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部落||温润如玉的笔致——读青青小说集《小桃红》/祝欣

文摘 2024-11-03 21:27 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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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突然收到青青的微信：十年前的今天，亲爱的欣，你的评论。

仔细一看，原来是十年前我写的博客。再读文章，那天茶聚的清新、喜悦场景历历在目。可是，马新朝老师、吕静（绿萼）都已经走了。时光飞逝，再回首，那时就已爱上青青的文章；再回首，背影已远走，幸好有文章记录了那时。永远想念、怀念往日时光和亲爱的人们。

2024年10月14日

温润如玉的笔致

——读青青小说集《小桃红》

文/祝欣

好像是夏至那天的下午，郑州刚下过雨，青青约上诗人马新朝、萍子、绿萼，我们一起去北茶城郭纳茶店里喝茶、聊天。她还带来了两本新出版的书《采蓝》和《小桃红》，并说《小桃红》是她的偏爱，希望我看后给写篇评论。（还说她写萧红的《落红记》很快要出版了）。夏季、雨后、诗人、喝茶、新书、聊天。当然，那是一个很惬意的下午。

大概是茶喝得通透了，晚饭后回到家，头脑还很清醒，且不看《采蓝》，也不惦记《落红记》，就打开小说集《小桃红》，一看，就被吸引住了，几乎是一口气读完，躺下时夜已很深，一夜都是半梦半醒状，且梦里仿佛还都是小说里的人与故事，那晚的睡眠于我这个常常睡不醒的人来说则是少有的。是日，早早地醒来，到草坪上散步带个小本子，记下对《小桃红》感想。

后来我想，《小桃红》大抵如燥热夏季里的雨，也如夏日午后的佳茗，能把倦意驱散、沉睡唤醒、能把浑浊的日子变得通体清亮。

这是一部写女人与花的小说集，每一篇都以一种花命名，写一个个女人的故事。

每一朵花，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味、独特的颜色，都有各自开花时独特的声音，都有自己不同的命运。“这些花儿呀，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真的笑容”青青说。在万花园中，青青挑选了春天洁白的梨花、粉色桃花、红玫瑰、紫藤花、油菜花；夏季的蔷薇、石榴花、合欢花、罂粟花、苦楝花；秋天的荼蘼花、姜花、木芙蓉、小桃红、打碗花；冬天的棉花、土豆花、腊梅花，还有一个特别的“露水花”。“她们有的明媚，有的热情，有的温暖，有的性感……她们的小名叫小桃红。”

大自然里每一朵花，青青都爱，她屏住呼吸，倾听每一朵花开的瞬间。如她在序中所言：“怕桃花会突然落下，担心春天很快会过去，好像她们都是我的女儿，在她们的成长中我的心一直不安着，因为是女孩儿，格外害怕受伤害，想让她们美，想让她们幸福，想让她们的美和幸福长久，绵绵不绝，不要中断。” “知道这些全是幻想，春天一定会过去，花朵上的明媚在分秒消逝，也许还会有大风雨，花朵会提前凋谢。所有的生命都是历险，前面是什么天气，谁也无法决定”。

大自然里的生命彼此是相互隐喻，互为镜像的。女人似花，开着各自的芬芳。爱花的青青对所有的女性，也都抱有温暖的爱，这种爱逼近慈悲。她说：“女性与花朵一样脆弱而美丽，命运里有着更多的不可知，但生命里却没有男性的蛮力。所以她们的故事更加曲折缠绵，我爱着她们，疼惜着她们，为她们的命运而流泪。哪怕她们犯下错误，我也都能原谅，因为是同性，惺惺相惜。”每一种花在时光流里都是那么短暂的开放，那么美丽、可谁能挽留住呢？——在青青温润细致的讲述与低吟里，我分明看到她希望用文字挽留住时光与记忆、挽留爱与美所做的努力。

青青一直是在努力着。三年前出版《白露为霜--一个人的二十四节气》时，那时的文字读后给我的冲击力，没有今天的文字读后给我的冲击大。这几年来，她一直在行走、打捞昔日时光记忆。因童年独特生命体验，命运赋予给她敏感的听力与清晰的视力。她走进大自然，将目光聚焦在一个个微小低微的生命身上、俯身倾听生命的欢欣与疼痛、呼吸与跳动。记得一次听一个诗歌朗诵会，坐在身旁的她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你看，所选其他人的诗歌都是写的高大上的，就我的是写细小的”，“我喜欢你的诗”我毫不犹豫地答到。我不能说别人的高大上就是大而无当，但我认为青青看到微小、细小恰恰是她找到了很好的切入口，触摸到了跳动的血脉，更能辨析色彩和感知温度。所以，她的诗是有温度的，她的故事细节也是丰满而充盈的。记得在青青的博客里，看过她写萧红的几篇文章，我曾对一个老师说：“请您注意一下青青的文章，她的笔越来越温润了”。老师说，是的，是的。因此，大家都期待着她的萧红传记出版。

一直在行走着的青青一定是累的，但也一定是幸福的，或者，她已经找到打开幸福大门的钥匙，她说：“其实，幸福就这么简单，清泉，茂盛的植物，干净的空气，头顶的桃花伸向透明的蓝天，万里的油菜花如金子一样泼洒下来，我们坐在草木里，大口呼吸着，听到三千年的小桃红叹息，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因此，我希望所有忙碌的人、疲惫的人、迷茫的人，且放下手中的一切，跟着青青一起，到她发现的风景来：这里有透明的蓝天、干净的空气、茂盛的植物，清泉、桃花、油菜花。你一定会对幸福说：原来，你在这里！

（2014年6月初稿，10月14日修改）

END

作者简介

祝欣，文学博士，诗人、音乐家、评论家，专著《叙述的交响》《邓丽君与当代大众文化的发生》。曾获首届杜甫文学奖理论评论奖，诗歌奖等。

年度执行主编：萍子

编辑：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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