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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夏天,天天气温显示40℃,这让我不得不想起前年的夏天(会评会校本金瓶梅|注释典藏版|2022年中秋节礼物),也是这般高热。所稍稍好点的地方,大概是今年来了场台风,凉了几天。另外,这段日子,温度虽然还是居高不下,黄色、橙色、红色高温预警也没停过,但每到午后,乌云都会罩上天头,殷殷的天雷,也时不时“轰隆”作响,甚而还会来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急风骤雨,煞是喜人。因此便不如前年热得那样儿叫人不提起都忘不了。
在这样的“温室”里,忙活了一个多月,又在众多好朋友的支持、鼓励和帮助下,这本可以称得上是“脱胎换骨”的全新《金瓶梅》,终于可以同大家见面了。
这一面见得可是着实不容易。
上一版发布的时候,我狂言什么钻研文本已经没有什么大的进益,转而花了一个暑假来搞注释。但就在歇了不久之后,我很快就翻悔了。虽然并没有谁来向我反馈某处某处有错误,但我自己已经发现了。这自然不能视而不见。而且,在之前的所有版本里,我也好,帮我校对过一遍的乃哥也好,用的大体都还是“读校”,也就是边看,边发现不对的地方,再去翻阅原书核查,问题就在于,这样一本古代的白话文作品,用字用词以及语言表达都与今天规范的现代文相差甚远。谁敢说你在读的时候都能把里面的“不对”看出来呢?
于是我想,要真正做到,恐怕还只有用笨办法,那就是“对校”,简而言之,就是把刻本和文字版摆在一起,左右对照。经过认真比对和考量,我选择了法国图书馆藏的《皋鹤堂批评第一奇书金瓶梅》作为底本,而以同系统的早稻田本、梨花本、国会本、米沢本(详下“版本说明”)参校,择善而从。复以绣像本、词话本乃至于《水浒传》作为校改的依据,并撰写校勘记。
这样的好处有两个:第一点是为了尽量减少无用的校勘记,也即,我并不出版本异文校(也即哪怕底本是对的,但他本有异文的,也出校记);第二点则是为了得到一个文字比较精审的本子。毕竟,鲁鱼亥豕之说,古已有之,每迭代一个版本,都有可能出现新的错讹(当然,也有可能改订旧版的错讹)。用较前的本子,来纠偏较后的本子,这也是搞古籍整理的一条成法,我自然没有理由不宜依的。
方案定下后,便是执行。这样一部一百回的大书,原刻本就有将近两千叶(古代所谓一叶,相当于我们的两页,当然,古书的字比较大一点),而现在我要做的,是一页一页(我叫人——其中就有安然——帮我把一叶从中间对开切成了两页)一句一字地对照。这个活计,除了感觉上的一眼看不到头以外,还有一点,这样看书,实际上书已不成书,连句都不成句了。哪有读书的乐趣可言?自然是加一倍的折磨痛苦。
幸得我还有三五(非实指)个同道中人,用包括但不限于语言、行动来支援我。有的亲身上阵,帮我校对了几回(猫小欣,以及现在已经联系不上的,微信备注就叫“1234”的阿兄);有的帮我解决字体(子康);有的帮我排版pdf(赤霓)。因为我也是人,也有分享欲,所有我常常校对时,会发一些我觉得有意思的东西到我的群里,感谢我的群友们,没有嫌烦,还不时和我互动几句,让我不至于感觉是“一个人在战斗”,消弥了不少的孤独无力。还有,有时为了确定书中的一个字,需要各种查资料,子康赤霓们也是提供了足够的看法和帮助,所以我也不吝向他们表示爱意,今借此七夕佳节,一并向以上一路陪伴我的朋友们,道声感谢。
当然,也要感谢小鞠(鞠婧祎)、热巴(迪丽热巴·迪力木拉提),每当看见她们时,我便充满了动力,有时,我便把她们的剧当作BGM(背景音乐),一边放着,一边看着,时间不知不觉过着,书叶也不知不觉少着。
任务呢,自然也就渐渐减轻了。
这次除开对全书全面对校一遍(因此产生了334条校勘记)以外,也手痒,加上了为数不算甚多的二百来条我自己的批语(一部分是为了“中和”张竹坡的偏见),以及在之前的基础上,再添加了四百多条注释,达到了两千两百多条。这些就是我大半个暑假的工作成果。偶因有事会落下一天半日,但更多时候是一天弄十个小时,那真是除了吃饭和睡觉,基本上都扑在《金瓶梅》上了。如此费心劳力,纯乎出于热爱,也希望有越来越多的人,能够通过我(毕竟正版尸体书不易获得),来领略到这本世界名著的魅力,那么这就是我做这一切工作的落脚点了——毕竟,时至今日,层层覆在《金瓶梅》上面的种种偏见和刻板印象,也是灰扑扑的,许多人,也是因为这层灰,而望而止步的。我呢,愿意为抹去这层灰,做一点小小的工作,谢谢大家。
甲辰七夕,云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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