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述
骨关节炎（osteoarthritis, OA）是常见的慢性疼痛疾病之一，发病率极高，尤其是中老年人群中最常见的疼痛性疾病。它不但可以导致关节疼痛、畸形与功能障碍，还可显著提升心血管事件、下肢深静脉血栓栓塞、髋部骨折的风险。其中年龄在40岁以上、女性、肥胖或超重、有关节创伤史的人群为OA的高危人群。因此，根据危险因素早期识别OA高危人群，针对可改变的危险因素进行早期干预有助于延缓OA发病和疾病进展。所以，对OA的规范化诊疗应该引起疼痛科等相关专科医生的高度重视。目前，全球已有超过3亿的OA患者，而我国40岁以上人群OA的总体患病率已高达46.3%。而且，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程度的不断加剧，OA的患病率有逐渐上升的趋势。因此，规范化的OA诊断和治疗对于防治慢性疼痛病和保障人民群众健康方面都有着重要的意义。为此，中国老年保健协会疼痛病学分会牵头组织相关学科专家，结合最新文献和专家推荐意见，经过认真讨论和多次审稿，由中国骨关节炎诊疗指南专家组集体制定了《中国骨关节炎诊疗指南（2024版）》，旨在为我国OA患者提供最新的规范化诊疗原则和实施方案，提升其诊疗水平。
分类与流行病学
OA又称关节软骨病，是关节软骨退化导致关节解剖学结构丧失和功能损伤的退行性疾病，其特征为骨软骨退化和骨硬化 [ 1 , 2 ]。根据发病部位，主要可分为髋关节、膝关节、肩关节、踝关节和指（趾）间关节炎等 [ 3 ]。
OA的发病率与性别、年龄等因素有着密切的关联。女性患OA发病率约为男性的1.6倍。作为一种"老年病"，OA的发病率随年龄增长而逐步递增；40岁以上人群发病率10.0%~17.0%，60岁以上50.0%，而75岁以上人群中，发病率高达80.0% [ 4 , 5 , 6 ]。
发病机制
OA危险因素包括：衰老、肥胖、关节损伤和创伤、性别、种族、经济收入状况等，其中，衰老、肥胖是公认的高危因素 [ 7 , 8 ]。
OA的发病机制和上述危险因素密切相关。
1．衰老
衰老会导致软骨力学性能的改变，受到细胞外基质（extracellular matrix, ECM）重排、晚期糖基化终产物（advanced glycation end products, AGEs）积累、水合作用减少和胶原裂解扩大的影响，导致其变性易感性增加 [ 9 ]。软骨细胞的衰老与细胞周期活性的逐渐降低、细胞凋亡抵抗和衰老相关分泌表型（senescence-associated-secretory phenotype, SASP）的逐渐产生有关，直至其最终停止；炎症介质中TGF-β和IL-6都是SASP因子，可通过激活p15、p21和p27促进软骨细胞衰老。
2．肥胖
肥胖一方面导致严重的过载和负重损伤关节，另一方面会导致脂肪组织内脂肪细胞产生瘦素和脂联素的代谢异常，促进OA发展 [ 10 ]。
3．炎症反应
炎症反应（inflammatory reaction）是OA发病的重要机制之一 [ 11 , 12 ]。炎症介质中IL-1、IL-6、IL-8可诱导软骨细胞产生蛋白酶、一氧化氮和前列腺素以及白三烯，抑制基质合成，促进软骨细胞凋亡；诱导型一氧化氮合酶（inducible nitric oxide synthase, iNOS）可诱导抑制蛋白多糖和胶原的合成，上调基质金属蛋白酶的合成，同样促进软骨细胞凋亡；而神经生长因子（nerve growth factor, NGF）则在OA中参与疼痛发生、发展 [ 11 , 12 , 13 ]。
4．其他机制
如绝经后妇女降钙素和骨吸收水平增加，雌激素的损失均可促进OA的发生、发展，是OA发病之性别差异的主要机制；肠关节轴机制也是OA发病机制之一，肠道微生物群（gut microbiota, GM）失衡导致免疫反应和宿主代谢的改变均可加剧OA的病理生理改变 [ 14 ]。
临床表现
OA的主要临床表现有关节疼痛、僵硬，关节活动受限，关节压痛，关节畸形等，但不同部位OA在临床症状与体征的表现上存在一定差异，常见OA的临床表现见 表2 。
诊断标准
OA的诊断标准见 表3 。
诊疗流程、阶梯化治疗与临床分期
OA的诊疗流程、阶梯化治疗与临床分期分别见 图1 、 图2 和 表4 。
骨关节炎诊疗流程
骨关节炎阶梯化治疗
治疗
一、治疗原则
OA的治疗目的主要是缓解疼痛症状，维持或改善关节功能，保护关节结构。
在治疗原则方面，主要根据OA发展的不同临床阶段，对患者采取规范化和个体化的治疗策略。
1．临床前期
以基础治疗为主 [ 29 ]，如健康教育与预防、运动治疗、物理治疗和行动辅助支持等。
2．早期或轻度阶段
以修复性治疗为主 [ 30 ]，如软骨修复性药物、关节注射（药物）、软骨修复术（富血小板血浆、干细胞）等。
3．中度阶段
以镇痛治疗为主 [ 31 ]，比如镇痛药物治疗（缓解OA症状的药物、抗焦虑抑郁药物、中成药等），尚未进行过修复治疗的患者经与患者沟通也可试行修复性治疗，微创介入治疗（射频治疗、关节灌洗等），关节清理术及截骨术等。
4．重度阶段
以重建性治疗为主 [ 31 ]，如关节置换术。
二、药物治疗
1．局部外用药物
急性疼痛或慢性关节疼痛较轻时，推荐使用局部外用贴剂或中成药外用制剂（ 表5 ）。中度或重度疼痛，可辅助增加其他治疗。
2．全身作用药物
最为常用的是口服药物，其他的还有针剂、栓剂等。主要包括镇痛药物，关节软骨保护剂和抗焦虑抑郁药物。见 表6 。
三、物理治疗
物理治疗目的是止痛、消肿，减少增生骨质周围软组织的慢性渗出，改善关节功能活动，减轻疼痛，减缓疾病进一步发展。
有证据及推荐应用于OA的代表性物理治疗方法见 表7 。
四、注射治疗
1．激素类药物注射 [ 47 , 85 , 86 ]
糖皮质激素强大的抗炎和免疫抑制作用，可降低血管通透性，阻止多种炎症介质合成和分泌 [ 87 ]，保护关节软骨，控制软骨分解代谢。糖皮质激素虽然可以短期内缓解疼痛，但具有潜在关节炎病变风险。糖皮质激素治疗膝关节骨关节炎一直存在争议。严格限制糖皮质激素注射使用次数和时间，建议每年糖皮质激素注射次数不超过2~3次，注射间隔时间不应短于3~6个月 [ 88 ]。有研究表明接受关节内注射糖皮质激素的患者短期（两周）好转者多于使用安慰剂的患者 [ 89 ]（证据等级：A；推荐强度：1）。
2．玻璃酸钠关节内注射 [ 90 , 91 , 92 ]
人体中正常的关节所分泌的润滑液其主要成分即为玻璃酸钠，在人体中主要发挥降低骨关节之间的摩擦力的效果。膝关节骨关节炎患者因膝关节内软骨退行性病变以及玻璃酸钠减少，致使关节液润滑性降低，不能有效缓冲应力，进而导致关节软骨受损，骨质出现增生硬化，最终损伤膝关节 [ 93 ]。有研究指出，玻璃酸钠具有良好的黏弹性及仿形性，能有效预防感染、修复创伤，还可有效降低关节软组织压力，减小关节面摩擦力，降低疼痛程度，改善临床症状。已知玻璃酸钠在关节腔内的停留时间只有2~3 d，但注射后有持续数周的治疗效果 [ 94 ]。
很多临床研究肯定了玻璃酸钠对早、中期膝关节骨关节炎患者的疗效 [ 95 ]，指出玻璃酸钠安全性高，可以改善关节功能、缓解疼痛，还可以减少镇痛药物用量 [ 96 ]。临床多用治疗方案为，每周1次膝关节注射，一共注射4~5次（证据等级：A；推荐强度：1）。
3．富血小板血浆注射 [ 97 , 98 ]
很多研究发现富血小板血浆（platelet-rich plasma, PRP）中含有大量的活性生长因子，能够募集软骨源性细胞刺激软骨增生，并促进软骨基质合成；PRP会在一定程度上对退变软骨的局部滑囊等软组织炎症起到抑制作用，并调节膝关节局部环境；PRP可以调节膝关节骨关节炎患者炎症因子的水平，缓解疼痛症状 [ 99 ]，这是PRP治疗的重要机制之一。此外还可以促进干细胞增殖，这些都可以减轻患者疼痛。研究发现，关节内注射PRP可以改善膝关节功能，延缓病情 [ 100 ]（证据等级：A；推荐强度：1）。
4．臭氧关节内注射治疗 [ 101 , 102 , 103 ]
臭氧具有镇痛、抗炎、免疫调节等特性，可用于多种慢性肌肉骨骼疾病的治疗 [ 104 , 105 ]。臭氧是通过作用于病变部位神经末梢、刺激抑制性神经元来发挥镇痛功效 [ 106 ]。臭氧还可改善关节腔内环境，促进关节软骨的再生性修复，延缓软骨退变 [ 107 ]。与玻璃酸钠关节内注射在疼痛控制、功能恢复及安全性等方面具有类似的积极结果 [ 101 , 107 , 108 ]。
臭氧注射的浓度及容量与治疗部位相关，目前临床上膝关节腔内注射多使用<30 µg/ml的医用臭氧10~20 ml，1~2次/周，2~4周1个疗程。有临床研究显示，25~30 µg/ml医用臭氧20~30 ml对改善患者疼痛的效果更好 [ 109 ]。需要注意的是臭氧是一种不稳定的气体，室温下（20 ℃）半衰期为40 min，临床应用时需制备后立即使用 [ 110 ]（证据等级：B；推荐强度：1）。
5．间充质干细胞关节内注射治疗 [ 111 , 112 ]
间充质干细胞（mesenchymal stem cells, MSCs）可合成和释放代谢性细胞因子、直接分化为特定结缔组织，进而迁移到损伤部位、抑制促炎通路并最终促进组织修复，临床上对多种疾病具有治疗价值 [ 113 , 114 , 115 ]。MSCs通过直接组织生长、分化为特定软骨细胞和促进组织修复等来治疗膝骨关节炎，并通过抗炎和免疫调节、旁分泌为关节修复创造了最佳环境 [ 116 , 117 ]。多项临床试验显示，关节内MSCs注射可减少关节内炎症细胞、促进关节软骨生长并进一步改善患者的疼痛和功能 [ 118 , 119 , 120 ]。目前的证据表明MSCs是治疗轻度至中度膝骨关节炎的潜在方法 [ 120 , 121 , 122 , 123 ]（证据等级：B；推荐强度：2）。
五、微创介入治疗
微创介入治疗具有创伤小、操作安全、手术时间短、疗效显著、术后恢复快等优点，为传统保守治疗失败但不能或不愿接受手术治疗的患者提供了额外的选择。需严格把握治疗适应证，术前应通过X线、CT以及MRI检查为患者制定最适合的手术方案。
1．射频技术 [ 124 , 125 ]
(1)射频热凝
射频热凝（continuous radiofrequency, CRF）多采用X线、超声影像、关节镜等可视引导下针对特定的神经进行靶点治疗，镇痛疗效确切 [ 126 , 127 , 128 , 129 ]（证据等级：B；推荐强度：1）。但外周神经射频后，神经能够再生，神经再生后，疼痛会复发，需要多次治疗。
CRF技术适用于病变较为严重，且休息、非甾体药物口服、关节腔注射等保守治疗无效的OA患者，尤其身体条件差的老年患者。凝血功能异常、感染为该治疗的禁忌证。临床上多运用超声引导下膝周神经CRF术治疗老年膝骨关节炎患者（临床分期3~4期），隐神经CRF技术也可有效减轻膝关节疼痛 [ 130 ]（证据等级：A；推荐强度：1），同时可联合关节腔注射（证据等级：A；推荐强度：1），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改善膝关节功能。另外，合理运用CRF和臭氧技术（证据等级：A；推荐强度：1）,也可靶向治疗髋关节骨关节炎 [ 131 ]、肩袖损伤 [ 132 ]、跟腱炎等 [ 133 ]。
(2)脉冲射频
脉冲射频（pulsed radiofrequency, PRF）适用于中重度病变、保守治疗无效以及术后慢性疼痛的OA患者 [ 116 ]（证据等级：B；推荐强度：1）。临床研究证实超声引导下进行多次膝周神经（证据等级：A；推荐强度：1）、隐神经PRF调节（证据等级：A；推荐强度：1）治疗，无论是即时效果或是长期疗效都有可靠证据。目前关于PRF治疗关节痛的临床研究逐年增加 [ 134 ]，包括肩关节内、肩胛上神经PRF治疗肩关节痛（证据等级：A；推荐强度：1）；膝神经、隐神经、坐骨神经PRF治疗膝关节痛（证据等级：A；推荐强度：1）；PRF治疗髋关节痛、踝关节（证据等级：A；推荐强度：1）等。
2．关节镜
关节镜操作是一种结合诊断以及治疗的微创手术 [ 135 , 136 , 137 , 138 ]，适用于保守治疗无效或关节活动受限的中期OA患者 [ 139 ]。对于早期仅有疼痛症状的膝关节OA有短期疗效（证据等级：A；推荐强度：1）；对机械绞锁、半月板撕裂、游离体等可使用关节镜清理，可改善短期症状（证据等级：B；推荐强度：1）；对于严重OA患者，关节镜虽然可以清除关节内的碎片及修复半月板，但对已经磨损严重的软骨并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可能只能起到短暂的缓解。
3．关节腔灌洗
超声引导下关节腔灌洗 [ 138 ]，可以观察病变并治疗关节腔积液，相对于药物、理疗或注射治疗更彻底，可以明显地清除炎症物质，改善关节软骨及滑膜的炎症（证据等级：B；推荐强度：2）。在关节灌洗之后进行关节腔注射治疗，效果更佳。
适用于膝骨关节炎、滑膜炎、化脓性关节炎、半月板损伤等患者；禁用于穿刺部位皮肤破溃、感染，严重凝血功能障碍，麻醉药过敏的患者。
六、传统疗法
OA的传统治疗方式主要包括练功、中药内服外敷、艾灸，拔罐疗法、按摩，手法、针灸、针刀等。不同疗法对OA的疗效不同，"因病制宜"，针对不同患者采用不同的治疗方案能取得较好的疗效。
1．医疗练功
医疗练功又称练功疗法（证据等级：C；推荐强度：2），对传统功法的推荐意见:对于缓解期、康复期的OA患者，选择太极拳，八段锦、五禽戏、易筋经，瑜伽，水中运动等传统功法，根据患者的病情、体质、对训练项目的了解程度和适应能力，以及训练反应等因素，制订个体化的运动方案 [ 29 , 140 ]。
2．按摩、推拿、手法等治疗
对于疼痛，僵硬的OA患者可以较好的治疗和改善作用 [ 141 , 142 , 143 ]（证据等级：C；推荐强度：2）。
3．艾灸、火罐治疗
有研究表明艾灸 [ 144 , 145 ]、火罐 [ 146 ]对OA的疼痛、僵硬、功能障碍等有明显的改善作用（证据等级：C；推荐强度：2）。
4．针灸、针刺、针刀等治疗
有研究表明针灸 [ 47 ]、针刺、针刀 [ 147 ]等可以治疗OA的疼痛、功能障碍等（证据等级：B；推荐强度：2）。
七、外科手术治疗
对于症状明显，采取基础治疗、药物治疗和微创介入治疗后效果依然不佳的患者，可以考虑进行外科手术治疗，主要分为修复性手术治疗和重建性手术治疗方式。
1．修复性手术治疗
(1)关节软骨修复术
关节软骨修复技术适用于早中期OA阶段出现的单独软骨或骨软骨损伤 [ 148 , 149 , 150 , 151 , 152 ]（证据等级：B；推荐强度：2）。
(2)关节镜清理术
关节镜清理术是一种治疗早中期OA的首选方案，通过去除关节内的炎症因子和机械刺激物来达到治疗目的。相比于传统手术，关节镜手术具有创伤小、并发症少、术后恢复快、治疗成本低等优势，特别适用于症状严重的患者 [ 31 , 136 , 137 , 138 , 153 , 154 ]（证据等级：B；推荐强度：1）。
(3)截骨术
截骨术可用于治疗OA单间室病变，目的在于矫正力线，使关节负重由病变的关节间隙转移至相对正常的关节间隙，其最大的特点就是保留了关节的解剖结构，具有本体感觉保存和关节功能功效快速恢复的优点，大大延缓了OA的进展。因此，截骨术更适合相对年轻和高需求的患者。主要分为胫骨高位截骨术（high tibial osteotomy, HTO）、腓骨近端截骨术（proximal fibular osteotomy, PFO）和股骨远端截骨术（distal femur osteotomy, DFO） [ 31 , 47 , 152 , 154 , 155 , 156 ]（证据等级：B；推荐强度：2）。
(4)关节融合术
关节融合术是指让关节两端的骨骼通过骨面进行接触（骨面应具有活性；脊椎间的融合除外，大多数情况下直接固定即可），使骨骼间的骨质再生并连接、融合为一体，同时去除关节囊及无用组织、清除关节附近的病灶及隐患，使关节在功能位固定的一种外科手术。关节融合术的目的：对关节病变进行姑息性治疗，彻底消灭顽固性病灶，对残缺的主要功能进行舍弃，以换取更多次要功能 [ 152 , 157 , 158 , 159 ]（证据等级：B；推荐强度：2）。
2．重建性手术治疗
在关节严重受损，保守治疗和常规手术治疗无效且影响患者日常生活的情况下可选择关节置换术 [ 148 , 156 , 160 , 161 ]，它是OA阶梯化治疗的最终阶梯，具备着为前面治疗方式托底的能力（证据等级：A；推荐强度：1）。随着科技的发展，借助导航和机器人辅助技术，可获得更优的假体安装位置和力线对准。约80%的患者可以使用人工全膝关节假体超过25年，这是颇为可观的临床结果。
八、预防与康复
OA的预防 [ 162 , 163 ]和康复需要综合性的治疗策略，包括改变生活方式、适当运动、保持良好姿势、饮食调理、康复治疗、物理治疗和心理治疗等多种方法的综合应用。其他康复手段包括以下几方面 [ 164 , 165 ]。
1．康复运动：
定制适合个体的康复运动计划，有助于恢复关节功能和力量。
2．使用辅助器具：
可以减轻关节负担，提供支持和稳定性。
3．营养调理：
均衡饮食有助于骨骼健康和关节修复。
4．应对心理压力：
心理疏导和心理支持有助于减轻关节疼痛的感受和提高康复效果。
参考文献：中国骨关节炎诊疗指南专家组,中国老年保健协会疼痛病学分会.中国骨关节炎诊疗指南(2024版)[J].中华疼痛学杂志, 2024, 20(3): 323-338. DOI: 10.760/cma.j.cn101658-20240618-00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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