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世界上真的有龙,如何研究龙?

文摘   2024-10-26 07:30   北京  

“博物学家”庄子,讲述过各种各样的动物,其中就包括“龙”。“龙,合而成体,散而成章,乘云气而养乎阴阳。”龙的形状很难描述,它伟大而神秘。但《庄子》中也说,一个人用了三年工夫学会屠龙之技,却无处可用,因为龙不存在。所以,智者也知道某些生物并不存在,但并不妨碍它们从古至今被万口谈论,承载着一代又一代人想象出来的故事。龙,就是这样一种生物。

《龙族笔记:世界寻龙之旅》

[英] 杜格尔·斯蒂尔 著
[英] 海伦·沃德  [英]韦恩·安德森 等绘 
常立译

接力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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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笔记》是研究龙的书。虽然龙不存在,但龙的故事传说却广泛存在。把这些故事传说编成“龙学”是顺理成章的事。但龙是想象出来的动物,所以“龙学”也不应该拘泥于忠实记录整理世界各地的龙的传说,而应该添上属于这个时代的想象力。这个时代的图书被网络多媒体信息推动着,在文字中加入更多的色彩图像甚至真实物品质地的内容,唤起读者真切具体的感知。

一个天真的小孩子,还没怎么接触过浩如烟海惊险奇诡的龙的故事,而是先看到了《龙族笔记》这样一本书,读完以后,他会很骄傲拥有了关于“龙”的知识,得意地向更多人讲述。他会想要拥有一个“龙哨”,吹响哨子会吸引附近的龙作出回应;他会想要成为一个驯龙手,有一天骑在龙背上,拉紧缰绳,让龙带着他飞上天空;他会想要得到一个龙蛋,在孵育箱里用火焰孵化,养育小龙长大成他的宠物。他可能还会想得到梅林的魔法书,正确读出驯服咒(这个魔法要成功,还要得到龙尘,那就需要另一次探险了)。这一切当然都只存在于孩子的想象世界,《龙族笔记》这样的书本的功能就是滋养想象世界。

人在哪里,龙就在哪里。人不同,龙也不同。《龙族笔记》建议:对龙有兴趣的人,可以就地研究自己居住地附近的龙。世界上有东方龙和西方龙,森林龙和水怪龙,欧洲龙和亚洲龙。西方龙有翅膀,能喷出可燃的毒液(龙喷火就是这个原理);东方龙则较为友善,广受敬重,居住在水中。龙都喜欢囤积珍宝,坚硬又闪闪发光的东西。作者推论,这可能是因为龙的腹部有一块柔软的部位,没有鳞甲保护,所以龙养成了囤积的习惯,卧在大堆的珠宝上保护这个脆弱的部位。

龙能与人类交流。龙懂得人的语言,也有自己的语言。龙和人都喜欢贵重珠宝,也互相把对方当成猎物和征服的对象。人类中总有一些成员,有着无可救药的好奇心,他们会不顾一切地探寻龙的踪迹,不计后果地想要了解龙这种生物。《龙族笔记》告诉读者,如何识别龙的踪迹,怎样去找到龙,接近龙但不被他们伤害。寻龙者需要功能强大的望远镜,特制的隔热衣服,详尽的地形图,还有照相机,虽然所有拍摄龙的尝试都失败了(那么龙的形象是如何为人得知的呢?)。与龙互动的最高形式是驯龙与御龙。如果有人聪明强壮又运气特别好,向龙献上它喜爱的珠宝,还能猜出龙给的谜题,就可能有机会骑上龙背,体会只有龙才能做到的特技飞行。

如果你是一位龙的爱好者,会很容易看出《龙族笔记》中许多叙述的出处在哪里。龙,作为西方神话中一直存在的终极猛兽,在希腊神话和地方传说中都有很重要的地位。英雄卡德摩斯杀死了巨龙,将龙牙播种在泥土里,泥土中长出了全副武装的战士。代表威尔士的红龙战胜了代表盎格鲁撒克逊的白龙,在威尔士的旗帜上飘扬。英格兰的白底红十字则代表着英格兰的主保圣人圣乔治,他的著名功绩是杀死了吃人的恶龙。在典型的西方民间故事的套路里,龙抢走财富和公主,王公贵族毫无办法,只有故事的主角——英雄骑士才能杀死巨龙,拯救小世界里的秩序,并成为继承者。

然而这本书写在当代,它很自然地加入种种轻松奇趣的想象,扩展了龙族地图,探究了龙族生理,根据现代人的知识面来一本正经地讲述“龙”这种动物。先进的印刷装帧技术使这本书不仅可以用来看,还可以用来玩,触摸想象的龙皮,龙翼,龙尘,翻看龙的骨骼肌肉系统的详解。

具体的感官触觉是想象力最强大的支持,反过来说,抽象的想象力也要通过想象具体的感官感受才发挥作用。一本不仅可以看还可以玩的书,无疑同时支持这两方面。

作者对西方的龙熟悉程度远远超过东方的龙,所以涉及东方龙的部分掺进的现代想象远比西方为弱,中文读者可能会觉得不太尽兴。东方的龙被描绘为温和有礼,与人为善。作者说,也许是因为东方的龙从人类得到了更多敬意。可以想象,如果有个中文作者写出一本《龙族笔记》,其中会有多少中文读者熟悉又陌生的奇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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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笔记:世界寻龙之旅》

[英] 杜格尔·斯蒂尔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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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立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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