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小说·《百年义侠传》(二十二)

百科   健康   2024-10-18 13:13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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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武功




侠 练成文武艺·仗剑天涯去


以武学打开世界·智者不匹夫 武者无懦夫 


何载福,乃广州府内一名资深捕头,虽终身供职衙门,却胸怀侠义,生性豪迈,喜好结交四方英雄。其所得俸禄,尽数用于朋友间之应酬,故而年迈之时,并无多少积蓄。然其早年广结善缘,朋友遍天下,无论江湖豪杰还是市井小民,皆愿为其效力。何捕头虽武艺平平,但凭其人脉之广,每遇棘手之窃盗案件,只需召集数位江湖知己,便能迎刃而解,声名因此鹊起。

近二十载,何载福已卸甲归田,不问江湖事。然近日,广州城内风云突变,陈广泰、张燕宾等贼寇连连作案,震惊全城。此等消息,如何能逃过何捕头之耳?其外甥赵得禄,亦时常前来禀报失窃之事,令何载福忧心忡忡。

经一番明察暗访,何载福发现此案背后,尚有外省大盗暗中作祟。料知此案非同小可,恐县衙捕役难以应对,遂预先嘱咐家人,若县衙来人,便称自己病重,正筹备后事,以避其锋。

邹士敬,乃衙门老文牍,深知何载福性情及与赵得禄之关系。见县官遣人来请,而非捕役求助,便知何载福推病之计难以得逞。次日,赵得禄又报昨夜大案,且伤及无辜,何载福遂决意避往乡下,以免此案玷污自己一世英名。

赵得禄回衙后,不慎将何载福避乡之事泄露给邹士敬。邹士敬闻讯,急遣杜若铨前往。实则,邹士敬并无未卜先知之能,只是顺势而为。

再说何载福,见县官亲至恳请,心知难以置身事外。送走杜若铨后,立即返家,打发轿夫,并遣人请来多年挚友刘清泉、卢用广二人共商大计。

刘、卢二人,乃广东武林名宿,虽已年逾古稀,但武艺犹存,百十人近不得身。二人各自门下弟子众多,在广州城潜伏势力庞大。何载福任职捕头时,多得二人相助。因二人弟子遍布广东,消息灵通,办事顺遂。每遇大案,何载福所得赏金,皆尽数分给二人得力弟子,故二人弟子皆愿为其效力。

此番,何载福请二人前来,将县官恳请缉盗之事相告,并求二人出山相助。刘清泉问道:“老哥已应承此事了吗?”何载福道:“自是已应承,方请二位前来相助。”刘清泉道:“老哥已多年未涉江湖,衙内捕役皆非老哥旧部,办此大案,恐呼应不灵。五千两赏金,谁人不眼红?老哥有何良策,能使那些捕役听命于你?若无掣肘,此案方可办得。”

何载福沉吟道:“我亦虑及此点。待我到衙门与杜大老爷商议,只要他答应事事不掣我肘,我方肯承办此案。否则,我已年迈,又何必无辜送命?”

卢用广点头道:“老哥之事,我二人自当鼎力相助。依我之见,与其用那些不中用之辈,处处受制,不如老哥在杜大老爷面前一力承当。老哥今年已八十三岁,如此大案,即便未曾歇手,此生亦难得再遇。我二人助老哥三十余年,俗话说得好,‘临了结大瓜’,我们三个老头子,就临了结起这大瓜看看,要他们那些饭桶何用?”

言罢,三人相视一笑,心中已有了计较。一场江湖风云,即将因三人之联手而再起波澜。

刘清泉挺身而立,大拇指一竖,对着卢用广笑道:“哈哈,还是你老兄有气魄,此事定当如此办理。”何载福闻言,心中大悦,笑道:“如此甚好,我何载福即便拼上这条老命,有二位贤弟如此鼎力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二位请稍坐片刻,我这就往县衙一行。”

刘清泉摆手笑道:“我们坐在这里也是无用,不如各自行动,今夜在我家会合。”何载福、卢用广齐声应好。于是,三位老者一同走出,刘、卢二人各自回家,准备事宜。

何载福大步流星,直奔县衙。此时,杜若铨正焦急等待,欲再派人催请,忽闻何载福已到,连忙连声呼唤请进。门房引领何载福至签押房,杜若铨已恭立等候。

何载福虽年事已高,但步履矫健,犹如少年。他快步上前,欲行屈膝之礼,杜若铨慌忙扶住,携其手笑道:“老英雄乃我辈之楷模,此番肯出山相助,我已是感激不尽。”言罢,亲手扶何载福坐下。

何载福出身捕头,面对本籍知县,岂敢轻易落座?杜若铨再三推让,何载福方才半坐。

杜若铨开口问道:“小丑猖獗,令广州市民夜不能寐。老英雄可有良策,为广州城除此大害?”

何载福挺身而坐,回道:“回禀大老爷,依小的看来,这贼人似乎有意在广州市内逞能。首次便盗取杉木栏李大人府中的珠宝,其胆识可见一斑。大老爷前夜所见的两条黑影,小的猜测,贼人绝非陈广泰一人。小的并无他法,但依小的推测,这两贼正得意之时,必不肯轻易离去。小的已布下天罗地网,只待今夜,两贼自投罗网。若得大老爷庇佑,只要擒获其中一人,便可顺藤摸瓜,破获全案。”

杜若铨闻言大喜,道:“若能拿住一人,另一人即便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再在此地作案。你办此案,需多少捕快?尽管说来,我挑选些眼明手快的给你。”

何载福摇头道:“非是小的推脱,实则现今之捕快,难以胜任此案。只因小的当年供职之时,那些合手办事的人,如今已无一人在此。未曾同办过案的人,不知每人性情能耐,难以调度。办此等案子,调度稍有不慎,案子办不成尚在其次,最怕反伤了自己人。”

杜若铨点头赞同,道:“老英雄所言极是。但若无捕快相助,你一人又如何应对?”

何载福遂将刘、卢二人愿出力相助之事,一一道来。杜若铨闻言,道:“赏格上已明确说明,不论何人,只要人赃并获,立刻赏银五千两。”

何载福听了,心中暗自思量:这么大的赃物,岂能轻易搜获?况且从未有赃物全不走失之理。好在我并不稀罕这笔赏银,只盼此案能完美办结。只怕到时,这五千两赏银,也要被这位大老爷赖去几成。

当下,何载福无话可说,便告辞而出,回家整理多年未用的器械。待至黄昏时分,他便来到刘清泉家中。

此时,卢用广已带了八个徒弟,在刘清泉家等候。刘清泉也将附近的徒弟,传了十多个到家。这些徒弟多擅长轻功,高来高去,如履平地。其中,刘清泉的百几十名徒弟中,以谢景安和蔡泽远最为出色。

谢、蔡二人皆是番禺世族,几代联姻,关系深厚。谢景安酷爱武艺,延请师傅在家早晚练习。只学了两个月,便已技艺大进。平日里,谢、蔡二人相打玩耍,谢景安总是落败。只因他比蔡泽远小两岁,身体也瘦弱些。但自从学了武艺之后,相打起来,蔡泽远便再也不是谢景安的对手。一动手便跌,起初蔡泽远还不知谢景安正在练武,连跌几跤后,才恍然大悟。他央求谢景安介绍,也拜了这位师傅学习武艺。

昔日,谢景安家中延揽了一位武师,此人乃江湖流浪之铁汉,姓李名梓清,以一把单刀威震四方,人皆称其为“单刀李”,而他亦自诩此名。他性情孤傲,从不轻易透露籍贯,故江湖上无人知其来处。观其面容,不过四十有余,漂泊于广州市间,仅携一破席、一把单刀为伴。衣衫褴褛,行乞于市,却从未向人乞怜。每至铺户,总是挺立柜台旁,有饭便吃,有钱则拒,有衣不望。

有人好奇相问,为何不要钱、不要衣?他笑道:“广东气候温暖,衣物无用;每日饱腹即可,钱财亦无用处。况我衣无口袋,有钱亦无处安放。”人若给他饭食,他从不伸手去接,必让人置于地,再自行取食。又有人问,既带刀在身,何不变卖以换饮食?他傲然道:“刀即我,我即刀,岂能轻易变卖?”

有人欲观其刀法,他问道:“何人欲观?”众人纷纷应和,他却冷笑一声,道:“哪里有真正懂刀之人?”言罢,转身便走。如此数次,广州市人皆知其性情古怪,难以捉摸。

一日,他饥饿难耐,躺于谢景安家公馆大门口。谢景安之父谢鹤楼,乃胸襟宽广、气魄非凡之孝廉公。闻听此事,即刻出门查看。见李梓清仪表不凡,绝非池中之物,便俯身相问:“足下是否身体不适?”

李梓清摇头道:“我无病无灾。”

谢鹤楼又道:“闻听足下因不肯使刀示人,以致饿倒于此,可有此事?”

李梓清傲然道:“若非懂刀之人,我岂肯轻易示之?”

谢鹤楼叹息道:“虽说他们不懂刀法,但足下为换饭吃,何妨随意施展几式,以解燃眉之急?”

李梓清鼻孔里哼了一声,道:“我若忍心糟蹋这把刀,也不至于落得今日之地步。生死有命,古今地下,饿死的岂止我一人?”

谢鹤楼闻言,心中大为感动,肃然起敬道:“当今之世,何处能寻得足下这般有骨气之人!我愿与足下结交,不知足下是否嫌弃我文人酸腐?”

李梓清听罢,双目睁开,打量了谢鹤楼一番,见他雍容华贵,不觉翻身坐起,道:“先生若不嫌我粗率,我愿为先生驱使。”

谢鹤楼大喜过望,双手扶起李梓清,一同进屋。他知饿久之人不宜骤然进食,先命人端来粥品让李梓清饮用,再亲自陪他用餐。又取出自己的衣物,供李梓清洗浴更换。夜间,两人相谈至深夜,方才告别安歇。谢鹤楼简直将李梓清视为上宾款待。

李梓清在谢家住了半月有余,心中渐感不安。一日,他向谢鹤楼道:“先生生活顺遂,无需我效力。我在先生府上,无功受禄,心中难安。虽先生家道殷实,不在乎多我一人衣食,但我终觉惭愧。况我感激先生知遇之恩,亦应图报一二,方好离去另谋生计。我自幼习武,家业荡尽,除一身武艺外,别无所长。观令郎身体瘦弱,若能随我习武,必然强健体魄,读书之事亦不致荒废。”

当日,谢鹤楼引领李梓清踏入公馆之时,心中便已暗自盘算,欲将爱子谢景安托付于这位武艺超群的武师。只因他深知李梓清对武艺之珍视,而自己身为文人,对武学一无所知,生怕贸然提出,会遭李梓清拒绝。于是,他计划先以盛情款待,或许半年,或许三五个月,待时机成熟,再缓缓道出心意。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李梓清仅在公馆住了半个月,便主动提出了教授谢景安武艺的意愿。谢鹤楼闻言,心中大喜,仿佛天赐良机,立刻唤来谢景安,让他叩头拜师。

谢景安年仅十四,正值少年英姿,每日早晚随李梓清习武,白日则前往学堂读书。武学之道,名师指点至关重要。若无名师引领,纵使苦练不辍,也往往事倍功半,甚至误入歧途,终生难以成就武学大业。而李梓清的武艺,在江湖上乃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年少时,也曾延聘过数位花拳绣腿的师傅,但所学杂乱无章,走了不少弯路,家业也几乎被那些庸师骗光。直至有一日,一位化缘的老尼姑来到他家。他家祖训,不施舍僧道,门口更贴着“僧道无缘”的纸条。

那老尼姑进门化缘,正遇上李梓清因债主纠纷而心情烦躁。他恶狠狠地对老尼姑说道:“你不瞎了眼,怎会跑到这里来?”老尼姑却不恼,仍笑眯眯地回应:“正因未瞎眼,才能到施主家募化。若瞎了眼,恐怕只能去卑田院了。”

李梓清闻言更加恼怒,指着大门厉声道:“‘僧道无缘’四字,难道是写给猪狗看的吗?”老尼姑正色道:“施主不肯施舍也罢,何必如此盛气凌人?常言道:‘不看僧面看佛面’,贫僧并未强募恶化,施主此举,实在有失风度。”

言罢,老尼姑转身欲走。李梓清性情急躁,又未曾受过挫折,平日所闻皆是奉承之词,何曾受过如此教训?他羞愤难当,一时气忿难平,大喝一声道:“老鬼!你竟敢数落我?不要走,我偏不看佛面,看你这老鬼能奈我何?”

他一边骂,一边抢步上前,欲捉老尼姑的肩膊。然而,手还未伸到,老尼姑已反手在他脉腕上点了一下。李梓清伸出的手臂顿时麻木,无法收回。他仍不知悔改,手腕被点不能动,又提腿猛踢。老尼姑仍用一个指头,顺势点了一下,这腿也麻木了。

老尼姑指着李梓清的脸说道:“你生长在富贵之家,应知礼数。怎的如此不懂道理?我是个尼姑,又年事已高,你一个男子汉,身强力壮,怎可欺负我这样的弱者?想必你父母未曾教训过你,今日我便替你母亲教训你一番。以后切不可再欺负年老之人,无论是女子还是男子,都不应该。你若听遵我的教训,我便治好你的手脚;若不听,我治好了你的手脚,怕你又去欺负别人,那就这样直手直脚地过一辈子吧!”

李梓清受了这两下,忿怒之气全消。他心想:我拜了这么多师傅,花了这么多钱学武艺,自以为已经了不起了。就连那些师傅也都恭维我。怎么今日却如此不济?我若能拜这样一位高明师傅为师,岂不是我的造化吗?

主意已定,李梓清连忙说道:“我听遵师傅的教训,求师傅治好我的手脚。我还有话求师傅。”老尼姑笑道:“能听遵是我的福分。”随即用手在李梓清手脚上摸了几摸,立时便恢复了原状,毫无痛苦之感。

李梓清活动了一下手脚,随即跪倒在地,恳切地说道:“我求师傅收我为徒,我愿意将所有家产都献给师傅。”不知老尼姑如何回应,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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