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食者》

昨天我们读到英惠的姐夫在得知英惠已经与丈夫离婚了之后，决定付诸他的艺术实践。在英惠的身体上进行彩绘并拍摄。

在剪完片后，他眼前又浮现出了另一幅画面，那是尚未尝试的画面，而这幅画则需要英惠与一个男人合作完成。

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与所谓的艺术，姐夫对英惠的引诱行为变得愈加严重，那么姐夫会如何实施他的计划呢？

英惠和姐姐又会面临什么呢？

欢迎走进今天的共读。

姐夫开始给英惠打电话。

“……英惠。”

“嗯。”

“我有件事想问你。你身上的画，洗掉了吗？”

“没有。”

他安心地叹了一口气。“那你能先留着那些画吗？至少到明天为止。作品尚未完成，可能还要再拍一次。”

“……我想留着这些画，所以没有洗澡。”她淡淡地回答说。“身上有了这些画，我不再做梦了。以后如果掉了色，希望你能再帮我画上去。”

虽然无法明确理解她的意思，但他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了。他心想，小姨子或许会答应这件事，说不定她什么都会答应。

“如果明天有空的话，你能再过来一下吗？那间禅岩地铁站附近的工作室。”

“……好的。”

“不过，还会来一个男人。”

“他也会脱光衣服，然后在身体上彩绘。这样可以吗？”

“……好的。”

他放下电话，十指交叉地在客厅里转起了圈。

然后，他按照计划拨打了后辈J的手机。J身上散发着二十几岁年轻人特有的自信、朝气和从容。J的身材并不强壮，但十分精瘦结实。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明天有空吗？”

“晚上有约了。”

他把M工作室的位置告诉了毫不知情的J。

“只要下午两三个小时就可以，不会拖到晚上的。”说到这里，他又改变了主意。

“你昨天不是说想看我拍的作品吗？”

J爽快地回了一句：“是啊。”

“那我现在就去工作室。”说完，他挂了电话。

他期待昨晚剪辑的影片能吸引到J。J的性格温顺，不会轻易拒绝别人，虽然他不敢肯定，但还是满怀乐观的想法。

J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他一边给J泡咖啡，一边又在脑海里幻想给J彩绘的画面。

J看过前天下午拍摄的影片后兴奋不已。说到“太难以置信了……这简直就是艺术啊！这种影片怎么可能出自前辈之手？”

但当他拿出舞蹈演出的小册子和素描本恳请他成为男模特时，J顿时感到不知所措起来。

“为什么是我呢？不是有很多专业的模特和戏剧演员吗……”

“过于完美的身材不适合，你刚刚好。”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跟这个女人一起摆出这些姿势？我不行！”J说道。

“没有人知道的，因为不会露脸。难道你不想见见这个女人吗？这也会给你的创作带来灵感的。”

J说要考虑一晚，不过他隔天一早便打来了同意的电话。然而，J并不知道他真正想拍的是什么样的场面。

这天，英惠穿着跟那天一样的着装。英惠看到他，然后看到J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J笑了笑。也许是看到她的朴素外表，所以不再紧张了。

“脱衣服吧。”

“我吗？”J瞪大了眼睛。

“她已经都画好了，只剩下你了。”J面带尴尬的笑容转过身去，脱下了衣服。

“内裤也要脱。”J迟疑了片刻后，脱下了内裤和袜子。跟自己预想的一样，J身上既没有肌肉也没有赘肉。

画完J身上的画作之后，他让英惠脱去了衣服。

与J形成对比，英惠十分泰然自若，仿佛在说“赤身裸体比穿衣服更自然”。然而，竖起膝盖坐在床垫上的J，则因看得着迷而僵住了表情。

“接下来怎么做？”J问道。

“让她坐在你的膝盖上。”接下来，他拿起摄像机走到他们身边。当英惠坐在J的膝盖上时，他低声说道：“拉近一点。”

J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这时，英惠缓缓地转过身，面对J坐了下来。她用一只手搂住J的脖子，另一只手抚摸起了画在J胸前的红花。

他从不同角度捕捉着同一个场面，最终找到了最佳角度。

他拿着摄像机来到她背后，捕捉着她背上开满的紫色花朵，以及随着她的肢体动作而晃动的胎记。他心想，就是这样，如果能再进一步的话……

这时，他结结巴巴地说：“可不可以……也许可以假戏真做？”

英惠的表情毫无动摇，但J却一把推开了，说：“什么？你是要干什么？”

“我不拍了。”J站起身来。

“够了，真的够了。在丑态百出以前赶快结束吧。我也明白了那些色情演员的感受。真是够悲惨的。”J不顾他的挽留，他多少受到了伤害，然后便匆匆离开了。

当J离开院子时，他向英惠道了歉。英惠没有回应，她突然朝着虚空扑哧笑了一下。

“笑什么？”

他像是挨了谁一拳似的呆望着英惠。他放下摄像机，锁上了门。接着他又冲向英惠，一把搂着她倒在了床垫上，英惠开口说道：“不行。因为花……”

“花？”

“如果我身上画了花，到时你就会接受我吗？”

她转身愣愣地看着他。她的眼神仿佛在说，当然了，我没有理由不接受啊。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到时候……也可以拍下来吗？”

她笑了。那是朦胧的，似乎什么都可以接受的，像是根本没有必要问的。

于是他赶紧找到与他有过四年恋爱的情人P，让她为他身上作画。完成后，他又赶回去找英惠。

他扑向了英惠。喷涌而出的冲动彻底吞噬了他。

在她的胎记之上，他身上的红花反复地绽放和收缩，他浑身战栗。这是世上最丑陋的，也是最美丽的画面，是一种可怕的结合。

“……我是不是再也不会做梦了？”英惠以若有若无的声音喃喃自语着。

“梦？啊，脸……对了，你曾说过梦里的脸。”他感受着睡意缓缓来袭，接着问道：“什么脸？谁的脸？”

“……每次都不一样。有时候是熟悉的脸，有时候是陌生的脸，也有布满血迹的脸……有时候还会梦到腐败溃烂的脸。”英惠向他解释自己的梦。

他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望着她的双眼，只见她那丝毫不显疲惫的眼中闪烁着微弱的光。“我以为不吃肉，那些脸就不会再出现了，但是并没有。”

他很想集中精神听英惠讲话，但双眼已经不由自主地缓缓闭了起来。

“所以……我终于知道了。那都是我肚子里的脸，都是从我肚子里浮现出来的脸。”

“现在不害怕了……再也不会害怕了。”英惠说道。

他们从早上六点多一直睡到现在，整整睡了七个小时。他先穿好裤子，然后整理起了照明灯和三脚架，但摄像机不见了。

他心想，放在了其他的地方，于是转身走向厨房。就在他转身来到洗碗槽时，看到了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那是六厘米录像带。就在他诧异地捡起录像带回过头时，突然发现餐桌上趴着一个女人。那是仁惠。

眼前的状况令他难以置信，他感到一阵眩晕：“老婆。”

“……我看门没锁，直接进来了。看到满身都是颜料的英惠觉得很奇怪……那时你的脸朝着墙，盖着被子，所以我没有认出来。”仁惠微微颤抖地说道。

“我以为英惠交了新的男朋友，看到她身上画着那些东西，我还以为她又发作了。我本想一走了之的……可转念一想，我应该保护她，也想看看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我看到玄关那里放着的摄像机很眼熟，照你教我的方法把带子倒了过去……我看到了里面的你。”

她眼里充斥着难以形容的冲击、恐惧和绝望，但面部的表情却显得异常麻木。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裸露的上身让妻子感到厌恶，于是手忙脚乱地找起了衬衫。

“我叫了救护车。”妻子的脸色煞白，为了躲避想要靠近自己的他，往后退了几步。

“你和英惠，你们都需要治疗。”

“……你是要送我进精神病院？”

这时，英惠拽开床单站起身来。他看到两行泪从妻子的眼中流了出来。

妻子压低嗓音喃喃地说：“你居然对精神恍惚的英惠……对那样的她……”

姐夫为了自己的欲望，诱奸了英惠，仁惠发现了这一切，她打通了精神病院的电话，把二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进入医院的他们又会发生什么故事呢？

敬请期待明天的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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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共读回顾

👉《素食者》①：54岁拿下亚洲女性第一个诺贝尔文学奖，揭露女性的生存困境

👉《素食者》②：婚姻里最可怕的不是家暴，也不是出轨

👉《素食者》③：吃素还是吃肉？女性在家庭中是如何被逼疯的

👉《素食者》④：一场禁忌之恋，当艺术成为欲望的遮羞布

领读人 · 蓝蝴蝶

爱好文学的撰稿人，天堂是图书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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