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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丽之前和我八卦说王大哥一直都是单身,没有结婚,好像也没有听说有女朋友。大家都很纳闷,王大哥虽然啰里啰唆的,但是长相不差,薪水又高,为什么一直单着。大家的解释都是毕竟香港女多男少,王大哥以他的金钱和地位估计不需要什么固定女友。
新年夜的这通电话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因为王大哥是gay。
张媛媛说她有一次出差去做尽调。会议结束后客户热情地拉着她去KTV唱K。她单纯地以为真的就是去唱歌的。一坐下来,KTV的老板就拉来了一排画着浓妆穿着暴露的姑娘,有些三四十岁,有些长相稚嫩,可能高中都没毕业。白天看着斯斯文文的审计师、部门经理、技术人员、对家律师很快就熟练地挑好姑娘,左搂右抱,又是对唱情歌,又是喝交杯酒。“我吓死了。我赶紧跑了。差点都忘了把电脑带走。”回忆起来张媛媛依然一脸惊悚。“估计合伙人拉业务可没少去这些地方。”
我很难想象电话里时常表现得畏畏缩缩的王大哥在这些声色场所和姑娘们左搂右抱。今晚的王大哥表现得很不同,一种罕见的如鱼得水。我想起多年前和余菲去东京的歌舞伎町猎奇。一个剪着杀马特头的俊俏男子拦住我们,要带我们去一个为女性服务的酒吧。酒吧门口有二十多张男子的照片,从施瓦辛格到花泽类,各种风格,应有尽有。我和余菲落荒而逃。
今晚的王大哥在哪里?也在东京的歌舞伎町吗?他身边那些簇拥他的男子是谁?他在充满了alpha male的办公室压抑吗?马丽说每年王大哥都要去日本。这是属于他的一年一度的狂欢。
我突然对王大哥有了一丝怜悯。我对王大哥说,“你朋友还在等你呢。项目这几天没什么事。新年快乐,玩的开心!”
我从走道走回沙莎的公寓。离公寓门口不远处,我看到一个白人男子和一个亚洲女孩暧昧地纠缠在一起。女孩靠着墙,白男的右手搭在墙上,女孩妩媚地笑着,两个人凑得很近。“大卫,我们先走了。谢谢款待!”两个黑人男生路过和白男打招呼。
我愣住了。这个就是大卫,沙莎的男友?这个女孩又是谁?沙莎知道吗?
“不要多管闲事。”徐景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
“晓岩,徐景明说带我们去一个好玩的地方,用上海的方式过新年夜。我们一起去吧。”余菲是个好奇宝宝。
“这种派对你们在纽约肯定见多了。没啥好玩的。带你们去一个特别的地方。”徐景明故弄玄虚。
我突然很怕面对沙莎,不知道我是应该告诉她还是什么都不说。于是我进屋和她匆匆告别。
“师傅,麻烦去玉佛寺。”彼得对出租车司机说。
玉佛寺门口熙熙攘攘,一堆人排队买票。
“一张跨年门票50元带香火。这个价格还可以。”余菲自言自语道。
“跨年门票这个我就不请了。自己出钱才灵验。”徐景明说到。
“为什么是阳历新年跨年来烧香呢?泉州都是农历初一十五和大年初一来烧头炷香。”我问道。
“阿拉上海可是国际化大都市。圣诞节都来烧香的。”徐景明打趣道。
“别听我哥胡扯。我觉得就是寺庙想多点收入。这么多善男善女也不介意一年来多烧几次香。玉佛寺挺灵的。晚上平常也不开门。借着新年,你们来看看这里的夜景,蛮有意思的。“
我们捧着香火,被人群裹着往前走。徐景明在殿外点上香,对着四个方向作揖,然后在蒲团上跪下祈祷,把香插到大香炉里。我、余菲和彼得草草地依样画葫芦行礼上香。我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初一十五爸妈带我去关岳庙烧香,一样地熙熙攘攘,每个手握线香的人口中振振有辞,深怕关公听不见他们的诉求。
“你们都求了啥?”徐景明问。
“财源广进,日进斗金!”余菲抢答。
“我只求全家身体健康,平安顺遂。”彼得答道。
“世界和平。”我说道。
徐景明白了我一眼,“你这人怎么这么虚伪。我求我能早日当上白鞋所的合伙人。你看,我特意穿了双订做的白皮鞋来。多么有诚意。”
我们低头一看,他果然穿了一双标准的红底白色鹿皮德比鞋,在夜色和深灰色青石砖板的衬托下闪闪发光。
突然爆竹和焰火声响起,天空被照亮。2009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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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作者旺财小姐姐,中国制造,美国加工,现身居硅谷。熬过白鞋所的夜,撕过大厂的逼,走过国际组织的场,现在来旷野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