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丨《差等秩序与公道世界——荀子思想研究》后记

文化   2024-08-24 08:56   山东  

本书取名为《差等秩序与公道世界——子思想研究》原是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差等秩序与公道世界”(项目批准号13YJA720011)以及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荀子公正观及其当代意义”(课题批准号2013BZX003)的结项成果,在本书出版之际,作者首先对上述两个主管单位的资助表示衷心的感谢。
同样,本书的许多章节曾以论文的形式发表于海内外的诸多学术杂志,如《复旦大学学报》、《邯郸学院学报》、台湾大学的《台湾东亚文明研究学刊》、《诸子学刊》、《云南大学学报》、《东岳论丛》、《人大复印资料》等,作者对上述单位深表感谢;本书在写作过程中曾得到香港大学的邓小虎、武汉大学的郭齐勇、美国犹他大学的EricHutton以及清华大学的陈来、廖名春等教授的批评、指导和帮助,在此我深表感谢;金林兄在阅读本书部分内容后,曾给予热情的鼓励;此外,本书的许多内容也曾作为国际学术会议的论文,在会议期间得到许多学者的批评,相关意见或建议已做了必要的吸收,我对所有这些学者无私的批评表示感谢;同时,本书之所以能够“尽快”完成,也要感谢林晖教授的信任和催促,没有这种催促,本书还真不知何时才能完成;最后,我也要对我的妻子长期以来对我和家庭的全力付出表示衷心的感谢。

一本书完稿之后,除了要对给予作者帮助的人或单位表示感谢之外,习惯上似乎应该写点什么充作“后记”,但一时还真不知道要写什么。记得2005年,我与林晖兄在编辑复旦哲学系的系刊《哲学评论)后,在“编后记”中曾写道:“在将来的某一天,哲学是否也能像自然科学那样,带给人们以客观的、确定性的知识,抑或它仍仅仅只是如罗蒂所说的以知识为目标,而所得者不过是意见而已,这或许是谁都难有定言之事。不过,不论何种情况,作研究者似皆须以真诚之心,立踏实之言,此亦古人所谓‘修辞立其诚’者。然而,在时代和个人都不免浮躁的今天,学问之道,亦自不免芜塞杂陈。谫谫之士,饮功利之风,沦浃人心,或相矜以知,或相争以利,或相取以声誉,纷纷藉藉,骋奇斗巧。而学术体制亦牵滞窦漏,欲进还退,所谓‘评定’、‘评奖’、‘评选’、‘评比’,满坑满谷,相仿相效,如入百戏之场,驯至学风乃以多、快为杰出,以沉潜为慵懒,以剪、贴为明睿,以琢磨为顽钝,少创造有得之实,多浮夸苟且之虚。虽不少有识之士疾首蹙额,引为心忧,然时至今日,嘻嘻者有之,而举世亦恬然以趋焉。”

黑格尔说:“世界精神太忙碌于现实,太驰骛于外界,而不遑回到内心,转回自身,以徜徉自怡于自己原有的家园中。”

尽管如此,但个人始终以为,哲学依然是一门严肃而庄重的事业。或许,在一个精神破产的时代,人们形诸于笔端的文字皆不免夹杂着这个时代特有的痕迹,但似乎任何一个人都不能以此作为借口,用以逃避未来的某一天人们对其可能进行的审判。

《礼记》有云:“天下无道,则辞有枝叶。”度其意乃以时代之堕落和语言之堕落,两者之间互为因果。征之于史,求荣取誉,改节变伦,下乔入幽之士者,盖多贾货易货之流,故陈寅恪先生哓哓然以“心志不为俗谛所桎梏”相为倡说,腾目高视,抗风立侯;而一句“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广节而疏目,旨高而韵远,不屑弥缝格套以求容于世。的确,一个人是否有决心和勇气使用自已的理解力,似乎并非是自明的,正如康德所说,有些人时刻不能离开他人的引导,否则他便无法运用他自已的理性。但毕竟这是一种幼稚的自虐,还是一种自虐的幼稚,似乎可以两说。灵魂的丢失,可以以警察和绞刑架为后盾,但也可以以假寐的方式“出让”,作犬儒式的自我放逐。有奴在心,自古皆然,异地皆然。身处今日凡言之为文、笔之于书者,尤当有象山所谓的面对“刀锯鼎镬”时的战兢心态,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以求念念质诸鬼神。

佛说,脱落一切,才能安顿一切。

末了,想说的是,人之一生,想做的事情很多,而真正能做成的事情却很少。每念及于此,不免感慨系之。

或许,这也是法轮常转,悲剧常存的含义之一吧。

东方朔

2016年5月

儒家荀子学园
弘扬荀子理智思想,推进儒家天人学问丨姚海涛\x26amp;林桂榛主编(通讯:116332299@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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