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在乡村生活,日常接触到的小动物自然会比城市中更多一些。今天就来介绍一下我这几年见过的小动物们吧,为表公平,排名不分前后左右,休想让我说出哪些小动物可爱,哪些小动物可憎。夜晚归来,路遇小花蛇,正在路中央爬行。阿科告诉我,那是一种乡下常见的菜蛇,经常会在农田树林草丛中出现,没有毒。「它会被来往的汽车压死的,我们把它移到安全的地方去吧。」我一边对阿科说,一边用手指了指路东边的一小片草丛。小花蛇很小,拯救它并不算一件难事。阿科手持一根树枝,蹲在地上挑了几下,把小花蛇搭在树枝上,挪到了旁边的草丛里。但那片草丛太小了,只有大概一米宽,我担心小花蛇在我们走后又会爬回马路中间。「小花蛇会游泳吗?」我指了指草丛东边的池塘。阿科蹲在地上,又从草丛中用树枝挑起小花蛇,回答我:「会的,我把它放水里吧。」阿科把小花蛇丢进水里,在黑暗中用手机照亮,观察了一会,说:「这条蛇好像已经不太会动了。」第二天清晨,阿科去镇上买菜,路过遇见小花蛇的地点,停下来看了一眼池塘。哎,小花蛇已经断气了。
在乡村生活,难免会遇到杰瑞。有些数据显示,全世界的杰瑞数量大概在150亿只左右,还有一些数据告诉我们,这个数字大概在300亿。无论如何,杰瑞的数量都远远超过人类,尤其在乡村,平均每人「拥有」几只杰瑞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我们家的后院临河,咪咪还在家中担任工作猫的时候,有一次我和阿科见到河对面有一只大号杰瑞,扑通一声跳进河中,向我们游了过来。望着眼前的场景,我有点诧异也有点惊恐,但大号杰瑞并没有在我家登陆,而是游向了东边邻居的后院,在那里上了岸。阿科说:「我们家有咪咪,在楼上楼下四处行走,会散发猫的味道,杰瑞不敢靠近。」
后来咪咪西行,家中鼠患猖獗。虽然哗哗线他们也属猫类,但都生活在二楼室内,与杰瑞的活动空间有一门之隔。杰瑞们似乎知己知彼,因而无惧室内猫。
有一天晚上,我在一楼客厅发现一只小号杰瑞,大惊,喊道:「科科!快看!有老鼠啊!」此时小号杰瑞已经接近我的脚面,我吓得跳了起来。只见小号杰瑞猛地一个急转弯,爪子在地板上划出几声急促的刺耳的声响,差点滑倒,随后向黑暗中奔去。那副仓皇的样子,让我们想起了在家中着急看猫猫们打架的花生酱,有时也会在地板上「滑行」。
前几年,我们家二楼经常会莫名出现小鸟,后来才发现,是因为空调洞没有堵好。
每次家中出现小鸟,最兴奋的当属帕尼尼,看到小鸟惊慌失措地飞来飞去,帕尼尼眼睛发亮上蹿下跳,还会发出「啊啊」的叫声。我想要把小鸟放归窗外,帕尼尼想要捕捉小鸟,虽然目的不同,但我们可以合作。有好几次,我都是从帕尼尼的爪下抢走了小鸟。
家中最后一次出现会飞行的动物,是一只蝙蝠,那天晚上我和阿科都有些紧张,毕竟蝙蝠不同于小鸟,它们会传播病毒,而且更难捕捉。
我们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希望蝙蝠可以自己找到出口,但又不敢把窗户大开,因为害怕猫咪跳窗。帕尼尼激动地在家中跑来跑去,向空气频频出爪,他虽然灵敏,胖乎乎的身体却跳不了太高。
我、阿科、帕尼尼大概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也没有捉到蝙蝠。后来有一小段时间没有听到飞来飞去的声音,我和阿科误以为蝙蝠已经飞到了窗外。我们刚刚把窗户关上,就看见帕尼尼站在床头对着空调「啊啊」大叫。原来蝙蝠依然在房间之中,只是躲在了高处。帕尼尼虽然抓不到蝙蝠,但他具备人类所没有的技能,在捕捉蝙蝠行动中做出了杰出贡献。在我们村里,有一片两千亩左右的湿地,我们经常会牵着花生酱去那边散步。花生酱在家中会表现得比较懒,但到了户外,她就换了一副面孔,见到比她体型小的狗狗,她一定会冲上去小小欺负一下。她还会夹着尾巴蹑手蹑脚从背后偷偷接近小猫小狗,出其不意把人家吓一跳。除此之外,她还特别喜欢去水边和野鸭玩耍。有一天下午,我们正在湿地散步,花生酱突然朝前方冲去。我本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小动物,走近了才明白,原来是一大坨粪便。什么动物会排泄如此大坨的粪便呢?我抬头一看,两个人骑马向我们走来。喔,原来是我们村东南边马场的马。
花生酱走失之后,我们一直沿途寻找,一边走一边喊花生酱的名字。前天晚上,我们路过那家马场,我想起之前和花生酱在湿地见到那几匹马,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和她一起散步。
花生酱小姐,在外流浪的这几天,你是如何度过的?有没有去过那家马场呀?我们家中有猫有狗,还有两只蝾螈,我一直戏称家中有「陆军」「水军」,唯独没有「空军」。养猫家庭,害怕猫对鸟类不好,所以我们也不打算培养「空军」。燕子夫妇来了,就算它俩是我家的「空军」吧。隔壁人家的阳台下面也有燕子在筑巢,我和阿科对照网络上的燕巢图片,确定我家的燕子是普通家燕,隔壁人家的燕子是金腰燕。花生酱虽懒,但燕子夫妇比花生酱更懒。眼看着隔壁人家的金腰燕已经筑巢完毕,我家的燕巢却只具雏形。每天进门出门,我都会抬头看一眼,默默为燕子夫妇加油。努力和能力虽然重要,但运气也很重要。有一天傍晚遛狗回来,我突然发现隔壁人家的燕巢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一点点痕迹。按照我的判断,不太可能是金腰燕的住房存在质量问题。不过,在金腰燕们离开之后,我家的燕子夫妇始终没有完成筑巢工作。我们眼看着筑巢进度一点点缓慢推进,眼看着燕子夫妇假模假样在里面住了十几天,眼看着燕去巢空,留下了一个简陋的只完工一小半的燕巢。
村里人喜欢养狗,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狗。但对于很多村里人来说,狗狗起的是看家护院的作用。村里的狗狗,以散养为主,白天在村里窜来窜去,晚上回家或在家门口睡觉。对门的婆婆也在养狗,狗又繁殖狗,不知道已经到了第几代,用她的话来说:「我们家的狗很聪明,村里几十年的路都认下来了。」
我家东南边两百多米的一户人家,养了好几只狗。其中一只最大的狗狗,每天都拴在他们家北边老宅的窗棂上。那只狗狗面容憨厚,看上去像一只大号柴犬,但体型偏胖。狗狗的发胖是有原因的,有一次阿科清晨遛狗,看到狗主人正在给狗喂食红薯。狗主人站在一边,看着狗狗,好言相劝:「弯弯,快点吃,趁热吃。」
碳水吃多了,发胖也难免。至于为什么主人要弯弯趁热吃,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由于我们经常在老宅门外经过,弯弯认识了我们,也认识了我们的狗。每次遛狗经过,弯弯都会站起来转几个圈圈,一边转圈一边汪汪叫,似乎有对骂的意思。起初,弯弯会一丝不苟完成一整套动作。不久之后,弯弯只会转一两圈,叫一两声。再后来,弯弯只会象征性抬一下前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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