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伯和: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文摘   2025-01-15 09:29   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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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句俗语,宛如冬日里的一缕暖阳,照亮了无数游子归乡的漫漫长路。它承载着浓浓的乡愁,蕴含着深深的亲情,是每个中国人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呼唤。

 年味浓,乡愁起。腊月的风,带着丝丝寒意,却也吹来了年的味道。1965年春节前夕,我参加工作第一年回曲阜旧县老家探亲,看到正在北城门楼下扎灯笼的自修大爷,一下子勾起我的回忆。他可是出了名的扎制灯笼的高手,年年岁岁,不知扎了多少灯笼,大的,几个人搂不过来,小的,像小孩子的拳头。自修大爷的父亲是我老爹的干爷,所以我从小就有了享受打着灯笼过春节的特权。每到进入腊月,自修大爷便开始给家家户户扎灯笼,糊灯笼,画灯笼,至今仍记得在他家大门口.扎灯笼的情景。他将扎好的灯笼糊上簿簿的纱纸,然后给灯笼上色。那红彤彤的颜料,在他的巧手下,晕染出一个个喜庆的图案。我们一群孩子围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谁家的灯笼更好看。金贵哥指着那盏画着金鱼的灯笼,眼睛瞪得溜圆:“看呐,这金鱼游得多欢,准能给咱家带来好运!”大爷听了,笑得合不拢嘴,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自豪。给我扎的灯笼上画的是八仙过海,那彩云,那兰天,那碧海,那活灵活现的何仙姑、铁拐李,張果老…怎么看也看不厌,我自认为我的灯笼天下无比,从年三十一直玄耀到正月十五。

乡音暖,乡情深。“哎呀,这不是咱小立仲吗?几天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刚进村,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回头一看,是邻居祥和大爷和焕文爷爷。他们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洋洋溢着亲切的笑容。我赶紧迎上去,用带着浓浓乡音的话回应:“大爷,大爷爷,是我呀,我回来过年啦!”乡音未改,乡情依旧。这熟悉的乡音,就像一根无形的线,将我与故乡紧紧相连。

村里的泥土路上,人们三三两两地走着,互相打着招呼。那乡音,或粗犷豪爽,或温柔细腻,却都透着一股子热情。刘振元家的牛又调皮了,跑到了陈家的菜园里。陈希均三爷爷一边追着牛,一边喊着:“振元兄弟,你家牛又来祸害啦!”振元大叔闻声赶来,一边帮着赶牛,一边笑着回应:“这畜生,真是不让人省心。来,我把牛牵回去,非得狠抽.上几鞭。晚上我给你家送点昨天刚炸的丸子。”乡亲们就这样,用乡音传递着彼此的关心与温暖,乡情在这一来一往中愈发深厚。

 过了腊月二十三,家家户户的厨房里,都飘出了诱人的香味。蒸年糕、炸丸子、……每一道工序,都蕴含着对年的期盼。母亲在灶台前忙碌着,锅里的油滋滋作响,丸子在油锅里欢快地翻滚。她不时地用勺子捞起一个,轻轻吹吹,递给我:“馋了吧,尝尝。”我咬上一口,那香酥的外皮,软糯的内馅,瞬间在嘴里化开,满是幸福的味道。这味道,是年的味道,是家的味道,更是乡愁的味道。

苦与乐,皆是情。过年,是团圆的时刻,也是回忆的时刻。围坐在火盆旁,长辈们开始讲述早些年的往事。父亲说,他年轻那会儿,过年可不容易。那时候能吃上一顿白馍馍都是一种奢侈。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会想尽办法,让年过得有滋有味。母亲会用地瓜面渗上榆树皮面做成饺子皮,用野菜做馅儿包饺子。虽然条件艰苦,但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是一种苦中作乐的幸福,是一种对生活的热爱与执着。如今,生活好了,年货堆成了小山,年夜饭也变得丰盛无比。但我们依然能从长辈们的讲述中,感受到那份过去的苦与乐。它让我们懂得,无论生活怎样变迁,那份对家的眷恋、对年的期盼,永远不会改变。

我始终在想:“为何乡音如此动人?是它承载了太多的回忆,还是它本身就是一种独特的魅力?”; “在岁月的长河中,那些年的苦与乐,究竟哪一种更值得我们铭记?”;“当我们在外漂泊,乡愁如影随形,我们又该如何在忙碌的生活中,寻找到那份属于故乡的温暖与安宁?”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不仅仅是一句俗语,它是一种信念,一种力量。它让我们在异乡的寒风中,依然能感受到家的温暖;在岁月的长河里,依然能坚守那份对故乡的眷恋。无论我们走得多远,故乡的那盏灯,永远为我们亮着;那浓浓的年味,永远在等着我们。

又到年了,有感而发,特作一首藏头诗,以表达思念故乡曲阜市旧县村(宋朝为仙源县城)的怀旧之情。


岁末在外思念仙源,

乡愁亲情根系旧县。


岁月如歌行,

末时思故乡。

在外孤灯下,

外心寄远方。

怀旧随风起,

念君梦里长。

仙泉流韵绕,

源水润心肠。

乡愁常萦绕,

亲情暖意扬。

根深藏黄土,

系念寄吾乡。

旧梦随风逝,

县声入耳旁。


(图片由作者制作)

作者简介: 杜伯和,国家二级作家,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原理事,济宁市作家协会原常务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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