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小说·《百年义侠传》(十八)

百科   健康   2024-10-14 13:00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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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武功




侠 练成文武艺·仗剑天涯去


以武学打开世界·智者不匹夫 武者无懦夫 


江湖风云起,陈广泰行走于市井之间,忽见一后生拍掌疾行,似有所急,却又不明其故,心中好奇,遂展开轻功,紧随其后。陈广泰之轻功,非同小可,昔日在长乐寺随广慈大师习武时,曾以一串寸长爆竹缚于犬尾,点火引爆,犬惊狂奔,而他竟能如影随形,爆竹未尽,已手擒犬尾,其速度可见一斑。那后生虽奋力奔跑,未及十步,已被陈广泰稳稳拉住。

后生心中一凛,回首观瞧,认出乃是街头卖艺之人,心绪稍安,却故作镇定,面色一沉,问道:“阁下何故紧追不舍,又为何要拽住在下?”陈广泰面带笑意,拱手道:“兄台勿恼,在下有几事相问:尊姓大名,何以为生,府上何处?”后生闻言,嘴角微扬,显出不屑一顾之态,摇头道:“你我素昧平生,姓名、生计、居所,你皆不知,却如此追问,莫非仅此而已?”

陈广泰笑道:“兄台勿急,此仅初步了解,尚有要事相商。若仅为此数语,又何须追逐拉扯?”后生闻其言诚恳,略一沉吟,换上和煦笑容,答道:“你问吾名,吾姓刘,无名小卒,人称刘阿大,便是吾名。生计漂泊,居所无定,原非广州人士,来此多寄居于亲友家中,广州亲友众多,随处可栖。”

陈广泰颔首道:“既如此,兄台可愿习武?若有心向武,我愿收你为徒,分文不取,意下如何?”刘阿大闻言一笑,答道:“习武之事,吾心向往久矣,只是不知你能教我何艺?”陈广泰见其意愿,心中大喜,忙道:“武艺十八般,我皆精通,然初学者需先练拳脚,方能进阶。”

刘阿大挑眉问道:“你所言拳脚,是否方才街头所演?”陈广泰闻其言,心中暗喜,料其必知拳脚门道,遂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吾之拳脚,你可曾见识?”刘阿大鼻中轻哼,未置可否,转身欲去。

陈广泰涉世未深,不解人情,见刘阿大又要离去,心中疑惑,再次伸手拉住,问其何故不言而走。刘阿大猛然回头,一口唾沫吐向陈广泰面门,冷笑道:“凭你那几手拳脚,也想做我师父?实话告诉你,我徒弟的本事,尚在你之上。只怕是穷极生疯,才敢说免费收徒。你若真有本事,能做我师父,我岂能不付钱便学你武艺?”

陈广泰闻言,愕然失色,片刻后才道:“我不信你徒弟本领胜我,你莫小瞧我拳脚,可敢与我比试?若我败于你,即刻拜你为师;若你败了,便拜我为师,如何?”刘阿大放声大笑:“有何不敢!前方火烧坪,正是比试拳脚之地,若要较量,这便去也!”

陈广泰凝视刘阿大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暗忖:此人武艺必定不凡。然而,自己得异人传授,历来与人交锋未尝一败,心中自是无畏。于是,刘阿大在前引路,陈广泰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步履不停。

行不甚远,约莫两百步开外,刘阿大趾高气扬,指着一处火烧过后的房屋废墟,傲然道:“此地岂非动手佳处?”陈广泰环顾四周,点头应道:“我之拳脚,无论何时何地,皆可与人一较高下,无需广阔之地。此刻,便让你先出手如何?”

刘阿大已抢占先机,闻听此言,立刻摆出个“猛虎洗脸”的架势,猛扑陈广泰面门。陈广泰一眼便瞧出此人乃是外强中干之辈,懒得闪避,只微微俯身,使出“鹞子钻山入竹林”的身法,迎了上去。刘阿大果然不堪一击,连陈广泰的衣角都未触及,便已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面部在瓦砾间擦过,鼻血门牙俱出。

陈广泰一把揪住刘阿大的辫子,将他提起,望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庞,忍俊不禁,笑道:“究竟是我拜你为师,还是你拜我为师呢?”刘阿大虽摔了一跤,心中仍是不服,吐出口中带血的泥沙,倔强地道:“此番不算,是我轻视了你,加之地面瓦片滑脚,才致此败。你若真有本事,我们再来过。”

陈广泰笑道:“此地乃你自选,我脚下难道不是瓦片?怎的只滑了你?你若还想再来,我自当奉陪。你若嫌此地瓦片多,换个地方也无妨。”说罢,松手放了刘阿大。刘阿大趁陈广泰松手不备之际,猛然一拳击向陈广泰软肋。陈广泰避之不及,只得运气鼓胀软肋。刘阿大用尽全力,原以为这一拳必中,却如打在棉花上一般,力道全消,右臂反而如中风般瘫软麻木,动弹不得,方知自己技不如人。他急忙双膝跪地,磕头道:“我服了!这就给师父磕头。”

陈广泰欣然拉起他,在他右臂上揉捏几下,刘阿大右臂立时恢复如初。他擦去脸上血迹,说道:“我还有几位结拜兄弟,也都练过武艺。师父若肯教他们,我可将他们找来,一同拜师学艺。”陈广泰喜道:“我怎会不肯?只要他们愿意学!”于是,刘阿大欣然应允,让陈广泰在小茶楼上等候,自己则去找寻结拜兄弟。

诸位看官,可知这刘阿大是何许人也?他乃是广州城内一名厉害的窃贼,与六名结拜兄弟一同,略懂拳棒。这七人在广州城中犯下无数窃案,却因机警严密,从未败露。刘阿大因心虚,生怕被官府捉拿,故陈广泰无意间拍他一下,他便吓得夺路而逃。陈广泰涉世未深,哪知其中端倪,一心只想多收几个好徒弟。

在小茶楼上等候片刻,只见刘阿大引着三名汉子上楼来。这三人年纪不过二十,体格壮实灵活,皆是练武的好苗子。刘阿大领他们上前行礼,各自报了姓名:张三、李四等。

刘阿大道:“我们原是六兄弟,现两人外出,数日方归,归来后也定要拜师学艺。师父寓所何在?我们每日前往请教。”陈广泰道:“我刚从福建来此,白日街头卖武,夜间随意栖身,并无固定住所。我每日到你们家中教授如何?”刘阿大四人交头接耳商议一番,说道:“师父到我们家中教授怎可?如今师父既无固定住所,不如我们合伙租一房屋,供师父居住。师父若愿多收徒弟,尽管再收,饭食由我们供给,岂不更好?”陈广泰笑道:“如此安排,还有何不妥?”

他们身为窃贼,银钱来得容易,有钱好办事。不出数日,便租妥了房屋。于是,陈广泰便在广州城内设馆授徒,开启了一段新的江湖传奇。

刘阿大与其余五名窃贼,于黑夜中各自奔赴那不见光的交易,而白昼时分,则齐聚于陈广泰门下,潜心研习练字门拳。六人武艺日渐精进,盗窃之术亦随之水涨船高,所犯之案,更是愈发惊天动地。陈广泰一心扑在教徒之上,对于功课之外的事务,概不理会,任由世间风云变幻,他自岿然不动。

如此春秋更迭,转眼已过了八、九个月的光景。这日清晨,陈广泰早已起身,却未见刘阿大等六名弟子踪影,心中不免生疑。他暗自思量:这些弟子向来勤奋,每日天未亮便陆续到来,勤练半晌,待我起床时,他们已汗流浃背。今日怎的一个也未至?莫非六人同时有事?又或是同时染病?此事委实蹊跷。

陈广泰独自徘徊片刻,正欲准备早餐,忽闻门外喧嚣,八名差役打扮的人闯入门来,手持单刀铁尺,气势汹汹,直逼陈广泰。陈广泰大吃一惊,心中暗想:我平生未做亏心事,何须逃避?但见众差役来势汹汹,恐无端遭殃,未等他们近身,便高举双手,朗声道:“诸位且慢动手,我陈广泰未曾犯法,绝不会逃。诸位若来拿人,请出示牌票,让我一观。若真是来拿我,我自当随行,无须诸位费神。”

众差役闻言,其中一人摸出一张朱红票签,展示给陈广泰看,道:“我们奉上官之命,要拿的是江西人陈广泰。你既是正主,便请随行,免得我们动手。”陈广泰正欲询问详情,忽听“当啷啷”一声响,一条铁链迎面飞来,套在他的颈上。陈广泰怒气冲天,双手握住铁环,用力一扭,铁链应声而断。他随手将铁链掷于地上,怒道:“叫你们不要动手,偏要自讨没趣。你们这八个饭桶,也敢在我面前卖弄武艺?”

八名差役见状,吓得目瞪口呆,哪还敢上前动手?陈广泰大声喝道:“我若真犯了罪,要逃便逃,你们这八个饭桶,不过是来送行的。我自问无罪,有县大老爷的牌票,便是三岁孩童来传,我也必随传随到。”众差役不敢动手,只好软语相求:“我们知道老哥是好汉,必不会为难我们。只怪我们这伙计鲁莽,惊扰了老哥,求老哥勿要计较,就请随行吧。”

陈广泰无奈,只得随差役前往县衙。县官即刻升堂,命陈广泰跪于堂下,问道:“你便是陈广泰?”陈广泰应道:“是。”县官又问:“刘阿大等六人,是否都是你的徒弟?”陈广泰再次应道:“是!”县官微微点头,道:“你倒是爽快,快将你所犯之案,一一招来。”

陈广泰磕头如捣蒜,道:“小人到广州已有一年,并未犯过任何案子。小人略懂拳脚,初来乍到,无以谋生,便在街头卖武糊口。后来遇上刘阿大,见他体格壮实,便收他为徒。他又引了五个结拜兄弟来,一同随我学艺。小人已教他们八个多月,每日除教授武艺外,别无他事。”

县官冷笑一声,道:“刘阿大等六人,皆是广州城内臭名昭著的窃贼。你当了他们八个多月的师傅,谁能相信你毫不知情?即便你真的一事未做,也是坐地分赃的贼头。本县只要你承认是刘阿大等人的师傅便罢。”说罢,伸手抓起一把竹签,往公案前一掷,喝道:“重打!”

两旁的衙役如同惊雷炸响,齐声应和,随即有三名掌刑者上前,将陈广泰按倒在地,粗暴地剥去他的外衣。县官高坐于堂上,连连喝令:“打!”陈广泰心中暗自思量:我平生未做盗贼之事,怎能将我当作贼人惩处?昔日在长乐之时,即便身负七条人命,亦未曾受过此等屈辱。如今不过教错了六个徒弟,难道就落得如此下场?幼时曾闻,衙门受刑之人,一生难以发达。我苦练武艺至此,若因此断送前程,实属不值。纵使砍去这颗头颅,亦无大碍,但臀部受刑,却是万万不能。

念及此,陈广泰心中横生一股倔强。他本有绝技,能俯身贴地,手脚一撑,身形便如弹簧般跃上屋顶。此刻,他已不顾罪责轻重,双脚一蹬,头颅一抬,瞬间将按住他头脚的两名衙役打飞五六尺远。随即起身一扫腿,将手持竹板的掌刑者亦扫倒在地。他迅速穿上外衣,从丹墀中一跃而起,轻盈地落在屋顶。屋顶之上,仍能清晰听见县官在下面的呼喊声。

陈广泰在广州居住一年,又卖武数月,对三街六巷了如指掌。逃出县衙后,他不敢返回刘阿大等人租住的房屋,便选择僻静街道,穿出广州城,来到乡村地带,心中方感稍安,料想无人再来捉拿。他一口气奔跑了二十多里路,见一片山林间有一座庙宇,心想:此地正可歇脚,稍作休息,寻些食物充饥,再做打算。

他边想边走近庙门,抬头望见庙门上竖着一块“敕建吕祖殿”的白石牌。他抬脚跨入庙门,径直走向正殿,却不见人影。正殿东侧的两扇房门朝外反锁,料想房内无人。西侧则是一扇双扇门,虚掩着。陈广泰提高嗓音,咳了一声,仍无人应答。他只得走到房门前,轻轻一推,只见房内陈设清雅。因房内无人,他不便擅自进入。

正在犹豫之际,忽闻房后传来两人争执之声。一人厉声喝道:“你仔细考虑清楚,此事可由不得你后悔!哼哼,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也不知我的手段。”另一人亦厉声回应:“你休要胡说!我此番若不杀你,便不再为人。好,你来吧!”

陈广泰听了两人的口气,心中大惊,暗想:这必是仇家相遇,彼此以性命相搏。我既到此地,理应上前劝解一番,若能免去二人死伤,也是一桩善事。于是,他大喝一声:“不要动手!”随即纵身而入,欲探究竟。至于房内之人究竟因何动手相杀,陈广泰又如何劝解,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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