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是。
2019年我读了看了很多,所有作品都多多少少影响了我的想法。
但是好像又都不是。
最近写women in comedy,顺势复习《杀死伊芙》,重新捋了一遍Villanelle(下称小变态)爱上Eve(下称伊芙)的心理活动。
两人第一次打照面是在医院的卫生间,小变态目不转睛地盯着伊芙整理蓬松的黑色卷发。
小变态对于蓬松黑卷发年长女性的迷恋最早可以追溯到学生时期。
所有人都对小变态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安娜老师不一样。
小变态的父亲是酒鬼,母亲去世,可想而知老师的爱有多么珍贵,也不难想象小变态会怎样回应老师的爱。
爱变成依恋,变得排他,到后来小变态甚至无法忍受老师的丈夫,偏执地觉得老师爱丈夫只是因为丈夫有阴茎。
小变态选择从根本上解决老师不只爱她一个人的问题:
安娜老师和小变态的重逢称不上体面,小变态带着从监狱获得的淤青,狼狈地用枪指着安娜,让老师交出护照和钱。
被十恶不赦的变态杀手用枪指着,安娜老师的第一反应是:
看到这里,我叹一口气向后重重地靠在椅背上,脑子里的回忆像萤火虫一样乱跑乱撞地闪回:四五岁的时候我用刚学会的拼音用姐姐的手机打字,假装姐姐的语气回绝她的追求者;姐姐蹲在汽车站抱着我哭,告诉我她只是去打工,还会回来看我;我对姐姐新婚的丈夫直呼其名,怎么都不愿意叫姐夫;二姐急匆匆地奔向大姐的产房,一边焦急地等待一边向我恶狠狠地骂大姐的丈夫...
姐姐的好以及我对姐姐的依恋交织,于是我总会下意识地信任女性,如果是很像姐姐的女性,我更是无条件地依恋。
所以我对女权主义的兴趣不是突然产生的,事实上从一出生开始,我的心里就有从姐姐身上飘来的火星,后来读的书看的剧都是可燃物,堆积起来,嘭地一声点成一簇火。
这篇的标题看起来有些猎奇,实则不然,请听我解释。
电影《冬天的故事》有一个画面,女主角穿着舒服的黑色吊带背心躺在女儿身边讲故事。
我完全能想象女儿的视角:窗外很干很冷,大风吹得光秃秃的树枝摇晃起来,妈妈躺在我身边,胸口传来香皂暖暖的干净的气味,妈妈时不时地整理碍事的头发,胳膊挥动的时候会带起一阵有洗发水香味的温热的风。
我莫名其妙很感动,想到姐姐曾经也这样照顾过我,后来这样照顾她的孩子,而她的丈夫总是工作到很晚才带着一身外边的冷气回到家。
如果爸爸的角色设定是:不参与怀胎生育,几乎不给孩子提供情感慰藉,偶尔给一点点钱但是其实不仅不够用还会让妈妈经常感到轻微焦虑。
那么我完全胜任后爸这个角色。
更好的是,我绝对不会性侵孩子。
我真的应该跟姐姐们在一起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