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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我收到蔡利的消息,问我相亲如何。我一脸苦笑。我回复道,“对方不是来相亲的。对方是把我当稀有动物来看的。There is no meeting of the mind。”蔡利第二天要去香港出差,我们约了等她回来再聊。
坐在出租车上,我看着窗外,我发现来了上海这么久,除了新天地这个小角落和大众景点之外,我对这个城市基本一无所知;除了每天朝夕相处的同事之外,我基本没有自己的朋友圈。我的每一天都在害怕经济危机失去工作的焦虑和担心搞砸工作的恐惧中生活着。
我开始怀念纽约。在纽大的七年,我走遍了曼哈顿大大小小的角落,光顾过学校附近的每一个咖啡馆热狗摊比萨饼店,在华盛顿公园喷泉里面泡泡脚,长凳上看书吃冰淇淋,去中央公园看免费表演,周末泡在博物馆里。万圣节的群魔乱舞,梅西百货的感恩节大游行,洛克菲勒圣诞树下溜冰,法拉盛钱柜的卡拉OK,学习再紧张我也一个没有落下。身边总是有一堆的小伙伴,一起学习,一起玩乐。而现在我的生活就是两点一线,家和办公室,一个住在办公室的学姐,还有一个糟糕的相亲体验。
第二天我继续昨天的整理工作。吃完饭后,我听到有人敲门。我打开门,看到办公室经理沙莎捧着一大束花。
“哈罗啊晓岩!我刚好在附近吃饭,就过来看看你!”
“谢谢!进来坐坐吧。抱歉,我还在收拾,家里有点乱。”我接过花,有点不好意思。
沙莎脱下大衣走了进来。“你一来上海就被王大哥逮住了。都还没有时间安顿下来吧?”
我尴尬地笑笑。我是被逮住了吗?算是自投罗网吧。
“眼睛怎么样?”沙莎关切地问。
“今天好很多了。昨天晚上去换药的时候,医生说恢复的不错。就是还不能长时间看电脑。”
“我没有催你去上班的意思。其实现在经济差,大家都不忙。要真是需要人,都可以顶上。你安心休养啊。”
上海办公室新开没有几年,就十几号人。沙莎是上海办公室的一号员工,比安大爷还早入职。她一个人既是经理,又是财务,还管人事,偶尔还要给安大爷家打杂,身兼数职。
我把沙发上的衣服扔到角落,给沙莎递上一杯热茶。“坐这里吧。外面冷,喝点热的。”
“谢谢!茶叶好香。你是福建人对吧?福建的茶叶是最好的了。”
“这是永春佛手。应该是乌龙茶吧。味道很好的。”
沙莎双手捂着茶杯,四处打量。“你怎么会想到要住一个老房子?”
“我想要住一个有点特色的地方。我来上海之前读了一些关于石库门的历史。感觉挺有意思的。就想来体验一下老房子的感觉。我本来想找一个修旧如旧的地方,但是不太好找。后来看到这个房子,离公司近,外面还有一个小院子,房东装修的很好,还有地暖。我就住进来了。秋天的时候,整个院子可香了。”
“看你平常穿着朴素,埋头工作,没想到心里住了一个文艺青年啊。”沙莎调侃道。“我有很多老外朋友,他们也很喜欢住老房子。你虽然是中国人,但是和他们的品味还蛮像的。”
我礼貌性地笑了笑。爸妈和亲戚经常说我像个老外。我说不清沙莎这算是恭维我,还是在指责我。“你住哪里?”
“翠湖天地。离这里很近。”
翠湖天地是上海数一数二的高档楼盘,租金不菲。我掩饰不住自己惊讶的表情。沙莎笑着解释道,“我和我男朋友一起。他是美国外派。公司给这些expat的福利可好了。租金全包!”
“这几天都在家里休息吗?有没有出去走走?”沙莎转移话题。
“我在上海其实没啥朋友。有个师姐。她做并购的。基本上就是住在办公室里。”我想徐景明的囧事还是暂时不要分享了。
“你办housewarming没有呀?下次办一个。我们给你好好暖暖房!顺便介绍你认识一些新朋友。”
“好啊好啊!我找个时候请大家来家里坐坐。”
“一个女生在大城市生活很不容易的呢。我从云南来上海的时候也花了一段时间适应。”
“啊!你是云南人?我听你平时都是说上海话。”
“我在大学学的上海话。我当时的男朋友教我的。”沙莎很得意。
“你真是有语言天赋啊!”沙莎的英文也非常好,虽然她没有出过国,但是发音非常标准。
“哎哟。和大律师比还是不敢当的。我也就日常用语。”
沙莎看了看黑莓,“哎呀,安大爷在召唤我了。我要走了。下周办公室圣诞派对。希望你能赶上哦!”
她又顿了顿,“赶不上也没关系。身体要紧!”
我刚送走沙莎,我的MSN突然响了。
“我要来上海啦!”余菲是我在纽大的大学同学,学编程的。2001年在纽大读本科的中国人屈指可数。我在中国学生会的迎新活动上认识的余菲。我们很快成为形影不离的朋友。
“真的呀!你在哪里?怎么还没睡?”
“还在纽约呢。忙着打包。我的办公室也在新天地。我们又可以天天出去玩啦!”
“IBM派你回来的?”
“我去了麦坚石。转行搞咨询啦。”
“太棒了!麦坚石就在我楼上!我们可以结伴回家啦。”
我突然觉得上海的冬天没有那么冷了。昨天晚上感受到的孤独寂寞随着沙莎的拜访和余菲的到来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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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作者旺财小姐姐,中国制造,美国加工,现身居硅谷。熬过CBD的夜,撕过大厂的逼,走过国际组织的场,现在来旷野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