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之前受阿獴
邀请,也到李一冰著《苏东坡新传》共读群观光了一番,先时也按顺序读了五章(分别是食蓼少年、变法与党争、马入尘埃、黄楼、乌台诗狱),后则拣着看了几章,特别是东坡和王安石交游的那几节。这书写的当然很好,也很用心,堪称字字皆血。但我在这群里观察,恐怕真正读完的还是寥寥。据我所知,就算最后看完了,那也是身心饱受了一番磨折,其因大概有二:
叙事过于细碎,当然其实这是好处。
作者大概属于旧式文人,写作还遗留了一些旧文人的风气,一个是行文偏古雅,有点半文不白的感觉(惭愧惭愧,我也有此弊病——比如这句话,一般应该说成“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有这种毛病”23333);二一个是对人物的称呼不统一,一会儿称名,一会儿又是字,一会儿又是别号,甚至官位、地望、谥号等等,令可怜只有一个名字(最多加个网名)的我们,实在无所适从,有时竟有“此何人也”的感慨。
不过呢这些都是小节,真正值得注意的是,如果你认真读完了序言等等,你就知道,作者写作《苏东坡新传》,那是倾注了大量的个人情感的,写苏轼适所以写自己,因此苏轼也就有了作者自身的投射。这就有点像追星了,在粉丝的眼中、心中,偶像的形象总还是完美的,即使有一些缺点,要么是真性情,要么是人所难免(他/她只是犯了天下男/女人都会犯的错啊……哈哈哈哈),譬如我之喜爱李义山(商隐),当然不可能承认他去与王茂元小女儿结婚是为了改投门庭,从牛党令狐楚(因天平公暂时外任,无法马上给予他仕途上的帮助)换到李党王茂元(《新唐书》就是这种观点,后来不少文人也是这种观点,甚至现在一些人也是这种观点),而铁定是要锁死说乃是因为爱情(当然这是有大量证据的)。李一冰老先生的情况可能比这还要更上一层,因为苏轼已经不单单是偶像了,可能就是自己,那就简直像在写回忆录了,写回忆录,哪个不是对自己百般修饰?
因之,此书对苏轼则难免多有溢美和回护,那么苏轼在嘉佑、熙宁等年间,那时宋朝,党争激烈,党同伐异,互相攻讦,苏轼的对头们,在此书中,怎么能获得客观展示和评价呢?至于新法(即王安石新法)和新党,那更是恶之下流,简直不干人事了(作者已经算有公平心了,还是承认荆公的变法用意是好的,比之另一位作苏传者——林语堂氏,已有天渊之别矣),魏征曰: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北宋这一时期,光耀千古者不止苏轼一人,至少还有好几人,但力主新法者,好像只有王安石一人,因此,读完苏轼新传,很有必要结合着读读王安石传。以参差互见。
王荆公,自从北宋灭亡后,官方定了调子,把这口锅扣在了他和他的后学新党分子们身上,以至于千年之下,竟然多是差评。我们从“三言二拍”中还能看到《拗相公饮恨半山堂》《王安石三难苏学士》等对王安石多有攻击的故事,这种故事里的王安石,简直是小人模样。直到清末,才有梁启超作《王安石传》,为新法张目,可是梁任公自己就是搞变法的,他写变法先锋,又难免滑向另一端,且任公距今已有百多年,各方面都过时了,所以还需寻觅别的。
果然今有一本崔铭写的《王安石传》,是新出的,就避免掉了这些问题。
我在刚读了几章《苏新传》的时候,就马上意识到,必须配合一本王安石传来读,不然就被带偏了,百般搜检,就找到这本,于是买了一部(上下册),看了一些,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本想再买一本拆了扫描,后来Gloria小姐姐言道,她可以帮我搞到,只是时间长些,前几天果然全部扒了来,我就弄成文字,又步摇碧莲的赖上万哥(萬畢),催逼着他连夜帮我粗排了。
我想做一个崭新的尝试,这书目前来说,还是未经精心校对的,所以恐怕还有少量的错误,若等慢慢校对完,便晚了,到时候大家早把苏轼给忘了,则看王安石的必要性,又减弱了几层。所以可可就跟我说,还不如直接上共读,大家在读的过程中,一则讨论书与人,二则也能挑挑错,岂不美哉?这话真有道理,我立马从了。
我这人和阿獴有一个大不同,他说话晓畅直白,又干脆利落,我就跟他刚相反,一说起来就停不下🖊,啰啰嗦嗦的说个不停,真令人生厌,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真真没办法啊。那就言归正传,如果有意参加这一期共读的,可以扫描入群,码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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