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描述一颗纯真的心?

时尚   2024-09-26 21:31   上海  

神话记载,祭司拉奥孔警告特洛伊人小心希腊人送来的木马,惹怒了守护希腊的雅典娜。雅典娜放出海蛇,拉奥孔和他的两个儿子死于巨蛇的纠缠。公元前,爱琴海岛上的艺术家将拉奥孔之死塑为雕像,1755年,德国古典主义美学家温克尔曼看到《拉奥孔》群像雕塑,评价道:“高贵的单纯,静穆的伟大。”


其后,它成为一条重要的美学准则,与追求繁饰的巴洛克风格分庭抗礼,将简洁与纯真之美推进人们的视线。

穿过爱琴海咸湿的海风,抵达内蒙古鄂尔多斯的草原。来自草原深处的引力将王昱珩、蒋方舟、雎晓雯、伊德尔和梁静牵引至同一处牧场。慢下来的时候,旅人有了思考的需要:对我来说,何谓“纯真”?


他们彼此交谈,写下各自的“纯真”札记。

王昱珩 / 设计师、南极大使

我小时候生活在一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但物质越匮乏,人的内心就越渴望灿烂。那时候大家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和水泥地一个颜色,于是你会格外留意头顶的蓝天白云,还有路边的红墙绿瓦。春天的时候,很容易就能捕捉到周围植物的色彩。二月兰是蓝紫色的,桃花、樱花和杏花染着深浅不一的粉,连翘和迎春真是黄啊,金灿灿的。这些杂乱无章的颜色搭配在一起居然意外得和谐、好看。尽管菜篮里光秃秃的,没有几样菜,但大自然却很丰富慷慨。


从那时起,我就喜欢和大自然、和花鸟鱼虫打交道。因为我发现,当我真心实意地与它们交流,会得到同样真诚和纯粹的反馈。就比如刚才拍摄的时候,那只小羊感受到了我释放的善意,所以它允许我接近它、抚摸它,甚至把头靠在我身上。我沉迷于自然里这种看似“无用”的美好。没有任何目的或企图,也没有所谓的权衡利弊。简单、纯真,却促使我分泌多巴胺,感到不断被滋养。

可能每一个人长大以后都要去偿还童年的债。我也一样。受那个年代的影响,我是个特别不愿意浪费的人。所以现在我的家里,太阳能板都是计算好角度的,最大限度地利用它发电;雨水也是收集起来,去浇花或者养鱼,如此循环利用。


直到今天我依然觉得,我们的审美和这片土地息息相关。无论是图案、结构,抑或材料,都取之于此,也只有这片土地会给予我们原料,激发我们去感受。所以呵护这片土地的纯真,也是守护我那颗纯真的本心。

蒋方舟 / 青年作家

来的路上我看到了牧场,草原已经过了郁郁葱葱的季节,但是略带些裸露的土地有一种独特的美感。云和牧场的结合特别漂亮。我好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一大坨完整的、有压迫感的云了。


处在这样美丽的自然之中,我却没有掏出手机去拍摄——我在练习一种不把快乐分享出去的能力。因为我发现当我想要分享的时候,快乐就变质了。用手机对准某一处风景时,我开始寻找构图或滤镜;发布的刹那,我开始期待大家的反应。我的感受不再私密和纯粹。

写作也是如此。当我预设读者反应的时候,写作就变得不再那么诚实。所以无论是被讨好或者被冒犯,我都要假设他们不存在。然后我才能真正和自己对话。其实写作对于一个人精神上的孤独要求还挺高的。你不能被干扰,也不能去分享,这样才能穷尽所能去寻找一种准确性。


一天里,我可能有8-10小时完整的时间是用来创作或阅读的。在这个过程中,我几乎不去看任何社交平台。我非常深入眼前的事物,享受那种专注,让伟大的作品从我身上流淌甚至碾压过去。然后我发现自己经历了一个大时代的变化,认识了那么多复杂的人,思考了从未想过的问题。我可以打开事物的每一道褶皱,看到藏匿其间的细节。这种体验太奢侈、太快乐了。没有经历过这种快乐的人,就没办法获得专注的能力。因为它不来自于苛刻的自律,而是完全靠快乐本身驱动。每个人在小时候都曾拥有这种专注,对我来说,它是一件失而复得之物。

我们的人生好像就是从“极其相信纯真”再到“不相信”的过程。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在经历所谓的“不相信”之后能够再度折返回去,重新固执地让自己相信,他们所做的一些看似微小的事情里,其实有着整个宇宙。这条折返的路比从前那段笔直向前的艰难太多了,所以只有极少的人愿意,并且能做到返璞归真。

雎晓雯 / 模特

在人生的某个阶段,我其实一直很迷茫,没有方向,虽然在走一条路,但只是往前走,漫无目的。不过,有两件事让我感受到纯粹和坚定。


第一件是跑步。很多年前我刚到纽约,语言不通,也没有朋友,又因为时差的缘故每天起得很早,于是我开始沿着东边那条河跑步。后来跑步慢慢成为了我的一个习惯。户外跑的前15分钟是非常愉悦的,但到中间的15分钟你开始有了倦意,想要平衡呼吸,你的肌肉还有平时脆弱的地方开始抓取你的注意,让你无暇顾及周围。但这样痛苦的阶段过去,下一个15分钟你会平静下来,开始回想这些天的事情,直到慢慢到达一种近乎超脱的状态,没有任何针对性的思考,只是一心去感受大自然的步伐。

后来我在我的女儿水草身上也感知到了这种纯粹的美好。


2023年夏日的最后一天,水草来到了这个世界。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成为了我人生的灯塔。我觉得自己一直在被她的纯真治愈。她的很多行为,与我们交流的声音,都是非常单纯而无意识的,不受任何约束,也不带任何批判。看到一杯水,就是一杯水,而不是承载它的容器;看到阳光洒满房间,就感受光的直接和照耀。不用做出判断或思考,只需要去享受这个世界所带给你的一切。

长大后的我们,变得格外容易感知到环境,它的包裹性太强了,以至于我们不得不对外界发生的一切做出反应或评论。但我的女儿让我久违地感受到不去思考,只去感受,有着怎样的美好和力量。

伊德尔 / 音乐人

我的家在呼伦贝尔,尽管生活在城市,但离草原很近,所以我从小对草原就很熟悉。我看到的草原,不止拥有表面上自然景色的美好,还会多一层背后的故事,比如牧区的家庭生活,牧场的生态环境,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


草原上的关键词是“无常”。即便牧民们每天都在和这片土地打交道,彼此之间早已达成了最佳的共存状态,但仍然会出现干旱、暴雪等等不可控的自然灾害。每次回家我都会第一时间去观察这些草的长势如何,因为这代表着草原上的生态状况,生态好的年份,牧民们也就不会那么辛苦。

这些牧民们身上都还保有一种纯真。因为草原上人们居住得分散,每天几乎接触不到其他人类,只能跟大自然和动物打交道。而他们所信仰的、所祭祀的,也是同样单纯的大自然。


我最早那张专辑《Nomad City》里面,写的是我要走出去。我设想了很多外面的世界,也满怀着对新奇事物的向往。后来我又出了一张唱片,叫《ZAM》,在蒙语里是“路”的意思。这条路既可以是回家的路,也可以是自我寻找的路。那个时候我开始觉得,吸收过外面世界的灵感,要往回探索,才能找到突破口、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养分。

NaraBara乐队

我的歌基本都是用蒙语唱的,许多歌词都借鉴了长辈留给孩子们的那些很古老的话语,像是一种忠告。用词大多数都比较直白、简单,就像我们蒙古族一贯的逻辑那样,但就是有着普世的真理。当初写下这些话语的祖先已经见过世界了,而我只不过换了一种形式将它们表达出来。草原给我的,我也还给世界。

梁静 / 制片人、演员

我原先是学室内设计的,后来转去做珠宝设计。再后面又成了主持人和演员,再到如今的制片人。我人生的角色好像就是这样不断转变、更替。


我一直相信,在人生的成长过程中,每个人天然有着不同的节奏,有些人发力在前,有些人发力在后。我和管虎导演属于后者,是晚熟的人,但是直觉在先。我24岁才到北京,他30多岁才开始拍电影。但我们都在不停地寻找真实的自己,保持对世界的好奇。节奏的快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出的选择最终是否和你的能力对位。

很多年前,管虎的第一部电影还没有拿到审批的时候,他也曾一个人坐在电影局门口的草坪上,充满自我怀疑地等待着结果。怀疑自己的才华,怀疑自己的人生……可能许多人都面临过这样的境况,点点滴滴的事情叠加在一起,难免会觉得人生好苦。我也一样。脆弱、痛苦的时候不是没有过,也担心别人会觉得我扛不住事。但后来发现,做真实的自己就会有打动别人的力量。我选择制作的电影,往往也是看中影像、文字里那些最真实、质朴和浓郁的情感。我愿意做一个创作型的制片人,不拘泥在繁杂的人事之中,而奢侈地活在艺术创作的空间里。

那天我打着电话走在牧场的小路上。迎面来了一群羊。我本来想停下来,但它们就这样从我身边溜走了。夕阳的照射下,羊群都镶着金边。一切静谧又美好。我看着这幅景象,放下了手中的电话。突然觉得作为人类,我得永远对大自然充满这样的好奇,对生命怀揣一往无前的动力。我得永远保持自己的节奏,活出自己的样子。

阿尔巴斯小山羊

在秋日的草原,小山羊绒稀有品品牌1436也在织造和演绎着“纯真”。1436选用6-8个月的阿尔巴斯小山羊身上的自然落绒,平均细度仅为13.8-14微米,长度36毫米以上,历经120道工序,打造出“稚真系列”,全程陪伴这次探寻“纯真”的牧场之旅。


阿尔巴斯的白中白小山羊绒具有原生态的纯净颜色和细腻质感,为了保留原绒天生自然的纯白色泽和柔嫩肤触,“稚真系列”在织造过程中取消了染色环节,将原色羊绒直接纺成纱线。

身着衣物,以柔韧和温暖为皮肤,亲身触摸自然,正如拥抱一只小羊,与它对视,从中映射出纯真的自我,与天地相逢。无论是呵护单纯的初心,还是保持纯粹的创作;无论是坚守自然的本真,还是追寻勇敢的自己,“纯真”的释义有许多种,而1436“稚真系列”为我们展现的也许是其中最“真实可触”的那种。


小山羊与设计师、作家、模特、音乐人和电影人间的际会,共同织造出了一幅纯真的画卷,融入初秋这片单薄却不单调的草原。当天的夕阳和星空定格下他们的谈笑与思绪,今日的纯真札记,便成为留给未来的一首风物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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