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ut the writer
作家简介
罗志远,1999年生,湖南长沙人,系湖南省作协签约作家,现于西北大学创意写作专业硕士就读。习作散见于《作家》《天涯》《芙蓉》《青年文学》《文艺报》等。有小说被《小说月报》、《长江文艺·好小说》转载。已出版小说集《书法家》。
01
近两年发表
2023年:
1、短篇小说《一切破碎,一切成灰》刊发《西湖》2023年第1期;
2、短篇小说《夜行家》刊发《天涯》2023年第2期;
3、短篇小说《承安》刊发《上海文学》2023年4月微信·专稿栏目;
4、短篇小说《重返暗夜》刊发《湘江文艺》2023年第4期;
5、短篇小说《雪年》刊发《文艺报》2023年8月21日6版;
6、中篇小说《回南天》刊发《野草》2023年第6期;
7、短篇小说《夜空尽头的星》刊发《芙蓉》2023年第6期;
8、短篇小说《深秋已过》刊发《芙蓉》2023年第6期;
9、短篇小说《街,人和狗》刊发《创作》2023年第6期;
10、短篇小说《故人来》刊发《湖南文学》2023年第12期;
11、短篇小说《黑夜茫茫》刊发《青年文学》2023年第12期。
2024年:
1、短篇小说《钢琴梦》刊发《清明》2024年第1期;
2、短篇小说《鞋》刊发《美文·青春写作》2024年第1期;
3、短篇小说《电梯时分》刊发《青年作家》2024年第3期;
4、短篇小说《不老》刊发2024年第4期《创作》,配发评论、创作谈;
5、短篇小说《雕刻者说》刊发《作家天地》2025年第1期。
02
出版·转载·收录
1、2023年9月出版个人短篇小说集《书法家》(百花文艺出版社);
2、短篇小说《一切破碎,一切成灰》,选入小说集《南方蝶道》(上海文艺出版社);
3、短篇小说《夜空尽头的星》,选入小说集《夜空尽头的星》(人民文学出版社)。
03
名家推荐
罗志远的多数小说都是在书写那些平庸者的故事和被挤压的命运。他郑重地写下平庸中的无奈、无奈中的叹惋,写下生命辨析那一刻的壮烈,也就是在以文学的形式改写生活的平庸,给人“冒出星星一样翅膀”的无畏。当色彩足够丰富时,形也就生成了;生活的刻画足够真实细密,生命就清晰了。暗夜当然不会永远存在,总有锋利的光会耐心地划破它的坚硬帷幔。罗志远的写作一直在生活旷野之上奔跑。他用娴熟、结实的笔墨,用落实、真切的细节,刻画底层众生相,种下一座生活的“须弥山”。那些似曾相识的面孔,熟悉的尘世,传达出活着的义理。这种承继现实主义道路又充满现代性的表达,走的是“小说之屋,窗开百扇,门唯二三”的创作之路,在新时代写作者中尤其难得。
——沈念(《湖南文学》主编)
看完《重返暗夜》,脑海中跳出来的第一个词:四四方方。我的意思是说,小说写得很周整,也很成熟。像一块豆腐,外表光洁,质地细腻,散发白玉般的光泽。纯文学一直都有门槛,有人一辈子迈不过去,1999年出生的罗志远却已登堂入室。纯文学需要的一切元素,他都具备了,而且玩得娴熟。似隐非隐的主题,似藏非藏的象征,语言质朴,却暗含张力。将庸常的琐碎审美化、艺术化、问题化、哲理化、深刻化,还要有恰到好处的含蓄,一切都不说透。还要有韬光养晦的技巧,看似漫不经心。
——谢宗玉(湖南省作协副主席)
罗志远作为近两年的后起之秀,有破土而出的尖锐力量。《书法家》一书中,他写人真实的状态,以贴地而行的真实感表现生活,平平淡淡地展开、平平淡淡地终结,没有进行升华, 没有上升至形而上的终极关怀或追求。这是平凡人生的真正状态,罗志远以成熟的叙事笔法表达了这种状态。但好的小说不仅在于真实地表现生活,还要在这个过程中体现思想的力量。 从这个层面讲,罗志远应进一步赋予小说思想的力量感,在真实写出某种生活状态的同时,还要表现出其中包含的精神力量。这是他的小说有待提升的价值空间。
——阎真(中南大学教授)
04
创作谈|等待被光照亮的时刻
(前言:这篇创作谈本是应邀为2023年第六期《野草》刊发的中篇小说《回南天》而写,后因一些原因,最终未在公众号推送,后刊发于《创作》2024年第四期。)
去年年末,我读乔伊斯,其信中有写给某个青年小说家的一句告诫,令我彻夜难眠:
“要写你血液中的东西,而不是写脑中的。”
而在此前,我刚刚读到来自加拿大作家麦克劳德的《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这本选自上海文艺出版社“短经典”的丛书之一,里面的小说故事背景无不一发生在那个名为“布雷顿角”的海岛,哪怕题材相近,人物相似,却依旧散发着震撼人心的魅力,比起“短经典”里的特雷弗、托宾、科塔萨尔、宫本辉等其他声名显著的大师文本,丝毫不逊色,甚至尤有过之。
我后知后觉,那是情感本身的力量,对于世界文学来说,哪怕国族地域不同,风俗习性迥异,但唯有情感是可以共通的,唯有一颗坦露情感的心可以去碰撞另一颗深藏情感的心。在麦克劳德的笔下,我既会为《秋》里那个卖马的家庭黯然神伤,也会为《黑暗茫茫》那个出走的少年无言流泪。哪怕这些人物的情感身上包含着卑怯、懦弱、难以启齿的或不愿回头的,然而情感二字本身便蕴藏着丰富,尤其在文学的场域,在麦克劳德的故事里,好像里面的每一个句子都在写我,我被他的小说一次又一次击中。
写小说时,我经常会想一想自己,然后想一想这个世界。如果说,生命是确定和这个世界的联系,那么,文学就是我生命和这个世界建立联系的媒介。虚构也好,写实也罢,很多时候,不过是一些情感的舍利子和情愫的印记。不知为何,当下状况相比前几年,好像越来越少的东西能够牵制到自己的情绪,一些是不值得,更多的是没必要,也不重要。能被影响情绪的人或者物,必定在心中占据一定的分量。这是一道无聊的计算题,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看心中如何增添砝码。就好像一直以来,内心两块比较大的砝码:理想和现实。现实就在面前,而理想如此遥远,就好像月亮一样,我没有双翼,只有凳子和桌子。写作是日复一日的罚坐,很多时候枯坐一整个白天,换来颗粒无收的结果。这时必须承认,并非所有的付出都有回报,但要学会接受一切所有的事与愿违。
曾经看到一句话:
“一个原本拿起刀戈要捍卫文学尊严的人,在强大的秩序铁墙面前,还是免不了低下头颅,苟且一生。”
无独有偶,前段时间读卡佛,看到他在自述里谈到,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开始,就无时无刻不担心自己身下的椅子被人移走。而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头顶上的屋顶。”而我已经二十好几,已经有了卡佛一样的焦虑,这个世界日益疲惫和麻木,好像每一块竖起的木牌都在告诉我,此路不通。荒芜烧到每一寸土地,人类日益成为环海的孤岛,没有谁可以拯救谁,也没有谁必须被别人所拯救。
然而在这个时候,我又想到了月亮,想到了文学。想起白天,在学校硕博楼的台阶上,远方天边的夕阳烧成野火一片,每次我出来时,很多人都会站在台阶上拍照。我在旁边看着,这时感觉是真好,就那么一瞬间,会对世界重新充满期待。
我是一个讨厌等待的人,就好像不喜欢排队一样。可看到这些拍照的人,面对夕阳,面对月亮,面对文学,我想我还是应该学会耐着性子等待一下。因为那些人与人之间内心的悸动,那些稍纵即逝的美好场景,一些无限接近于眼泪的东西,始终是值得在乎的。
编辑:卢娜
审阅:苏岑
西北大学创意写作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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