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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律
公众号｜明律如是说
2024年只剩下最后一天了，明律想了想，还是写篇文章给它吧，虽然它也不需要。
仓促间我也想不出来要写些什么，什么辞旧迎新，年度总结，新年寄语，那也没什么意思，一般都不是自己想说的东西，是写给别人看的。那就随便涂抹几句，炒炒过去的冷饭，顺手加几个鸡蛋吧。![]()
但是对于时间这扯犊子的玩意儿，咱们得说：再见，你好。灿烂锦绣也好，枝叶凋零也好，恋恋不舍也好，无动于衷也好，都留不住去者，也拦不住来者。时间是我们人生路上的刻度，我们得靠它来判断进度条，证明自己的成长与衰老。年纪尚可时，对于新年是期盼的，欣喜的，因为它意味着成长、希望，以及美好的将来。年纪走下坡路后，对于新年是无奈的、惆怅的，因为它意味着衰老、索然无味，以及回不去的美好过去。说虚度也不准确，时间本身是客观的、中性的，一视同仁的。有意义的一分钟和虚度的六十秒都是一样存在一样长的，谁也不比谁金贵多少。所谓虚度，是相对于充实而言的，约定俗成的衡量虚度和充实的标准就是——是否有意义。我们希望自己的人生有意义，我们也要求自己的人生有意义。我们找来很多很多的定义与标签，我们给了自己很多很多的定义与标签。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是我们自己需要意义的，仿佛有了意义，生命才有质量，时间才有质量，才不枉为人。拿它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懒惰颓废、眼高手低、志大才疏做遮掩打掩护，颇有“世人皆醉我独醒”、“非不能也，乃不愿也”的名士风范。自欺欺人也欺得随性而有哲学意味了。虚无虚不来柴米油盐，虚无也不能养家糊口，虚无甚至不能独善其身。所以明律每年每月每天每时每分每秒每刹那都一门心思想着做个有意义的人，做点儿有意义的事情。 我仰望着因空气污浊而只能依稀可见的星空，我俯视着树枝之下灯火阑珊的城市，我在键盘上敲打着令自己不吐不快的文字，我喝下一杯又一杯越来越冷的水。 膨胀的气球里还是虚无的空气，轻轻一刺就轰然而散，无迹可寻。我经常胡乱找些理由激励自己安抚自己，在鸡血和躺平之间南征北战，周而复始，乐此不疲。转眼又到了年底，岁末的尽头，我两手空空，悲痛中握不住一丝光阴与一滴眼泪。我又痴长了一岁，我又油腻了几分，我又往没心没肺靠近了许多许多，幸好我还会自欺欺人。 于是安心度日，于是光阴就这样流淌而过，于是慢慢终老在人间。年纪越大，越觉得这世界越来越喧嚣，越发觉得过往的岁月静好。其实过往的岁月也未必静好，是时间的良药让人好了伤疤忘了疼，为过去加持上“偏差性记忆”的美颜滤镜。也许是因为现在的平淡乏味麻木不仁波澜不惊，才衬出了旧日时光的鲜活生动醇厚质朴？大家都在人间里，大家都在流年里，各有各的悲欢，却永不能共。冲锋陷阵，战死沙场，自己在忘川河里捞起自己的骸骨。坐看云起，静默成石，自己在奈何桥边敲碎自己的躯壳。人生说到底，只不过是一场独自体验的历程，你唯一能收割的只有你自己而已。大家各自过着各自的日子，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欢喜与烦恼，每个人有每个人的2024年。你的悲欢是一杯水，我的悲欢似一捧沙，把水倒在沙子上，把沙子撒在水里，水还是水，沙子还是沙子。每过一年，我们都觉得这一年特别复杂，特别莫名，特别糟糕。有一句万能的评价某一年的话：XXXX年是最差的一年，XXXX年可能也是最好的一年。不管怎么说，2024年就要走了，2025年就要来了。时间就是这样，不管我们的悲欢，自己热闹，就算它想管其实也管不了；所以，我们只有自己照顾自己。这时间就是这样，不管我们的感受，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无情至极，刻板至极；所以，我们还是只能自己照顾自己。所以，对自己好点吧，给自己找点意义吧。行止随心，假如你有那么洒脱的话。反正到了终点，都得下车，不管你是坐什么车的，跑得多快，跑了多远。恋恋不舍也好，无动于衷也好，都留不住去者，也拦不住来者。![]()
可人生的本质不就是场经历吗？就是比坐什么车，跑多快，跑多远的吗？白云苍狗，岁月交替时，我只想对你们说你好，不想说再见。如果你们要说再见，请不要叫醒装睡的我；这样当车到终点时，我会假装你们还在我的身边。白驹过隙，一年交替时，对于时间这扯犊子的东西，我们得说：再见，你好。![]()
*明律，陈明，上海瑞富律师事务所律师，主要从事民商事诉讼，电话13122590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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