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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良播客何以说“不”!
闫缜尔
世人都晓得,移动互联的网络时代,与以往时代的大不同,表现在社会个体上,人人都是传播的媒介,人人都能成为媒体,人人都可以是一个播客。
但这并不意味着,人人都可以借助网络这个平台,毫无底线恣意妄为。而这个“底线”的最大公约数,便是文明。
几乎与网络时代同步,在突发公共安全事件发生之后,一些播客为广博眼球、赚取流量,而恶意散布暴力血腥影像、扭曲事实引发恐慌,甚至煽动激化社会矛盾。这等恶劣行为,便是突破网络时代文明底线的突出例证。
我们可以感受到:一方面,公众在社交媒体上旗帜鲜明地用吃“人血馒头”来批判个别无良媒体,试图纠偏网络不良风气,净化网络空间。另一方面,个别播客却一而再、再而四地故意用吃“人血馒头”的方式,消费和攻击他人,夸大或扭曲事实,搅乱网络秩序。
有的因此,可于瞬间赚得十万百万流量,且沾沾自喜,继而遭人诟病,而删除视图,并向公众道歉……如此不一而足。有的甚至造谣惑众,因而触犯法律。这种情况何以屡屡发生,怎会屡禁不止,为什么总是会有个别播客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呢?
任何一种社会现象,都有其发生机制,也有其相应的治理途径。
良性运行和协调发展,是理想的社会状态。然而,现实的社会状态,总是与理想的状态有分别的。现实与理想之间的差距,有些是人为的,有些是自然的,而其中许多往往是人为与自然参杂在一起的。这一问题似乎是客观的、无法避免的。
还有问题的另一方面,即人们的态度。比如,一场突发事件的发生,因为其突发性,自然会受到许多人的关注,而因为众人的关注,就形成了社会舆论。而沸沸扬扬的一场舆论之后,起主导作用的一定是公序良俗,是社会正义。这就是一个成熟的,即趋于理想状态的社会,正常的社会舆论引导机制。
一方面是不可避免的问题发生,另一方面是势所必然的舆论引导,看起来究无大碍。实则不然,单从后者来看,不知要发生多少曲折,生出怎样离奇,各种各样的文章不经由造势和表演,不经过人们比较和选择,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形成舆论一律的。
我们要明白,日常活动的形塑不仅受个人社会地位的影响,而且受人们身处其中的文化情境的限定。
人们的生活世界,是一个“文化”的世界。文化由人类创造,也用来保护人自身。如果世界上每一件与我们有关的事情总是作为一种惊讶到来的话,这些事情是完全新奇的,前所未有的,那么我们将会在生活中迷失方向,将会彻底茫然、迷惑、不解。也就是说,个体需要一定的心理安全感。这种安全感令人觉得周围世界的影响是相对可预测和可理解,而并非是完全混乱的。在日常生活中,我们需要一种惯例和稳定的感受。这种感受对每个人而言,是他们的生活世界,是他们对有序和相对稳定生活世界的感知和体验。
个人的生活世界,是由他们所属的不同群体中所有相互交织的文化力量组成,并且由他们生活其中的社会语境所构建。所有生活世界最核心的特征是其预反射性,即“理所当然”。每个人将生活世界看作是如此的自然而然,以至于他们普遍认为所有事情本来如此。换言之,公序良俗,或者世道人心,是潜移默化、日用而不觉的,它不接受,也不允许轻易被颠覆。
有一种观点认为,“文化”是相对于“本性”而言的。这种观点认为,人类本性是无政府主义的和野性难驯的,如果听任我们自行其是,没有文化的引导约束,所有人都会肆无忌惮,我们会寻求基本生物冲动的即时满足。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任何形式的约束,人们也会让自己得到即刻的满足。比如人们也许随地大小便,而不管对其他人的影响。但是,文化通过调整和控制这些不可预料的情感性驱动,通过承认规律性、可预测性和秩序,确保了日常生活得以正常进行。
如果没有文化调整和推动,人类生活确实将会是肮脏的、野蛮的和短暂的。这也是弗洛伊德心理学所揭示的道理:文化的“天使”向我们告知,如果放弃我们本能想要做的事情,我们是最值得被自己和他人尊敬的人。我们确实是真正的“人类”,而非仅仅是“动物”。所谓以文化人,也是如此的道理吧。
由此,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生活的世界,无论是网络时代,还是其他任何时代,都必然是一个文明的时代。就“文明”的底线而言,必然是“舆论一律”的,它不会给任何反文明、与社会主流价值观念背道而驰的言行以渲染传播的空间。
人人自律,是良性运行的基本前提;舆论一律,是协调发展的根本保障;而辅之刑律,则是社会治理的强大后盾。对待那些不文明的播客,宽容即是纵容,而抵制那些不良播客的言行,自然是网络时代精神文明的题中之义。
2024年8月26日
读写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