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419）
业力真的存在吗？（续）
1992年1月26日
学生：他的主意很好。
学生2：卖空白磁带是个金矿。
学生3：也许在那个人的内在深处有某种东西意识到什么都不存在，他们真的会买磁带去聆听空无。
学生4：我们是唯一会这么做的人，这就是问题。
学生5：我们都在下意识地这么做，但小我介入了，我们认为我们必须在磁带上传达信息。
学生6：你的意思是买一盘音乐磁带，然后抹掉所有的音乐，以没有音乐的方式听。
学生5：是的，然后你听到了真正的信息。你会听到各个领域的音乐。（笑声）
学生：罗伯特，似乎头脑不会特别关注任何特别的东西，并专注来转移注意力。似乎意识就像一个扩散的“什么都没有”，直到头脑通过使用注意力来专注。然后它就进入了特定的情绪之中，而不是之前的没有情绪。
罗：然而头脑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所以头脑怎么能做所有这些事呢。不要太相信头脑。当你认为头脑在做所有这些事的时候，你就把它当作了似乎真实的存在，而这会持续束缚你。每当头脑告诉你这个，告诉你那个的时候，无论它看似怎样，都要立即超越它。
学生：头脑本身就不存在，这只是一个指向某种并不真正存在之物的术语吗？有念头升起并消失，我们称之为头脑，但头脑本身并不存在吗？
罗：头脑本身并不存在。念头就是头脑。
学生2：对。
学生：但念头就像某种能量的脉动，它们是如此精微，如此微妙，以至于我们甚至都感觉不到我们正在思考。然而如果你深入探究，就会发现我们在给它能量，仿佛意识给了它能量，但它是如此微妙的振动，很难控制它，因为它非常精微。
罗：这就是你要探究“对谁来说有头脑”的原因，而你会发现从来就没有头脑的存在。
学生：然后呢，你也发现我们从来就没有念头吗？
罗：如果没有头脑，就没有念头，它们都是自发产生的——头脑、念头。没有思考之人。要有念头，就必须有一个思考者。
学生：整个幻象从中产生幻觉的那个点，不是吗？就像盒子里的杰克，它会弹出来。（大笑）
罗：它会自发地发生。
学生：比如说，有时没有思考者的时候，念头是没问题的吗？
罗：没有思考者就没有念头，因为谁会思考？如果没有思考者，念头来自哪里？念头和思考者同时到来。
学生：他们都是相同的。
学生2：罗伯特，当没有念头也没有思考者的时候，似乎只有无知。
罗：什么无知？
学生：我不知道，只是无知，只是不可知。不仅仅是无知，而是不可认知。
罗：必须有某个人存在才能知晓无知和不可认知。
学生：但有一种感受，有一种对存在的感受。
罗：什么存在？
学生：只是存在。有某种感受，我的意思是，你只是闭上眼睛，你只是停止思考，仍然有某种特性存在，你有点像是解开了一个谜团。
罗：谁在做这一切？做这一切的人应该被摧毁。
学生2：再见，鲍勃。（学生们大笑）很高兴认识你。
学生：小我已经躲起来了，然后，它开始变成了一个“无为者”，你知道吗？然后“无为”在做事，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罗：小我不可能是无为者，因为没有小我存在。
学生：然后我们试图模仿“无为”，所以我们说：“好了，小我导致了这一切烦恼”，那么现在，小我作为一个冒名顶替者，说：“现在，我要无为，我要沉默，我要冥想”，但仍然是小我躲在那后面，这完全是虚伪的，这太微妙了。现在，它在做“无为”这件事。但它仍然在那里做着整件事，整个幻象仍然被维系在一起。
罗：是谁这么说的？（学生们大笑）
学生：也许我需要做个脑移植手术。
罗：脑移植。
学生：一个方法。（学生们大笑）
学生2：我时不时地想知道，所有这些词有很多不同的发音，同一个词有很多不同的发音方式。很多人说拉马纳，很多人说罗摩纳，很多人说阿朱那，很多人说阿周那。一天晚上，我把湿婆的伴侣说成了贫穷（poverty），我被告知那是帕瓦蒂（Pavati），现在我可以看到它们的发音方式有很大的不同。
罗：无论如何都没有区别。
学生：谢谢你，这有点让我担心，因为当我说她的名字是贫穷的时候，你抓着我不放。
罗：谁抓着你不放了？
学生2：我。（大笑）好吧，但这很酷。（学生们大笑）这没有区别。就像维瓦卡南达（Vivakananda）、瓦瓦伊卡南达（Vavaikananda），全都是不同的发音。但词语首先什么都不是，而是一种象征，甚至名字都是象征，不是吗？
学生3：就像土豆也叫马铃薯。
学生4：番茄也叫西红柿。
学生：但这没什么区别。我一个字也没说谎。我什么也得不到。所以这可能没有什么区别。
学生2：只有伟大的学者们才会互相争吵一个单词的发音方式。
学生：好吧，很好。
学生3：把你变成了一个伟大的学者。（笑声）
学生：没有。（大笑）
（沉默）
罗：留意你的感受，留意你的念头，观察你的头脑在思考，意识到不需要思考。生命都是……（罗伯特等待狗叫停止）
学生：我的理解是即使智者也有念头，但他完全没有遵循念头的倾向，因为他知道念头不同于他的真实本质，他不会被念头困住，他一点也不给它们注意力……
罗：对于观察者来说，他们认为智者有念头，但没有念头存在的余地。
学生：哦，我明白了，没有头脑吗？有某种东西我理解，它被称为工作之头脑，它具有特定的有用的知识，比如说“你住在哪里”，工作之头脑知道这一点，所以这会是一个念头吗？
罗：这是自发发生的。
学生：没有粘附，不处理它，不陷入它，它只是自发的。
罗：没有念头要赶走，没有念头在停留，没有意味着任何事的念头，没有念头。
学生：甚至你住在哪里的认知都会被视为一个念头。
罗：这不是一个念头，这只是一种表达，它就在那里，你只是行动，你不思考它。
学生：它是自动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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