的内裤可能是500元的大牌。
按理说,我和小麦的职业不同,价值观不同,我们的年龄悬殊,根本不可能做朋友,但是,但是偏偏无话不说,我笑称他有恋母情结。他在我背后捂住我的嘴,我闻到他掌心的气息,微微苦中带着一丝甜,像青黄的柠檬皮,吓得我头皮一紧,像挥舞着两把镰刀的母螳螂,噌地,跳到了高高的石头台阶上,当时我们在法国的尼斯海边,尼斯有天体浴场,松软的沙滩上。一堆一堆肚皮膨胀R房严重下垂的白种老头老头。光着屁股戴着墨镜,懒洋洋地躺在那里晒太阳,像一窝窝白羽毛的大火鸡。
小麦给我电话,不会是想告诉我,那个和他有一夜情的女孩已经还给他1万,人家是干干净净的好女孩,经过这段时间的交往,他们打算在七夕节去办结婚证。爱情说来就来不讲道理,就像我和弥勒老王。
“那个女孩石沉大海。不说她了。我要告诉你,我认识在另一个女孩,在小某书上认识,她也热爱旅行,过去很多国家,她还会摄影,她的文案特别出色,和你有一拼。”
“哈哈,这回真动心了?”我调侃道。小麦真是情种,可惜没有遇到同频,他说他爸妈给他下死命令,一定要在40岁前结婚,生子。
“嗯。”停了几秒,小麦忧心忡忡地说,“我不知道怎么联系到她,只知道她目前在大理。”
“这有什么难的,砸钱啊,打赏啊,后台私信,要微信号啊。”我给小麦出招,像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哈哈,我的好几个同频女友,比如欧阳就是用砸钱打赏的方式,让我不得不加了她的微信。
有钱能使磨推鬼。哈哈的哥哥,那位仙风道骨的刘道长也这么说,我喵了一眼他藏在袍袖中的手表,天啊,一道贵气之光如梦如幻如闪如电,直接亮瞎了我的狗眼,吓得我心脏乱颤,直念法号:阿米豆腐阿米豆腐。师傅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