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西大创意写作:杜峤的文学之旅

文摘   2025-01-21 10:00   宁夏  

杜峤,2000年生于江苏南京,西北大学创意写作硕士在读。有中短篇小说发表于《当代》《钟山》《天涯》《西湖》《作品》《长城》等刊,部分作品被《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长江文艺·好小说》等选载,入选人民文学出版社《2023短篇小说》《2022青春文学》等年选。

第一部分 登榜

短篇小说《惊鹿记》登上2024收获文学榜。


创作谈|你就是那头鹿

我对鹿有莫名好感。小时候在红山动物园喂梅花鹿,被小鹿吐口水、扯衣服也不会害怕,反而像被好朋友挠痒样笑个不停。后来明孝陵重建长生鹿苑,久立其间,邈然心驰,可以想见洪武年间千鹿悠游的盛景。前些年在北海道路边偶遇过虾夷鹿,其不惧人车的萧闲骀荡之态令人欣羡。我少年时学旧诗起手,鹿也是常栖纸上的旧友,“呦呦鹿鸣,食野之苹”“走天呵白鹿,游水鞭锦麟”“且放白鹿青崖间”“毕竟几人真得鹿”,数千年来,鹿在与“求贤”“仙游”“梦幻”等嘉义间信步穿行,饮水食草,其清慧神秀自是殊绝万灵。《惊鹿记》里,那头青鹿从迷乱驰趣于他山水响的悲抑佛偈中超脱而出,在近百年中数次化作青衣人,点拨为执念所困的四代痴人。他的目光穿透无量,看不悔、露生、电生、阿福、韩寻、天然、方嘉苦持着各自的我执,一遍遍重走向他山寻水的旧路,当发一嗟。

《惊鹿记》想表达什么?如果站在作品已经完成的今天,为其附加冠冕堂皇的多重意蕴,我会说,关于命运,关于执念和破执,关于传承和反叛,关于记忆与世界的真实性。但如果回到最初的起点,回到三年前那个刚刚新建文档的暮春午后,我不得不坦诚,它的源头仅仅是一种淡薄且氤氲的情绪与氛围。记忆里那段时间雨雾连绵,人的情绪也低回迷蒙,逐渐感到万事万物都在不可挽留地离自己而去。就像一张渔网,所有水都毫无阻滞地穿过我。睡梦中蜷紧身体,醒来发现怀里抱着一条小鱼,翻跃时鳞片上还能迸溅出一点残留的水光,就是这篇小说。彼人彼事之于我,正如不悔之于露生,许淑珍之于不悔,他山之水之于青鹿。但我们手心总得攥着什么,心里才不空,才能定下神来,继续从沸沸世喧中辨听那微渺的水声。于是,在小说终章,日常撕碎传奇,琐碎超越崇大,当一场茫茫大河般奔流百年的执念变成这对世俗儿女是否延续情感的无聊赌约时,当“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保佑我追到身后那女子”压倒露生圆寂前在空中缓慢画出的那个圆圈时,于我而言,渺小之“人”对不可知的神秘命运,已然完成最戏谑且闪耀的反击。当父辈神话消散于赌约完成之际,我知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结尾。每个在生命中惶惑、困顿却执拗、坚韧地寻觅、挣扎的人,都是那只在此山逡巡辗转而不得妙谛的小鹿。但真水终会现出本相,他山终会成为此山。我们终会饱食露水与鲜叶,我们终能寻得那只称腕的手串,我们终将赢下那场至关重要的赌约。


第二部分 发表

1、短篇小说《惊鹿记》发表于《西湖》2024年第1期,配发评论、创作谈;


2、中篇小说《十万嬉皮》发表于《天涯》2024年第1期;


3、短篇小说《艾叶绿》发表于《长城》2024年第2期;


4、短篇小说《复仇者联盟》发表于《草原》2024年第5期;


5、短篇小说《焚诗记》发表于《西部》2024年第3期;


6、短篇小说《闻歌记》发表于《安徽文学》2024年第8期;


7、短篇小说《永年》发表于《当代》2024年第5期;


8、中篇小说《破镜记》发表于《钟山》2024年第5期;


9、散文《午夜布宜诺斯艾利斯》发表于《西湖》2024年第10期;


10、散文《普洛斯彼罗的魔杖,或哪吒闹海》发表于《作品》2024年第12期;


11、短篇小说《观沧海》发表于《美文·青春写作》2024年第12期。



第三部分 转载·收录

1、中篇小说《惊鹿记》被《中篇小说选刊》2024年增刊第1期转载;


2、短篇小说《照相记》入选人民文学出版社《2023短篇小说年选》;


3、短篇小说《永年》被《长江文艺·好小说》第11期转载;


4、短篇小说《永年》被《小说月报》第12期转载。

名家推荐

生于2000年的杜峤是过去两年最令人惊艳的年轻小说家之一,陆续发表的《照相记》《结婚记》《远游记》《惊鹿记》《十万嬉皮》等作,意趣盎然又各具面目。他善于利用回环的镜像与互文的链条,在文本之内,乃至文本与经典、与外部世界之间建立复杂关联,由此达致玲珑多窍的美学效果。有青年写作同行形容,杜峤的作品“深文隐蔚”,“不会让人一眼看尽”。短篇小说《永年》充分展现了他的优长,古典美学与奇妙想象产生了化学反应。小说围绕“人书俱老”这一书法概念展开,试图用古今两组人物跨越时空的命运映照,讲述书写状态与生命状态之间的隐秘联系。置于更大的参照系中,杜峤是为数不多真正给当下青年写作添加了新异艺术元素的作者,而且他的写作远未定型,仍在不断奔突冒险之中,其未来更值得期待。

——徐晨亮(《当代》编辑)


我感觉,在以往看到的“80后”作家小说里,“恶童”可能会是作者投注最大精神自我的人物。而出生于2000年的杜峤在《十万嬉皮》里投注了最多自我的“我”,其复仇在恶童之后,以与“医生”的嘻哈表演对决呈现。“我”是存留下来的,窒郁的等待者与守候者,在筝身边,仿佛守护最后的那一点美与纯洁。

——李璐(《西湖》编辑)


如开头所说,《十万嬉皮》是一篇可以被一再阅读的小说,具备很强的可写性。无论是基于本篇文本,将新写出来的千异,还是作者将新写的新的文本的千异,都非常让人好奇。我愿与作者共写新的千异至十万亿世界。

——陈志炜(青年作者)




编辑:卢娜

审阅:苏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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