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一书中,村上春树引用了萨默赛特·毛姆的一句话叫,“任何一把剃刀都自有其哲学。”
大致意思是说,任何微不足道的举动,只要日日坚持,从中总会产生出某些类似客观认知的东西来。
映射到投资上,其实与指数增强的逻辑有些不谋而合——在量化投资这场“马拉松”中,单日的“增强”效果或许并不能制造惊喜,却能在无数个小胜中孕育大胜。
热衷马拉松长跑的胡崇海,深谙这一道理。
胡崇海现任国君资管量化投资部总经理,曾在国泰君安研究所从事量化对冲模型的研发工作。
他是浙江大学数学系运筹控制专业博士,担任过香港科技大学人工智能实验室访问学者,是国内较早将机器学习技术应用到实战投资的量化投资经理之一。
目前负责团队的量化投资与研究,在Alpha量化对冲策略、指数增强以及事件套利策略等方面有独到且深入的研究。
投资之外,跑步是胡崇海坚持很多年的一项运动。
从首马的4小时14分到现在的国家专业二级运动员标准,每个月的跑步量在300多公里。
这种日复一日的磨练和进步,同样体现在他的投资上。
胡崇海在管多只量化选股基金以及沪深300、中证500、中证1000等宽基指增产品,尤其是指增产品,相较于基准指数的超额收益明显。
数据来源:Wind,截至2024年11月22日,业绩经托管人复核,过往业绩不代表基金未来表现,超额收益不代表产品一定获取正收益。
排名来源:银河证券,同类产品选取:股票基金-增强指数股票型基金-增强规模指数股票型基金(A类)。国泰君安中证500指数增强A排名选取同类产品中的中证500指数增强产品,数据区间2022.11.23-2024.11.22;国泰君安中证1000指数增强A排名选取同类产品中的中证1000指数增强产品,数据区间2022.11.23-2024.11.22;国泰君安沪深300指数增强发起A选取同类产品中的沪深300指数增强产品,数据区间2023.11.23-2024.11.22.
胡崇海在管同类产品历史业绩数据来源:Wind、国君资管,业绩经托管人复核;截至2024年9月30日;基金的过往业绩不预示其未来表现,基金管理人管理的其他基金的业绩并不构成基金业绩表现的保证。
注:国泰君安中证1000指数增强A/C类2022.8.16成立,成立以来收益为-2.75%/-3.57%,同期业绩比较基准-20.42%;2022年度收益为-9.49%/-9.63%,同期业绩比较基准为-13.06%;2023年度收益为2.56%/2.17%,同期业绩比较基准为-5.91%;今年以来收益为4.76%/4.44%,同期业绩比较基准-2.70%。
国泰君安沪深300指数增强A/C类2023.4.19成立,成立以来收益为7.31%/6.69%,同期业绩比较基准-3.18%;2023年度收益为-11.60%/-11.85%,同期业绩比较基准为-16.73%;今年以来收益为21.39%/21.03%,同期业绩比较基准16.26%。
国泰君安中证500指数增强A/C类2021.12.15成立,成立以来收益为-3.36%/-4.44%,同期业绩比较基准-20.36%;2021年度收益为1.49%/1.47%,同期业绩比较基准0.46%;2022年度收益为-11.34%/-11.70%,同期业绩比较基准-19.30%;2023年度收益为-2.60%/-2.98%,同期业绩比较基准-7.01%;今年以来收益为10.27%/9.93%,同期业绩比较基准5.63%。
国泰君安量化选股A/C类2022.8.18成立,成立以来收益为5.86%/4.98%,同期业绩比较基准-7.63%;2022年度收益-4.95%/-5.09%,同期业绩比较基准收益-8.15%;2023年度收益8.33%/7.91%,同期业绩比较基准收益-5.16%;今年以来收益为2.81%/2.50%,同期业绩比较基准6.03%。
国泰君安科技创新精选三个月持有A/C类2022.11.16成立,成立以来收益为-4.00%/-4.88%,同期业绩比较基准-9.17%;2022年度收益为-3.81%/-3.87%,同期业绩比较基准为-5.90%;2023年度收益为1.40%/0.92%,同期业绩比较基准为-6.10%;今年以来收益为-1.58%/-1.95%,同期业绩比较基准2.79%。
国泰君安科创板量化选股A/C类2024.4.16成立,成立未满六个月,业绩不予展示。
国泰君安中证1000优选A/C类2023.12.12成立,成立以来收益为4.96%/4.62%,同期业绩比较基准-5.56%;今年以来收益为5.23%/4.91%,同期业绩比较基准-2.70%。
国泰君安红利量化选股A/C类2024.10.30成立,成立未满六个月,业绩不予展示。
虽然公募产品业绩不算长(主要是因为2021年初国君资管才拿到公募牌照),但胡崇海其实早在2014年底就开始管理私募产品,从2010年入行至今一直躬身于国内量化的投资实践。
而在深入了解胡崇海后,你会发现他的一些特质很有记忆点:
1、券商“基因”中对交易环节的重视,以及对于绝对收益的天然追求,跟其他公募量化相比显得策略比较特别。
胡崇海团队追求纯粹的阿尔法,即严控风险暴露后的可持续、稳健的超额收益。
他们采用基本面和技术面相结合,不排斥通过引入实时量价数据,在基本面的基础上做一些技术面交易,熨平超额收益的曲线。
这种融合的模型使得他们的产品在同业中,超额收益的绝对值和稳定性都表现的相对不错。
此外,国君资管量化还自己搭建交易系统,尽可能降低交易层面的冲击成本。而据胡崇海介绍,券商系的公募产品在交易成本上也有其天然优势。
2、同样是机器学习,但胡崇海不僵化。他在因子挖掘中更强调非线性的学习,这意味着他很注重对市场的理解和逻辑。
在他看来,再强的模型也会失效,所以他坚持用人工挖因子,追求精雕细琢,避免同质化。
胡崇海对量化投资思考得很通透。“量化重要的是琢磨自己的投资逻辑是否有别于同行,究竟赚的是谁的钱。如果逻辑跟主动投资基金相符,相对来说不容易拥挤;如果逻辑上赚的是高频同行的钱,就需要琢磨模型构建的逻辑,将对市场的理解形成投资逻辑,将投资逻辑量化为工具,才能做出自己的特色。”
3、胡崇海本身是学习力超强之人,很注重自研系统的升级迭代。
用他的话讲,“过去几年我们从基本面、实时量价到两者深度融合,从线性到机器学习、深度学习,11年间有8次升级,我们的升级还在路上,永无止境。”
4、尊重市场,心态也很开放,有着对于中国市场谙熟的“生存之道”。
比如他认为基本面更符合中国股市机构化进程,量价可以从股市波动中盈利;而当市场出现危机时,也会果断选择降频。
这次首批4只中证A500指数增强基金之一的国泰君安中证A500指数增强基金(A类:022467;C类:022468)同样是胡崇海坐镇,目前正在发行中。
一起看看胡崇海是如何理解量化投资,以及如何扩大并打磨他的“指增半径”的。
不要低估积少成多的力量
客观来讲,量化投资融合了历史、数学、统计学等多项工具,属于一个高度智力密集型的行业,所以除了专业要求,热爱和享受可能才是最高门槛。
浙江大学数学系出身的胡崇海,在读书的时候就对建模和编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论文方向也是机器学习。进入工作,胡崇海仍每天把自己浸泡在数据和代码的海洋中,随着模型体系越来越复杂,更新迭代速度越来越快,胡崇海不断鞭策自己走出舒适区,以适应市场发展。量化投资“即时反馈”的特点,也让胡崇海觉得投资比科研要更接地气,同时也能使客户、公司和自己实现“三赢”。他强调,量化投资获不必纠结单日的收益和超额,而是期待拉长周期后那份聚沙成塔、集腋成裘的惊喜。“其实一年245个交易日,如果有一半时间能够单日跑赢千分之一,一年就能够跑赢指数10%以上,所以不要低估积少成多的力量。”在量化投资领域深耕十多年的胡崇海感慨道。另外,量化产品不能只看最终的收益率,也要看其收益的稳定性。一个优秀的量化模型更倾向于追求高夏普率,甚于高收益率。这种做法不仅具有可复制性,也会使投资者的持有体验更好。不过胡崇海也直言,“我们本身没有对风格的主观判断,都是量化模型通过机器学习来自动选择,可能今天偏重成长,明天偏重估值,也可能在一天之内风格就发生改变。虽然量化投资擅长通过选股跑赢指数,但我们并不擅长判断市场在本月或者下个月是涨还是跌。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博取超额收益,积少成多,最终在一定的时期内力争给投资者一个良好的收益体验。”所以你能感觉到,胡崇海对量化投资的理解是很通透的,同时他也会科学客观地打好预期,让投资者真正理解量化投资,从而更好地去拥抱量化投资。交易系统和交易策略的独特性,是量化投资团队护城河胡崇海对自己的评价是,上进、懂得感恩、喜欢死磕自己。即使再忙,胡崇海每天都会跟踪交易的执行情况,时刻关注市场是否有极端情形发生,比如出清单之前没有跌停/涨停,但出清单后就跌停/涨停。虽然量化投资不太需要关注股票本身,但要对因子和风格保持高度关注,包括每一个风险上的亏损以及主要风险因子的走势。“我们一方面会做整体业绩归因,另一方面也会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更新迭代量化投资背后的模型。我们会观察哪些模型最近的表现较好,去琢磨它表现较好的逻辑,对于表现不好的模型我们也会分析它为什么不好,如何能够加以改进。”除了对自己,胡崇海对整个团队的管理也是高标准、严要求。在国君资管量化团队,实现赛道的全覆盖以及交易的自动化是基本操作,最重要的是,其交易系统的菜单、自动化交易算法等全部都是自主研发的,不依赖于第三方。“交易系统和交易策略的独特性,是一个量化投资团队的护城河。”胡崇海把量化模型比作是厨师炒菜,虽然各家的原材料可能是一样的,但最后出锅的味道是有差别的。日常“死磕”,也让胡崇海在市场极端情形发生时,能敏锐地嗅到危机并提前应对。比如春节前的那次量化危机,在胡崇海看来,就是一次“行业内卷”+“流动性踩踏”叠加的结果。彼时大量的量化资金和场外衍生品逐步熨平指数的波动率,导致成分股的Alpha超额收益越来越难做,这就倒逼一些量化管理人被迫做更多小市值股票的暴露,以追求更高的Alpha。但问题在于,小微盘并不是流动性很好的一类资产,资金在短时间内聚集,会大大增加这类资产在外力影响下爆发危机的概率。而胡崇海量化团队早在去年12月就前瞻性地对模型做了调整。首先,是模型降频,当交易变得拥挤,场外衍生品使得指数波动率降低,那么降频就是大势所趋;其次,不再追求单一模型的通用性,而是在百花齐放的基础上,更注重培养特定环境下表现突出的子策略,通过策略的配比来适应不断变化的市场环境。“未来的趋势可能在于模型的差异化和多元化,这是我们对于量化投资的信仰和坚持。”与其说“死磕”,倒不如说我们在胡崇海以及整个国君资管量化团队身上,感受到了“工匠精神”。A500有可能让我们分享一个小龙头到伟大公司的完整收益对于指增产品来说,用量化“手术刀”让收益积少成多的前提是,基准指数本身的质地需要足够好。之前不管是沪深300,还是中证500/1000,都是市场认可的好指数,胡崇海在相应指增产品上的超额收益做得也非常可观。而这一次,他的能力圈进一步扩展到编制方式升级的中证A500指数。虽然市场关于中证A500的讨论已经很多了,但在胡崇海最近的一次内部交流中,我们仍听到了很多新的思考和洞见。我们都知道中证A500这次在指数编制方式上有了很大优化,包括按流通市值来赋予权重、覆盖更多新质生产力行业、引入ESG和互联互通机制等等,算是“沪深300的增强版”。但胡崇海举了一个例子,让这个“增强”一下子具象化了。因为之前的宽基指数都是按照市值来进行分段,所以当一个公司市值很小的时候,只能成为中证1000的成分股,但随着市值慢慢增大,比如从100亿长到500亿,它就可以进入中证500中,再大一点,就能达到沪深300的门槛。也就是说一家公司从小到大的收益率被分成了三段,分别贡献给三个不同指数,换句话说,如果你只持有其中一个指数的产品,是无法获得这家公司的全部收益的。“但中证A500可以。因为100亿的公司很可能也是某个二级行业或者三级行业的龙头,在中证A500的编制规则下就能被纳入进来,因为A500覆盖了所有二级和三级行业,可以说中证A500能完整地陪伴和见证一家优秀公司的成长,这是目前其他宽基达不到的。”另外,胡崇海把31个中信一级行业分为五大板块,分别是TMT、消费、周期、公共事业和金融地产,中证A500显著降低了金融地产板块的权重,增加了TMT板块和周期板块。根据Alpha的历史规律,胡崇海发现中证A500增加最多的TMT板块和周期板块刚好是Alpha最容易做的板块,主要得益于这两个板块的高Beta属性以及公司业务的差异程度。而减少最多的金融地产则是Alpha最不好做的板块,主要因为金融地产的低波属性和业务同质化的问题。“从行业构成的趋势来看,中证A500高配Alpha易做板块而同时低配Alpha难做板块的趋势没有变化,这一趋势相对于沪深300来说更显著,我们认为A500指数从行业配置上为超额能力的发挥提供了更肥沃的土壤。”这次交流中,胡崇海又再次强调,中证A500指增同样需要注重长期收益,而非计较短期波动;对于明年市场的表现以及量化投资的水温,他也非常有信心。显然,在胡崇海的量化投资中,随着“指增半径”扩大的,还有持有人满满的安全感和体验感。“投资就像马拉松,不在乎你跑多快,而在乎能跑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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