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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闪烁时代精神的长篇叙事诗
——评商国华报告文学新作《奠基路上》
闫缜尔
在举国同庆新中国75周年华诞的一片祥云里，“商国华”这棵辽沈文学的常青树，又增添了一抹新绿。读罢报告文学《奠基路上》这部新作，难以抑制的激动挥之不去，既为他心系情牵沈阳工业而笔耕不辍的精神所感动，又为他超越自我创作生命而迭出新意的器局所感染。在实现全面振兴新突破的实践征程中，静下心来阅读作品中的一行行文字，聆听作者娓娓道来的一个个故事，感受其中蕴含的时代精神，不仅能增添投身实践的动力，也能享受品味文学的氤氲，更能产生对历史的无比自豪和对未来的无限畅想。
作品以宏大的创作视野，全景展现了沈阳大工业发展的时代画卷。综观商国华工业题材作品，《奠基路上》别有新意。比如，《锻造中国芯》讲述的是沈阳鼓风机集团振兴发展的历史，是以一个企业作为共和国奋斗创业史的缩影。《钢铁作证》展示的是当年的沈阳重型机械厂，今天的北方重工沈阳重型机械集团的精神财富，讲述的也是一家企业的变迁史。十年前的《我们走在大路上》是一部小说，也只是写到企业脱困、浴火重生为止。新近的这部报告文学，虽然是以沈阳特别是铁西区为缩影，来展现新中国75年来取得的辉煌成就，却站在了中国社会形态变革和东北在维护国家“五大安全”中重要使命的高度，因而呈现出宏大的创作视野。作品全景再现了沈阳作为“共和国工业奠基地”重要承载地，点燃的熊熊炉火；沈阳作为“抗美援朝出征地”重要承载地，锻造的工业利剑；沈阳作为东北老工业基地，解放思想、锐意进取的艰难转型，以及在新时代锻造“大国重器”中的使命担当。作品以时间为经，以人物和事件为纬，在谋篇布局上超越了以往作品，并为同类题材创作提供了新的范例。
作品以赤诚的家国情怀，深情讴歌了沈阳人民勇立潮头的精神气概。商国华是一位诗人，在他的报告文学创作中，始终充盈着诗意。诗歌中的意境、音律、格局，无疑增加了报告文学文字优美隽永、语言通俗易懂的特色。“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作者的赤子之情贯穿全篇，延续了以往创作风格。比如他讴歌工业振兴壮丽画卷的长篇报告诗《引擎》中有这样的句子：“别再让发黄的底片凝固了你的记忆/别再让定格的岁月封闭了你的神经/也别让轮渡的摇摆模糊了你镜头中细腻的乡情。”读者在《奠基路上》虽然读不到这样的文字，但字里行间处处都涌动着这样的诗意。“感恩是沈阳人的天性，谁对沈阳人有恩，沈阳人就会把他们融入心中的殿堂。”形象表达了沈阳解放，在不到20天的时间，就“让工厂冒起烟来”的工人阶级精神自觉。“正是国家‘一五’计划播下的一棵棵种子，沈阳收获了一棵棵五彩缤纷的钢花铁果。”凝练概括了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沈阳工人阶级把“铺盖卷搬到车间，不计时间、不计报酬，抓生产、抢进度”的旺盛斗志。“家国情怀是一种大爱，这种情怀是对国家富强、人民幸福所展现出来的理想追求。沈阳人做到了，并将其诠释得真实而饱满。”强烈表达了沈阳在全国“三线”建设上表现出的“不讲价钱”“不计成本”的使命担当。“回眸远眺，长江上的第一座大坝葛洲坝，宛如长龙卧波一般，镇守着四季平安的黄金水道，而正是葛洲坝水电站发出的强大电流，通过变压器工作后的电压、电流和阻抗变换，点亮了夜空中数以万计的灯盏。”这不是特变电工沈阳变压器集团公司一家的自豪，而是沈阳老工业基地传承“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情操。“昨天，是激情与汗水浇筑了一砖一瓦，今天，是使命与担当支撑起了祖国的强大。”新时代振兴路上，“奋斗者”号突破万米下潜海底大关；新松机器人在平昌冬奥会曼妙起舞；“太行110”燃气轮机跑出与时光赛跑的加速度；成功研制全球最大规模的液态空气储能压缩机组；国产大飞机C919载着沈阳人的智慧翱翔蓝天……科技支撑的雄风飒飒作响，见证着沈阳制造业搭建起的一座座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的桥梁。作品情随境迁，情景交融，叙事简洁明快，议论贴切自洽，抒情自然天成。
作品以生动的详实叙述，形象塑造了最美沈阳人的文学群像。报告文学对于长达75年工业奋斗史的叙述，自然免不了一组组详实的数字记录，这是“报告”所应具备的元素。而把数字背后的一个个人、一个个企业感人的事迹、生动的故事描述出来，则是文学的特色所在。用一部20余万字的作品，全方位展现沈阳在振兴大路上的流光溢彩，只能撷取其中的吉光片羽。正如作者在“跋”中所言：“我还是想把许多人关注的新铁西在这里作一番浓缩的表达，或许能起到让远在外地的沈阳人看到，沈阳新型工业的万花筒色彩斑斓的霁光。”问题是，如何把劳模的代表性、企业的独特性充分再现出来。这是作品在谋篇布局之后，最能考验和见证创作者“初发芙蓉”和“错彩镂金”的美学功底。从作品中，读者追念马恒昌、焦百顺、杨洪吉、王铮安、尉凤英、陈富文、马德有、白桂珍、蒋新松、陈克杰，等等，一个个普普通通的名字，一个个沈阳前行路上的楷模。在沈阳工业史年谱上，正是一个个由工人、科技人员、管理干部编制的劳模群像、英雄风景，支撑着奠基的底盘。从作品中，读者可以如数家珍地读到沈阳第五机器厂、沈阳第一机器厂、沈阳重型机器厂、沈阳拖拉机厂、沈阳桥梁厂、沈阳飞机制造厂、沈阳黎明发动机厂、沈阳变压器厂、沈阳鼓风机厂、沈阳自动化研究所和沈阳新松机器人公司，等等，一个个响亮企业的前世今生，一个个英雄团队的成长与壮大。正是它们，一次次在磨砺中奋起，一次次冲破前进路上的屏障，取得创新路上的辉煌业绩。从生动鲜活的事迹和波澜壮阔的画卷中，让读者体会到，正是沈阳大工业的基础和完整的工业体系，特别是沈阳把东北、辽宁振兴装在心头的必胜信念，才有了今天振兴发展路上实体经济竞相开放的百花园。
一部好的文学作品是需要时代检验的，而再好的文学作品，如果不去读它，不去触摸它与时俱进的温度，也不会体现它的价值。真诚地希望奋进中的沈阳人，都来读一读这部作品，这部沈阳大工业发展的简史，这部闪烁时代精神的长篇叙事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