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祥义、张文菲，兰州大学经济学院
刊期：《世界经济》2024年第10期
原标题：间接数字化转型、供应链外溢与企业出口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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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轮工业革命爆发带动数字技术与各国经济形成内外交叉式耦合发展，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和区块链为代表的数字技术在对外贸易中的应用愈发广泛，成为企业经营数字化变革的核心路径，有效激励出口企业纷纷开展数字化转型。现实层面中数字化转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过程，需要源源不断的资金投入，因此大量企业面临“不敢转”“不能转”“不愿转”的数字化变革困境，导致绝大部分企业未能迈入数字化转型的福利阶段，这是否意味着未成功开展数字化转型的出口企业将无法享受数字技术带来的贸易红利？诚然，供应链上数字技术外溢为解决这一难题提供了新的思路，为出口企业捕获数字技术产生的贸易红利带来了新的曙光。
本刊于2024年第10期推出金祥义、张文菲撰写的《间接数字化转型、供应链外溢与企业出口贸易》。该文从技术推动贸易发展的经典理论出发，结合技术扩散理论，将间接数字化转型与企业出口行为放置在统一的框架体系中，系统剖析了间接数字化转型对企业出口发展的作用逻辑。同时，该文结合中国海关数据库和企业供应链数据，对供应链上企业间接数字化转型与出口之间的关系进行深入剖析。研究表明，间接数字化转型是企业应对难以直接数字化转型的有效替代方案，间接数字化转型能够提高企业的出口规模，改善企业的出口二元边际。机制检验显示，搜寻匹配改善效应、供应链效率提升效应、知识创新促进效应是间接数字化转型促进企业出口增长的重要渠道。拓展分析表明，供应链技术溢出带来的贸易增长效应存在着明显的链内链外传递现象，由此进一步推动企业出口贸易的发展。
该文的边际贡献有三个方面：
第一，在研究视角上。该文基于企业在供应链上的生产关系，结合技术扩散的基本理论，以间接数字化转型作为新的切入视角。系统分析数字技术外溢能否赋能企业出口贸易的发展，分析过程中尤其关注间接数字化转型对未实现数字赋能企业的出口影响，有效拓宽了数字化转型贸易效应领域的研究外延。
第二，在研究机制上。该文通过经济学机制的分析手段，详细揭示了间接数字化转型发挥作用的具体黑箱过程，发现搜寻匹配改善效应、供应链效率提升效应、知识创新促进效应是间接数字化转型影响企业出口的具体机制，这为构建数字技术溢出与出口贸易发展的统一框架提供了完整的理论脉络。
第三，在研究拓展上。该文根据供应链生产关系的延伸方向，从内到外探究数字技术溢出在供应链条企业内部、供应链外垂直梯度和水平梯度上的不同传递效果，由此细化和拓宽文中研究的边界和结论。
该文的研究结论提供了以下启示：
第一，推动现代化高质量的供应链平台建设，汇聚数字技术溢出的贸易增长红利。相关政策部门应该将数字技术应用突出且富有成效的供应链单元作为示范平台进行宣传，产生以点带面的示范辐射效果，打通供应链上下游在数字应用和技术共享层面的阻碍，实现数字技术外溢汇集的高效供应链内传递模式，以数字技术底层逻辑来赋能企业出口贸易发展。
第二，加大对企业间接数字化转型这片蓝海的扶持，促进重点领域内供应链管理与外贸发展的深度融合。尤其需要关注直接数字化转型困难的重点出口领域，加强企业供应链管理与出口贸易发展中的资金对接、产销对接、技术对接，鼓励重点领域产业的融合式发展，通过畅通供应链管理来推进国内大市场发展的内循环运行，并以此促进企业出口贸易的外循环发展，从而真正实现双循环并行的新发展格局。
第三，以数字赋能供应链效率提升为落脚点，深入挖掘出口贸易增长这块宝贵的黄金池。相关政策部门可以开设绿色融资通道，帮助数字化转型困难的链上企业实现智能化生产管理，最大程度上激发供应链数字技术溢出带来的供应链效率的提升作用，打通供应链主体企业在产销对接过程中面临的摩擦阻碍，进而利用供应链效率提升的势头作为贸易发展的动力基础，实现企业出口贸易增长的新突破。
作者简介
金祥义，经济学博士，兰州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中国注册会计师。长期从事国际贸易、数字金融、绿色金融、数字经济、企业金融等领域的研究，尤其关注数字技术应用在新新贸易理论上的发展。至今在CSSCI经济类核心期刊目录中发表论文三十余篇，相关研究刊登于经管类顶级及重要期刊《经济研究》《金融研究》《世界经济》《中国工业经济》之中，多篇论文被人大报刊复印资料和新华文摘等权威转载机构进行转载，研究成果获得了第二十一届安子介国际贸易研究奖、2021年度中国工业经济学会年会优秀论文奖、2022第二届中国高校教育联盟中青年教师“关于国家重大战略和政策的相关问题研究”征文大赛二等奖，世界经济年鉴2022年国际贸易学最佳论文TOP10第5名，2023第三届“一带一路”同德高校教育联盟国家重大战略及政策研究论坛征文大赛三等奖，2023年中国国际贸易学会“中国外经贸改革和发展”征文二等奖。此外，长期担任国内数十份CSSCI经济类核心期刊的匿名审稿专家工作，并主持或参与多项国家级及省部级项目。
张文菲，经济学博士，兰州大学经济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数字金融、企业出口和对外直接投资。曾在《金融研究》《国际贸易问题》、《南开经济研究》《国际金融研究》《世界经济研究》《当代财经》《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等经济学核心期刊上面发表论文二十余篇，主持过教育部人文社会青年基金项目和甘肃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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