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达佩斯的链子桥
图文/李小威
从佩斯国会大厦出来,经链子桥去看城堡。原以为是坐汽车去,女儿说走路过链子桥。此时方忆起某匈牙利著名诗人针对链子桥曾说:”哪怕和爱人在桥上只待15分钟,都会让你们充分感受爱情的力量、婚姻的真谛,真正享受匈牙利人的浪漫。”我们沿着多瑙河往南走数百米就到了链子桥,感受一下匈牙利人说的浪漫。
传说1840年以前,链子桥尚未修成,布达和佩斯两城只能如牛郎织女般隔河相望,唯一的联系就靠着白天在两岸穿行的摆渡船只。有位住在佩斯的小伙韦兰德爱上了住在布达的一位姑娘。这年冬天的某个晚上,韦兰德为了向姑娘求婚纵身跳入冰冷的多瑙河游过去,却没有游到对岸就不幸冻死了。韦兰德的遭遇深深的打动了几乎所有的匈牙利人,他们纷纷要求政府在东西岸间修建一座桥。
当时匈牙利正在跟罗马尼亚打仗,政府推辞没有资金,这时候,有位匈牙利皇族赛切尼·伊斯特万伯爵挺身而出,他变卖掉了所有家产,从英国请来著名的桥梁工程师威廉·克拉克,开始在多瑙河上架桥。
从1842年开建,直至1849年,布达与佩斯间的第一座跨河大桥终于落成,伊斯特万伯爵为大桥起名“链子桥”,意为多瑙河母亲胸前美丽的项链。有了链子桥,布达和佩斯终于被连接到了一起。
美好的传说是人们对真挚爱情的向往而依靠历史事件来传承。我认为链子桥的和平、友谊、商贸通衢的实际意义才是建桥的真谛。
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是由西面建造在丘陵地带的布达、老布达城和建在东面广袤平原的佩斯城组成。蓝色的多瑙河是横在三座城市的天然障碍,这保护了布达城的安危,同时也阻碍了商贸通衢的发展。在冷兵器时代历史在这里曾上演过多少腥风血雨的战争。随着时代的进化,和平的发展需要三城的相连,这也许就是链子桥的真实来由吧。我想切尼伊斯特伯爵的挺身而出的意图应是实际大于浪漫。1873年匈牙利国会颁布法令将两岸三个城市--老布达、布达与佩斯合并为匈牙利首都,并命名为布达佩斯,而链子桥也成为了布达佩斯人心中重要的地标与精神家园。
走近链子桥,见两头石狮蹲在桥的两边,桥横梁上也是一雕刻的狮子头,威风凛凛地注视着河岸或说是过往的车水马龙,似乎有失浪漫情调,也许这是匈牙利人的浪漫吧。据说桥首尾有四头石狮子,它们是站在河的两岸镇住桥墩,使之稳固,也许是保卫这浪漫的永久吧。
从侧面仔细观察桥体,整个多瑙河上链子桥只有两个桥墩,中间跨度很大,桥面也很高。中间部分的桥面通道是用链子拉住。一般链子桥的设计修建应是桥墩的下基较为困难地方。现代桥墩建造技术在河道来说可谓小菜一碟。十八世纪在多瑙河中的桥墩也许是道不小的难题,或许设计者考虑的是航道因素,总之,当今世界屈指可数的链子桥,匈牙利人硬是在工业发展还没有达高点的年代在多瑙河上架起了浪漫之桥,这是爱情的力量,还是现实主义的色彩我无从考究。
走在桥北面的人行道上,在金色的阳光的辉映下,多瑙河粼粼的波光闪闪发亮,东岸佩斯古建筑群跃入眼底,国会大厦独领风骚,组成东岸平原风景线。西岸建筑在巍巍的城堡山上的城堡、渔人堡、教堂形成鲜明的两岸风貌差异。就是这种差异才会有布达佩斯的三城、链子桥的历史故事的偶然。
在链子桥行走,没来得及感受浪漫的氛围,见一白发老妪站在道边,穿着匈牙利民族长裙,向过往的行人行乞。看着她站在情人桥无奈的神情,想之她也许在年轻时也有过在此浪漫的时光,此时是否回味那失去的年华和那美好的情景,或是因生存问题而顾不上回忆。她的另一半浪漫者在何方,是否有浪漫的结果?这使我想起了乳源的瑶族老妪。相隔万里命运却如此的相似。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的浪漫。
憧憬美好而寄之物或故事是人类的贯于思维的定性,链子桥并非人们想象的浪漫与温馨,历史在这里也演绎过诸多的不幸。1956年10月23日,成千上万人冲上链子桥,面对苏联的坦克和火炮,匈牙利人喊出了“社会主义的、独立的匈牙利万岁!”来反对苏联利用社会主义的阵容而达到本国利益的目的。那时的链子桥没有浪漫,只有血腥。
当我走过链子桥回头看着古老的桥体、雄壮石狮目光坚毅、雕工细腻的桥身上老式街灯古朴雅致,想起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似乎其诗人的灵感就来自链子桥。是链子桥的历史、灵魂使诗人道出了生命、爱情的价值,为自由而故的千古佳句。也许正是有这样伟大的诗人和民族性格才会有布达佩斯的链子桥。
离开链子桥,我头脑里一直闪现老妪乞者的形象,以至于将它与链子桥联想。这是一种链子桥的缺陷还是完美,我无从证实,或许后人会在老妪身上编出与瑶族老妪截然不同的,更为完美的链子桥的故事。
作者简介∶李小威,男,1953年生人,祖籍安徽宿县,随父辈南下后定居岳阳。大专文化,经济师,工厂退休。本人热爱生活,喜爱文学,工作之余撰写散文,随笔,杂感数百篇,古典格律诗词数十首,编辑出版《平凡的记录》一书。
编审:蒋正亚 公众号管理:严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