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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脏话；收复再定义；sis；女本位；Ditch
本篇文章约7041字，预计阅读15分钟
本章内容：
在前两章：《为浦西之王加冕》、《阴蒂制怡》，我们了解与我们朝夕相处的身体。本期，我们来谈论口口相传的语言。近期，大批TikTok Refugees涌入小红书，却不用"sis"相互称呼，因此我想去探讨为什么语言对我们如此重要。
相较于之前的严谨科普，我想邀请你参与一场公园漫步。在广阔的天地间，来讨论我们唇齿间的语言。
🤔本章谈论内容🚶♀️
💬为什么女性和性会成为不同语言脏话中的核心内容呢？
💬为什么脏话不辱男？
💬在这个语言【厌恶】女人的时代，作为恶女的我们该如何反击呢？
在这里，我将通过对谈的方式在广阔的天地间，来谈论唇舌间的语言。
👣如果你想邀请更多姐妹参与这场徒步，欢迎转发给你的朋友们，感恩你的评论、点赞、赞赏！
我在读完《语言恶女》后，那些曾经困扰我的模糊不适感仿佛找到了答案。更进一步，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与求知欲，我决定邀请Xc，语言学从业人员、一个集智慧与锋芒于一身的高知悍妇，一起探讨语言的奥秘。而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一个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公园门口作为我们的交流起点。
某一天，我受邀来到公园，“所以，你今天跟我分享什么？”我对着她发问。
“我们最容易学习的语言开始，那就是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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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击检查！倒计时三秒钟，你最常使用的脏话是什么？
—它是与女性有关吗？
—大部分是的，这一情况与历史相同。
1 历史
在汉字的演变历程中，一个不容忽视的现象是性别歧视的明显体现，尤其是众多贬义词均与女性相关，即所谓“女旁字”的广泛使用。据学者深入《辞海》的统计分析，共计发现 257 个含“女”部首的汉字，其中明确具有评价色彩的有 100 个。在这之中，贬义词汇占比高达 35%，诸如“奸、娼、妓、婊、嫖、姘、奴、婢、妒、嫉、嫌、妖、婪、妄、嬖”等，而褒义词汇为 47 个，另有 18 个字词褒贬意义并存[1]。
歌曲：《小娟（化名）》谭维维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一项调研进一步证实性别羞辱词汇的普遍性与不均衡性。研究显示，与女性相关的俚语中，贬义词占比竟高达 90%，相比之下，男性相关俚语中的贬义词仅占 46%，且大多与所谓的“女性特质”紧密相关[2]。在英语中，“woman”一词在某些语境下也自带嘲讽意味，与汉语中的“娘”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如果你想羞辱一个女性，就骂她是*女。如果你想羞辱一个男性，就骂他是个女人。”
纪录片：《脏话史》（2021）
性别歧视的语言现象，并非汉字或英语的专利，而是全球多种语言共同面临的难题。那么，为什么女性和性会成为不同语言脏话中的核心内容呢？
阿曼达·蒙特尔认为，脏话中带有性暗示并不奇怪，因为“女人即性对象”是一种父权制最古老的修辞手法。露丝·韦津利在其著作《脏话文化史》中也抛出了类似的思考：为何那些指代女性生殖器的词汇会拥有如此“强烈”的语力？传统观念倾向于将女性生殖器视为隐蔽之物，这种隐蔽性不幸地与“狡猾”、“不光明正大”等负面形象相联系，进而错误地将其与“坏”和“邪恶”的标签捆绑在一起[8]。在这样的社会偏见下，女性的个人欲望和性自由意志被无端地视为不可容忍的“罪恶”，遭受了极大的误解与压制。更进一步地，父权制不仅利用性对女性进行道德评判，还将女性刻板地划分为两个极端——圣母与荡妇，以此实现对其身份与行为的严格控制和界定。
1.1 语义转变
“所以，这是一开始就是这样吗？”
“这个过程经历一个过程——语义转变。”我们坐上了公园的跷跷板，在摇摇晃晃中，翻开曾经的语言历史。
针对女性词汇的贬义转变，是一个深刻反映社会性别偏见的现象。以“bitch”一词为例，其最初作为“genitalia”（生殖器）的非特定性别代称，经历漫长而复杂的语义演变，指代雌性动物，最终在父权制的刻意行动中，成为专指那些被描绘为专横、邪恶或不“赏心悦目”的女性的侮辱性词汇。
纪录片：《脏话史》（2021）
语言学家缪丽尔·舒尔茨（Muriel Schulz）在其论文《针对女性的语义贬损》中，详细剖析了这一过程，指出众多原本中性乃至褒义的词汇，逐渐沦为对女性的侮辱，其背后隐含着剥夺女性话语权和行动权的意图[3]。
在中文语境中，类似的现象同样存在。比如“名媛”、“白莲花”等词汇，在互联网上遭受了无情的围剿，它们原本可能蕴含的正面或中性含义被逐渐淡化乃至遗忘。回溯历史，“嫖”字在古代曾寓意轻盈、敏捷，寄托了美好的品质期望，如汉文帝时期的馆陶公主刘嫖。但如今，这个词却主要指向不正当的性行为，而网络新词“白嫖”更是进一步将其娱乐化。尤为讽刺的是，“嫖”字带有女字旁，却常被用来指代男性的不当行为，形成了“男罪女戴”的悖论。同时，一些原本描绘男性的词语也被不恰当地转嫁到了女性身上，比如“超雄大妈”、“妈宝男”等词汇，这无疑是对女性的另一种歧视。
相比之下，男性词汇则经历了更多的语义转褒过程。如“knight”（骑士）一词，从原本指仆人的身份，转变为象征英勇的贵族；而“先生”一词，在古代虽有“最早出生”的本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已成为对成年男性的尊称，女性唯有取得伟大成就，方能获此殊荣。
小红书：Wuwu长脑子中
此外，语言中还存在明显的“双标性”。如“绿茶”、“白莲花”等原本中性或褒义的词汇，在形容女性时往往带有贬义，而若用于形容男性，则变成“绿茶小狗”，则可能增添其在感情上的主动权，增强性魅力。在理科领域，社会语言也往往预设男性具备理性思维，而女性则被视为意外的存在。
脱口秀编剧、演员鸟鸟
对照词的褒贬性，如“小姐”与“先生”、“大妈”与“大叔”、“娘们儿”与“爷们儿”等，可以直观地观察到语言中存在的性别指向性不平衡。在这种跷跷板式的不平等中，针对女性的侮辱性词汇浩如烟海，而针对男性的则相对较少。这种不平衡映射出语言系统对性别歧视的推波助澜作用。
本节总结：
·女性词汇经历深刻的语义转贬，而男性词汇则更多经历语义转褒，这种不均衡性导致如今存在大量针对女性的贬义词汇，而针对男性的贬义词汇相对较少。
·错误的语言系统对性别不平等的推波助澜作用。
自制
1.2 隐藏的厌女语言
“还好我平时不怎么讲脏话。”我停止了跷跷板的运行。
“但厌女的语言隐藏在生活的角落里。”
生活中处处可能隐藏着厌女情绪的语言表达，这些语言往往以不易察觉的方式渗透于我们的日常交流之中。例如与女性相关的词汇，卫生巾、月经不能以其原名脱口而出。
赞美女性的话语却会带上男性，过去，用“X 哥”、“X 爷”、“女汉子”等称呼来赞美女性，本意是称赞其潇洒不凡的气质，但潜台词却似乎暗示即这种特质似乎并非女性所固有，她“与其它女性不同”。近年来，“老公姐”这一称呼的流行，同样是这种观念的延伸，即通过赋予女性男性化的称呼来加以称赞。
微博评论区
同时，语言系统中对女性群体的抨击也屡见不鲜。 “防火防盗防闺蜜”、“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的“女团学”似乎也在印证这一特征。回顾过去的影视作品，女性群像的故事往往充满算计与斗争，女性的智慧被限制在一方狭窄的宅院中。相比之下，男性群像则更多地展现为携手共进的创业历程。
研究人员发现，语言常将女性非人化。这种物化倾向不仅体现在将女性比作可食用的物品，如水果摊上“甜过初恋”的标语；将女性比作非人类生物，如言情文中以男性视角将女性形容为布偶猫、小狐狸等动物形象。更为严重的是，网络空间中充斥着将女性视为纯粹性客体的言论，这在网络骂战中尤为常见。此外，网络流行语如“你是个香香软软的小蛋糕”、“小土豆”等看似可爱的词汇，实际上也在无形中强化了对女性的分类和贬低。
小红书：Wuwu长脑子中
如何鉴别语言是否具有歧视性呢？《联合国性别包容指南》[4]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方法——性别角色转换测试：将句子中的女性角色替换为男性，男性角色替换为女性，观察这样做是否会改变句子的含义或使表述显得不合逻辑。比如，当你认为询问事业有成的女性如何平衡家庭和事业时很正常，却从未想过问男性同样的问题时，这就能是一种性别歧视的表现。
颜宁院士的微博截图
2 为什么脏话不辱男？
这类脏话的攻击对象几乎总是女性，而很少涉及到“爸”、“爷”等男性词汇。研究学者蔡珮[5]的研究指出，男性在这类脏话中几乎不会成为直接攻击的对象，这显示了脏话的符号选择在很大程度上是在维护男性的利益，至少在语言表面的、显而易见的层面，以避免伤害男性为准则。因此，这类脏话将矛头指向女性，无疑是男权文化深刻影响语言的必然结果。
这些现象，从根本上讲，与权力结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中国上古八大姓（姬、姜、姒、嬴、妘、妫、姚、姞）都含“女”字旁，源于母系社会图腾文化，当时后代随母“氏”，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生育资源宝贵，女性领导部落。
周华山在《无父无夫的国度》一书中提到，在摩梭语中，脏话极为稀少。不会因过分尊重女性而贬低男性，也不存在以男性生殖器为中心的霸权主义。更重要的是，摩梭语中没有任何一句针对女性身体或丑化女性性器官的脏话[6]。这与摩梭族母系文化的价值观高度契合，即女性被视为传宗接代的根基，是家庭的核心与支柱。摩梭族的母系文化与语言之间，存在着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紧密联系。
b站：爽辣冷人-《摩梭母系》第4集
近期，知网、XMIND、淘宝、京东等软件将母主题改为父主题，这种从“母”到“父”的转变，这一变动绝非仅仅停留在界面或系统层面的简单调整。甚至在某些关键时刻，它们会被堂而皇之地推向台前，成为主导话语权的隐形力量。这一变化，让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那些看似微不足道，实则影响深远的文化符号与语言选择。它们不仅塑造着我们的认知框架，更在潜移默化中强化着社会的性别秩序。因此，面对这样的现象，我们不能仅仅停留在批判与指责的层面。
自制（每张图片来源小红书，均已授权）
虽然中文的词语没有严格的阴阳词性之分，但词语的排列顺序却微妙地映射出权力的流动。学者欧阳洁在《女性与社会权力系统》一书中强调，语序在汉语的表意系统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当两性并列时，从语序上观察，男性往往被置于女性之前。从“一决雌雄”、“阴阳平衡”到如今的“父母”、“男女”，这些词汇的排列顺序悄然揭示了性别地位的变迁[9]。
同时，语言中充斥着大量针对女性的侮辱性词汇，而这些词汇却缺乏对应的男性版本，这都属于权力作用的范畴。
当然，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社会观念与价值观也在悄然演变。在这一过程中，许多曾经带有强烈偏见的侮辱性词汇所蕴含的负面含义逐渐淡化乃至瓦解。以“母老虎”、“泼妇”、“恶女”等词汇为例，这些昔日用以攻击和贬低女性的词语，如今在某些语境下反而被赋予了全新的含义——女性强大攻击性。因此，如果社会文化能够持续进步，不再将女性视为厌恶或排斥的对象，那么这些带有偏见的词汇自然会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成为历史的尘埃。
但相较于被动地等待这些词汇自然淘汰的过程，当代女性更愿意积极主动地通过语言的改变来加速这一进程，今天是扛旗帜的好日子。
综艺：海妖的呼唤：火之岛生存战 (2023)
本节总结：
·女性词汇在语言中常遭受贬义攻击，而男性词汇则较少涉及。这种现象与权力结构紧密相关。
3 今天是扛旗帜的好日子
在这个语言【厌恶】女人的时代，作为【恶女】的我们该如何反击呢？
我们的语言世界已长久地遭受父权思想的侵蚀，如今，是时候引入一股女本位的清流，让这片语言海洋恢复其应有的清澈与活力。
3.1 Old：摒弃辱女脏话
传播的力量是巨大的，如果每个人都能从语言上迈出拒绝厌女的第一步，那么我们离摆脱父权制、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尊重或许又能更近一步。每当我们使用一次辱女词，都仿佛在父权制的土壤上又扎下了一根深根，并通过语言的传播不断延续。因此，从传播之初就遏制住这样的恶性循环至关重要。
抛弃辱女词脏话，并不是禁止我们使用脏话。阿曼达指出说脏话是女性挑战传统女性气质规范的一种方式，通过语言来构建并实现“做女人”的新模式和新类型。同时书中指出几种中立的脏话方式，最中立的表达方式，也是最扫兴的就是限定在屎尿这一类。
3.2 Old→New：收复再定义
女性不仅是语言的使用者，更是语言的重塑者。在历史的长河中，女性不断挑战旧有的语言规则，将旧词赋予新义，这一过程虽然漫长且充满挑战，但女性从未停止过她们的步伐。
提到“suffragette”这个词，你可能会想到 电影《妇女参政论者》。但然而，这个词最初其实是“suffragist”（一个拉丁语派生词，表示意图扩大投票权范围的任何性别的人）的贬损版本，用来贬低和诽谤那些勇敢站出来要求投票权的妇女。然而，她们并没有因此退缩，反而勇敢地站出来，把“suffragette”这个词抢了过来，大胆地张贴海报、高声呼喊、命名杂志，以此作为她们斗争的象征。随着时间的推移，“suffragette”逐渐从贬义词转变为女性解放的象征，如今大多数讲英语的人已经完全忘记了它曾经是一个蔑称。
电影《妇女参政论者》 Suffragette (2015)
在传统语境中，“bitch”常被用作侮辱和贬低女性的词汇，它带有强烈的负面含义。随着女权运动的发展，女性她们开始尝试在积极的、正面的语境中使用“bitch”，以颠覆其原有的负面含义。例如，在一些女性主义媒体和社群中，“bitch”被重新定义为一种女性力量、独立和自信的象征。女性开始自豪地称自己为“bad bitch”（拽姐），以此表达对自我风格的肯定和对传统性别角色的挑战。
在中文语境下，“媛”这个字，它原本的含义是“美好的女性”。但近年来，随着网络舆论现象的出现，“佛媛”“病媛”“学术媛”等词汇让这个字逐渐偏离其原意。然而，女性网友们并没有选择沉默，而是积极行动起来，把这个字夺回来。她们自称“程序媛”，创造正面积极的新成语“媛媛不断”（意为 girls help girls），用行动证明了女性的力量与魅力。
同样地，“大妈”、“大姐”、“妇女”、“三八”这些词汇也在逐渐回归它们原本应有的模样。这些词汇曾经被赋予了贬低的含义，但随着女性观念的逐渐转变，这些词汇正在被重新定义和赋予新的内涵。例如，前几年网络上掀起的“我是大妈、大姐、大姨”等视频，让这些词汇焕发出积极、原有的生命力。
女性通过行动主义不断挑战旧有的语言规则，推动语言的变革。她们以独特的视角和坚定的信念，赋予旧词新义，颠覆传统的性别刻板印象。具体而言，在褒义的情况下使用这些词汇，例如法国受害者与公民协会（Victimes et Citoyens）发起了一项新的道路安全运动，并发布相关海报 ：请像女性一样开车！（Conduisez comme une femme）/像女司机一样开车。
3.3 New：女性赋权新词汇
我们作为语言的使用者，同样也可以作为语言的创造者。现有的脏话系统不是为女性服务，阿曼达指出所以我们可以发明一套全新的脏话系统。
据统计，现有的脏话发音多符合单音节、有爆破音的特点，我们可以利用这一规律，创造出具备这些特征的脏话，以应对那些侮辱女性的词汇。例如，“骟他爹的”、“他爹的”、“去你大爷的”、“Ditch”等近年来兴起的词汇，就是女性对男权语言的一种反击。
电影：炙热 Parched (2015)-小红书几尾
在探讨语言创新的议题时，阿曼达·炫词狂魔提出了一种颇具启发性的观点。她指出，通过创造性地将原本与女性身体部位相关的词汇以新颖且积极的方式融入日常用语。这种重构让女性或任何拥有阴蒂的个体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通过语言的革新来挑战并翻转传统的性别视角。
本节总结：
4 恢复女本位的词汇
语言相对性论 (Linguisitic Relativity)，又名萨丕尔-沃尔夫假说 (Whorfian Hypothesis)， 该理论指出：不仅人类在塑造自己的语言，语言的结构也会反过来塑造人类的思维方式和习惯。
从女本位的角度出发，去审视语言就会发现我们的语言长时间被错误的性别刻板印象所笼罩。当女性浸泡在这样的语言环境中，她们的思想难免会受到污染，难以展现出真正的自我。
研究表明，语言的影响深远而微妙，它甚至能从潜意识层面影响我们的自我认知。一项针对亚裔女性的实验发现，理科测试前的暗示对成绩有着显著影响。如果她们被告知“亚裔理科优秀”，成绩就会上升；而如果被告知“女性理科天赋不足”，成绩则会下降[7]。
因此，语言的变革不仅仅改变的是语言本身，而是更进一步，语言的变革影响观念的变革。同时，语言影响的不是语言的发出者，而是语言的接收者。当她人听到“英雌”、“真蒂！”“女士大义”等第一性语言时，她者会产生疑惑，另一种语言的可能性则会被重新塑造。
在夸赞女性时，更多地关注她的能力而非外貌；在与友人打招呼时，更在意她本身而非服饰；在聊天时，更关心“我们可以做点什么，让我的生活更好”，而不是“你跟那人最近怎么样”。这样的语言习惯正在重塑我们的认知框架，让我们更加关注女性的内在价值和力量。当我们浸泡在“女士大义”等第一性语言中时，语言就为我们释放出无数的人生可能性。在这个过程中，或许会有人质疑这种改变的意义，但这场语言的复原意味着女性正在恢复自己的主体性，以自我作为主体，释放自己的观点。
原书中提到，生活在贫困地区的年轻女性以及年轻的移民女性，往往更能借助语言的力量实现社会流动。她们通过语言，打破命运的枷锁，走向更加光明的未来。语言，成为了她们争取更多机会和可能的武器。
但我们也必须清醒地认识到，语言文字中的厌女现象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消除。它是现实中女性遭受打压、排斥的反映。因此，要彻底消除这种现象，我们不能仅仅局限于语言领域的变革。上野千鹤子与铃木凉美在《始于极限》中曾提到：“女性‘缺爱’可能是一种历时已久的谎言，我们缺失的是资源、是权力、是尊重，是比爱情更宏大的生命课题。”如果女性精神贫瘠，过于执着于被爱、渴望被认可，那么无论她拥有多少能力与资源，都很难摆脱现实的困境。因此，要彻底消除这种现象，我们不能仅仅局限于语言领域的变革。
新女性的”三从四得“
女性在改变语言的潮汐，“太蒂了”“骟你爹”都是属于新时代的“女书”，从现在选择辞旧迎新：停用辱女词，重新夺回语言，创造新语言。
在这个语言厌恶女人的时代，成为语言恶女，扛起语言的旗帜，直到语言中的厌女消失在我们这一代女性中。
本章总结
在本章，我们探讨了语言中性别歧视的现象，特别是针对女性的贬义词汇的广泛使用。通过汉字、英语等多种语言的例子，展示了女性词汇经历深刻的语义转贬，而男性词汇则更多经历语义转褒的不均衡性。这种不均衡性导致如今存在大量针对女性的贬义词汇，映射出语言系统对性别歧视的推波助澜作用。
但我们依旧可以通过语言来反击这一现象。包括摒弃辱女脏话、收复并再定义被贬低的词汇、创造女性赋权的新词汇以及恢复女本位的词汇等方式。这些变革不仅影响语言本身，更影响观念的变革，让我们恢复自己的主体性，释放自己的观点和力量。
/ 下期预告 /
在与Xc离别之前，她对我发出邀约：“所以谈完语言，你打算在下一次的谈话当中跟我讲什么呢？”
“讲传宗接代的女性。”
“有意思，所以这是用理性的思维去消解掉文学当中的以男性作为中心的传宗接代吗？”
“更进一步，是用科学事实打破父权幻想。”
/ 她视角—雌性科普系列 /
在这一系列科普中，我将与你们一同深入探索雌性在自然界中的真实面貌，挑战那些长久以来被误解或忽视的事实。
从母系基因的神秘传承，到雌性在生物进化中的关键作用，再到科学史与文化传统中的性别偏见，我们将一一揭开她们的面纱，还原一个真实、全面且强大的女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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