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一期美国《外交事务》杂志封面主题:美国漂流。
赖斯有关冷战的著作《德国统一和欧洲变革》。
本文作者(右下)在清华向赖斯提问。
赖斯的著作《民主》。
那么,如果当前的竞争不是冷战2.0,那么又是什么?屈服于寻找历史参考(即使不是类比)的冲动,人们可能会在十九世纪末的帝国主义和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的零和经济中找到更多值得思考的东西。现在,与当时一样,修正主义势力正在通过武力夺取领土,国际秩序正在崩溃。但也许最引人注目和最令人担忧的相似之处是,今天,就像以前的时代一样,美国很容易转向内向。
尽管如此,当修正主义国家试图改变现状时,国际政治总是会产生奇怪的同床异梦。尽管存在分歧,但他们仍可能造成很大的集体损害。
当今的国际体系尚未倒退到二十世纪初。全球化的消亡常常被夸大,但急于追求在岸、近岸和“朋友岸”(主要是针对中国的反应)确实会削弱一体化。近十年来,美国基本上缺席贸易谈判。很难回想起上次美国政客大力捍卫自由贸易是什么时候。新的共识提出了一个问题:即使美国缺席,对商品和服务更自由流动的渴望还能继续下去吗?
二战前的时代不仅充满大国冲突和薄弱的国际秩序,而且民粹主义和孤立主义浪潮高涨。当今时代亦是如此。当今国际体系面临的主要问题是,美国的立场如何?
新的天启四骑士——民粹主义、本土主义、孤立主义和保护主义——倾向于并驾齐驱,挑战政治中心。只有美国才能反击他们的前进,抵制回到未来的诱惑。但要获得对国际主义外交政策的支持,总统必须生动地描绘出如果美国没有积极参与,世界将会是什么样子。
汉密尔顿方式不是一个僵化的体系,也不是意识形态的束缚。它是一种务实地思考市场资本主义的要求、国内政治的需求和国际体系的现实之间关系的方式。它提出了一个强大但有限的联邦政府,有利于国内商业部门的蓬勃发展,并促进美国的安全和对外贸易。国内政策应立足于健全的金融体系,以及对亲市场经济深刻但不僵化或教条的拥护。外交政策应建立在实力均衡政治、商业利益和美国价值观的常识基础之上。
地缘政治竞争的新时代与信息革命的动力相互作用,推动着美国生活中汉密尔顿民族主义的复兴。美国要想在国内恢复文化和政治平衡,同时应对日益严峻的海外环境,随之而来的理念和优先事项至关重要。美国领导人必须接受一系列理念的回归,这些理念在过去几代人的努力下,使美国尽管存在种种不足,但仍成为历史上最富裕、最强大、最开放和最进步的社会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