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人自扰

文化   2024-07-01 11:00   湖南  

庸人自扰

古代有个小小国,国王靠阿谀前任获得信任,最终获得了王位继承权。老国王还未正式退位的时候,他就开始了张罗“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大事了,朝中重臣的人事问题,太监奴才的人选,妃子才人的考察,这些事情在他登基之后就要安排到位。老国王宣布退位,交出国玺,语重声长地告诫道:“国要强,当尊师以重傅。”国王不语。

老国王退位之后,新上任的国王胆子倍儿大,忘记了老国王的告诫 ,未当国王之前还觉得自己是小小国的一分子,当上国王之后,全世界都是他的了。于是乐得整天搞外交,歌舞升平。今天接待爪哇国女王到访,明天接待高丽国的朝贡;上午吃的龙肝凤髓,下午喝的人乳香奶。深感四海之内,河清海晏,幸福指数狂飙。

时隔一年,国王觉得自己坐稳了龙庭,便开始了“人事洗牌”。那些有心做京官的,一心想着上位的,便倾其所有,乖乖献上钱财珍宝,新一轮的宫斗也就随之开始,争宠吃醋,密谋诬陷者,作局设套,时有发生。折腾了不到三年,国王收受贿赂无数,东西南北美女尽入其寝宫。

忽然有一天,边境传来消息,西、南、北三方有外邦入侵,来势汹汹,气焰嚣张。顿时,小小国朝中乱作一团,老百姓倒是照常度日,他们口朝黄土背朝天,关心不了朝中大事,再说泰山倒了,他能占几簸箕土呢,即使国家灭了,来个新国主,并不见得是件坏事。那些向国王行过贿的官员,却不这样想,上交了的饲料与韭菜不可白废,便商量着要把送出去的钱财要回来,理由是要租船逃到海外去开辟新世界,船只已在东海海岸停靠,来不及迟疑。国王听了,哭丧着说:“你们拿去吧,都拿去吧,谁叫你送那么多,现在我也带不走那么多,还是逃命要紧,青山可要留住了。”于是,国王带着几个死党、外戚与美娇娘,匆匆逃到东海岸。可是,那里根本没有等候的船只,茫茫然不见人影。国王痛苦万分,知道有诈,慌不择路,马上折返。不料一个太监说,这下子回去,怕是连小命也保不住了。国王一惊一乍,吓出一身冷汗,颤颤巍巍,不明液体顺腿而下,哆嗦着说,把—把—把这造谣生事的小子—凌迟处死。太监却淡定地说:“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讲。”国王定睛细看,这不是平时待他最好的小李子吗,瞬间没了主意。
小李子哼哼道:“当初逼我阉割,我一万个不情愿的。今天也算你不忘初心。”手起刀落,小小国从此没了国王。人们又回到了蛮荒时代,过着老死不相往来的生活。

千年之后,这场闹剧又不断重演。有人说国王该死,有人说臣民可耻;有人说国王荒淫贪婪送了命,有人说杀人的不是太监,太监才是受害者值得同情。也有人说是那些向国王行贿的人才是大恶不赦者。只有那些吃瓜的百姓,他们照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问起前朝的事情,都“呵呵”几声,然后讳莫如深,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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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一痴
纯文学创作。红学研究。教育科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