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飞骏:近几年作协为何常遭人白眼

文摘   2024-09-07 09:43   湖北  


近几年作协为何常遭人白眼

——熊飞骏

 


韩寒吐槽作协那些话是有点损,作协把小伙往死里恨也属正常心理反应。

 

说句不偏不倚的公道话,二十年前的作协,还是藏龙卧虎人才辈出的,不分智愚贤不肖一棒子打死,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历史虚无主义。韩寒的新书纵然一上架就洛阳纸贵,和作协人莫言的文字是没有可比性的。人家随便在稿纸上涂鸦三言两语,就能把小伙甩下二十四条大街。文章价值也不是韩寒所说的“版税”能够称量的,莫言的“诺奖三部曲”在未被瑞典王宫认证之前,摆在书架上日久生尘少人问津,“版税”肯定少得可怜,但那是诺奖名著,不是权钱至上发展中国家的多数民众能够读懂的。二月河的“帝王三部曲”版税收入可是杠杠的,懂点文学的正常人,能说那是正常现象吗。

飞骏从心底敬重的几位华人作家,除野夫、小贩外多数还是作协人。莫言、路遥、梁晓声随便丢到任何圈都光芒四射名重一时,想借“从名人身上挑刺”来博眼球的写手,碰上这三位是自找打脸。时政人一边倒狂粉的武汉方方,也是作协重量级作家。

 

老子英雄儿不一定好汉,阿斗可是大英雄刘备播下的种。今天的作协人遭那么多的真文化人白眼,飞骏也是经常能够共鸣的。有兴趣者可以回头搜索一下,新世纪二十年登录作协殿堂的文化人,人文底盘厚重者能有几人?写了几部重量级名著?

江山代有才人出,杰出优秀的新作协人应该有一拨,只是飞骏孤陋寡闻而已,但我知道他们的“占比”并不高。新世纪二十年作协人的数量,比上世纪后二十年多出几十倍。可能够上得台面的作家和著作,不到上世纪的几十分之一。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些作协人,用群英荟萃来形容一点也没夸张。

 

老子透支了聪明才智,儿子智能差一截不值得大惊小怪,此乃生物界的正常现象。阿斗的错不是他胜不过老子,而是他不安份没自知知明,处处显摆招摇狂秀存在感,六出祁山九伐中原,以未开化长江流域一州之力,死缠滥打文明水准遥遥领先的黄河十三州,最终沦为“乐不思蜀”的大笑料,把九泉之下的刘备气得在棺材里大叫,放我出去你小子下来!

 

近几年我被拉入一些作协群,霸屏者多是一些连阿斗也看不过的文化写手,晒出的作品不仅笑掉正常人大牙,还极大伤害观者的胃肠道功能。就连时不时诌几句打油诗的农民也忍不住嘿嘿干笑,心想这还是作协会员哩?这么宽这么低的门槛儿,我也该申请弄个证了。

 

其实最反感作协的群体,还是上世纪的作协人!曾经那么神圣的文学殿堂,给一帮“外卖哥”特色成今天这模样这德性,他们痛心啊!飞骏的几个作协文友,都是有硬功夫的作家,提起作协无不义愤填膺。他们也被拉入若干作协群,进去后碍入拉者情面,出于文人义气冒了几次泡,随后就长年潜水一声不吭,一是气愤打脸者太多二是丢不起那个人。莫言这等级别的作协大佬不会表现出生气,“不提不问不参与”的涵养明白人懂的。

 

飞骏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与文化人八杆子够不着,有两次差点也成了作协人。

第一次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因为写诗小有名气,还在诗坛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收到了一张省作协的会员表格。那时的作协是真格的,一个市几年也难得发展一名会员。我这人智商低情商零没心没肺,意识不到这是个不小的荣誉,又一门心思算计告别文化人身份,下海走江湖赚点酒钱,竟然把那张随手丢进抽屉的表格给忘到了脑后,一个字也没填。

第二次是新世纪初,因为出版了一部三十万言畅销书,且有几个海外版,从无名小辈撺升为“码字”黑马。一个文才修养一流的文学长者,一个得鲁迅“白描手法”真传著述颇丰的作家,也是我的文学老师,在省作协为我争取到了一个会员名额,通过互联网收到了一份电子填报表。那时作协会员的含金量虽然十倍缩水,和上世纪八十年代没可比性,但门槛仍比今天高出很多,一个市一年也就发展一两名新会员。那年我市是两名,另一位是给报社写通迅报道的。

感动于老师的知遇之恩,我老实认真填好了那张表格,点击电子邮箱发送成功。

两天后我收到了省作协的回复,说审核通过,要我寄上300元办证费。那时300元相当于故乡县乡镇院一个月的工资。

那年我出书发了点小财,不差那几个小钱,但这笔费用让我感觉很不爽,就“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怀疑作协通过吸收新会员的方式来创收。没上过高山的初生牛犊眼里揉不进沙子,就在作协门槛前自主止步,丝毫也没意识到这会让推荐老师不好交待。

一个月过后,另一位收到了作协会员证书。老师来电问我收到会员证没有?我不好意思回答自己不肯交钱没进门,只搪塞说没收到。老师当即赶到省作协大发雷霆之怒,把对方愤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毕竟是一个没丝毫文化人修养的阿Q,我自此与作协失之交臂。我这人有点自知知明,明白自己几斤几两,虽然新世纪撰了近千万言文著,但都属“码字”层面,文学含金量是“1微克”也没有的。

有必要申明一句:那本三十万言畅销书,没过三年我就感觉内容过时水平太不入流,不好意思在随后的互联网上发表哪怕一篇文章。五年买断权到期后,我又收到几个出版社的再版邀请。因为“人名”今非昔比,出的买断费自然比当初高出近十倍,可我都一概婉言谢绝了。我虽然是个穷人,但不会拿自己都认为过时不入流的文著,去忽悠读者创收。就算自认是无才少德的阿Q,这个底线还是要守住的,我总得要点脸是不?

 

二○二四年九月七日



熊飞骏午夜烛光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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