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李泽田：读《山中与裴秀才迪书》有感
文摘
文化
2024-11-20 08:00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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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与裴秀才迪书》是王维写给他的老朋友裴迪的一封信。信中借回忆往昔一起游赏山中景物，抒发对友情的怀念，诚邀再次游赏。 书信原文可以分上下两段。上半段是：“近腊月下（十二月末尾），景气（景物和气候）和畅，故山（辋川山）殊可过（访问）。足下方温经（温习经书），猥（自己的贱称）不敢相烦。辄便（就）往山中，憩（休息）感配寺，与山僧饭讫（吃完饭）而去。北涉玄灞（灞水），清月映郭（外城）。夜登华子冈，辋水沦涟（河水波纹，与月上下; 寒山远火，明灭林外。深巷寒犬，吠声如豹; 村墟夜舂（捣米），复与疏钟（稀疏的钟声）相间。此时独坐，僮仆静默，多思曩昔（过去），携手赋诗，步仄（狭窄）径，临清流也。” 王维在这上半段中，描绘了辋川山庄的夜月清冷，河水涟漪，远火明灭，间闻钟声的冬日景色，回忆共同步仄径，临清流，携手赋诗的往事。既然裴迪也在辋川山庄呆过，对那里的景色自然是了如指掌的，王维提起来的目的是为了勾起裴迪的回忆，由景生情，以寄托对故人深深的怀念之情。 信中下半段是：“当待春中，草木蔓发（茂盛发芽），春山可望，轻鯈（tiáo，鱼名）出水，白鸥矫（展开）翼； 露湿青皋（河水边地） ，麦陇朝雊（gòu），斯（这）之不远，倘能从我游乎？非子天机（天性）清妙者，岂能以此不急之务相邀?然是中有深趣矣。无忽! 因驮黄蘖（一种药草）人往，不一（不一一细说）。山中人王维白。” 下半段写的是“当待”便有设想之意，春天到来的时候，辋川山庄将出现的草木萌发，春山在望，游鱼跃水，白鸥展翅的美丽景致。这里所描写的景物，确实是充满诗情画意的，目的既是为了引起裴迪的回忆，由景生情，以寄托对故人深深地怀念之情，又寄希望于邀请再次享受同游乐趣。王维的邀请写的是“倘能从我游乎?” 这里用的“倘能”，是一种商量的语气，而不是直接用邀约，给对方留有思考余地，不会因勉强而感到为难。再者，写“非子天机清妙者，岂能以此不急之务相邀?”更是说，如果不是了解您的超尘出俗、情致高雅，怎么能用这样以不情之请约请您呢?三者写“然是中有深趣矣”，即春天出游是很有意思的事，又进一步加强了邀约的诱惑力，促使裴迪下决心。第一层是用商量的口气，第二层退让一步，再进一步又用“山中有深趣”来打动对方，表示出邀请的情真意切。 这篇美文无论是写景、抒情、用词之准确，语气之委婉，都给我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李泽田，今年95岁，中共党员，退休中学校长，高级政工师，爱好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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