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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小孩

文摘 2024-09-24 22:37 四川

我亲爱的孩子啊，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够好吗？

我是第一次做妈妈，尽管岁月已吹白我的头发。

01

从血缘来看，我们的亲密关系非同一般。长相来看，我们的关联实在是微小得一点儿也不明显。

做四维彩超的时候，就有了答案。虽然不能看得十分清楚，那圆乎乎的脸蛋呼之欲出。出生后，小脸的皱皱巴巴并不能掩饰胖乎乎。

和她爸爸似乎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她爸爸十分自豪。女儿像自己的复制版，这种自豪让我很是羡慕，甚至还有些嫉妒。

在小区里遛弯，婆婆们总容易把她误认为弟弟。索性穿上小裙子，戴上可爱的假发帽子。力证妹妹的身份，效果却远比想象中差很多。实在无能为力，只好放弃。就这样吧！胖胖乎乎，可可爱爱就好！

两岁左右，抱着她去接爸爸下班。走到单位门口，保安叔叔眼尖，笃定地说这娃定是XX的。还自顾自地说，“这娃娃跟她爸爸简直一模一样！”我笑着点头，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

长相这一块，也确实没有努力的方向，索性作罢。老人常说女儿像爸爸，是福气。有福就好，别的都是其次。

除了长得像，她和爸爸还有很多相同的可爱。还未满月，侧躺着睡在床上。两个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半边脸贴在床上，两只小胖手自由伸展。整个人呈一弯小船状，仿佛飘在海洋里，慢慢悠悠，自由自在。

她爸爸则以相同姿势睡在一旁，我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个可爱的瞬间。前不久，找到了这张照片，她直呼：“妈妈，为什么我和爸爸睡觉都如此相像，简直一模一样。”

我说：“或许这就是遗传吧，你俩不仅长得像，习惯也很像！”

她睡觉时很安稳，很少惊醒，这一点更像爸爸。十岁的她，睡觉还是喜欢侧睡，倒头就进入梦乡。最喜欢她睡觉没有声响，呼吸浅浅的，这对作为室友的我实在是太友好。

我睡眠极浅，一点儿声音就会醒来，入睡也很不容易。睡得好，是太难得的福气。我很庆幸，你不像我。

02

她这般年纪，自然是能吃能睡的。我做饭的手艺日有提升，完全得益于这两个会吃的伙伴。如果时间允许，我很愿意做饭。做饭时要么音乐相伴，要么樊登读书作陪，这便是烟火气。

她和爸爸最喜欢藕节和土豆，百吃不腻。一荤一素一汤，饭菜光盘。这对于做饭人来说，是妥妥的行动支撑。假日里，我们常常一起逛菜市，各自挑选自己所爱，回家后齐心协力共同备餐。

没有复杂的菜，不到半小时，齐活上桌。做饭时，一切从简，特别是佐料。盐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其他。炒肉丝会用到一点酱油上色，大多时候只有盐。炖菜会用到姜蒜，平时炒菜这些通通被免掉。

做菜和生活大有相同之处，能简单就不必要复杂。大道至简，盐能让所有食材回归本味。何须大费周折，反失了味儿。好吃才是硬道理。

饭菜上桌，她各试一二，当日最佳直接诞生。她开始慢悠悠地吧唧起来，吃的时候毫不吝啬对我的赞美。此时，她爸爸也开始附议，显然是为我做饭打气，让我有持续动力。

最近，她迷上了用餐仪式。很正式地拿出高脚杯，倒入白开水，煞有介事地品尝。我笑道：“你这生活还是相当有品位，有那个范儿！”其实，我都不知道她从哪里学了这些，至少我是没有教的。

我基本是第二位下桌，她从来都是坚守到最后的那一位。只要是她相中的，绝对会光盘。有时，担心她吃太多，我会提醒她吃不完没关系。“妈妈，你太小瞧我了，我怎么可能不光盘呢？”暑假的八斤肉就是这么来的，一点儿不含糊，实实在在。

吃完后，没一会儿，又开始餐后水果。这小小的肚子，真的有大大的容量，实在惊人。我不得不做出限制，她听进去了。毕竟，她已经有了身材焦虑，这是由内而外的被迫自律。

03

暑假脚受伤，几乎是拖鞋相伴。脚恢复后，开始疯狂地折腾。把我所有的高跟鞋来回体验，在镜子面前妖艳儿地转圈、显摆，仿佛化身为了模特。光有鞋子定是不够，还把我的长裙来回搭配。

我就静静地看着，偶尔还是着急，吼一嗓子。她躲进卧室，不在我面前晃悠，独自美丽。随她去吧，毕竟小时候的我也是痴迷高跟鞋和美丽的裙子。

小时候我穿着大姨送给妈妈的高跟鞋，在屋檐下来来回回，就是为了听鞋跟触碰地面时发出的哒哒哒的声音。那声音让我痴迷，让我沉醉，让我乐此不疲。

她还喜欢耳环、戒指之类的小东西。我收纳盒里的东西，她比我还清楚。前一段时间迷上戒指，把我的婚戒戴上。每天不舍得摘下，怎奈戒指偏大一点点，不知在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之后，终于消停下来。

04

以前，她总是傻乐，对好多事情无所谓，没有概念。不过，慢慢长大，她的烦忧也多了一点点。

偶尔，她会在夜里抓着我分享。我自然是认真倾听，听着她说那些奇奇怪怪，无厘头的事情。我一边说着我的看法，一边小心地呵护着她那颗童心。

那天，她很失落，说着那件烦忧事。

她和一位女孩这学期成为特别好的朋友，常常一起玩。可是，那个女孩人缘特别好，有特别多的玩伴。此刻她成了其中的一个，内心的怅然全然写在了脸上。

我说：“我能感受你的难过，你准备怎么办呢？”

她说，既然如此，那就不做好朋友了吧！但是，还是要说清楚，不然都还以为是最好的朋友，难免尴尬。

我有些震惊，好一阵说不出话来。脑袋中使劲搜索我上学时，如何和别人成为朋友。似乎都是自然而然的过程，没有特别的过程，就常常在一起。

现在不一样了，小孩的自我意识更为强大。这是自我成长的必经阶段，她的自我正在成型。高兴之余，也会多一些关注。

隔了好一阵儿，我说，既然你们是最好的朋友，玩多一点少一点，并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友谊。她的好朋友多，证明她是一个招人喜欢的女孩。你是她的好朋友，证明你也很不错。

我又说：“或许，有一天你的好朋友也会多起来，而且你也可以尝试多交朋友的呀！朋友之间，形影不离是一种美好，偶尔相聚也是一种美好。我的朋友不是特别多，就是那几个一年半年见一次面的。友谊也并未有消减，真正的朋友是不容易走散的。”

她没有再说话，大有可能是没怎么听懂。不过，这是她需要慢慢去经历的。没有谁有义务以你为先，以你为中心，这是一种相互的看见与关照。

曾经我也是女儿，就像今天的她。她的困惑，她的喜悦，她的徘徊，我们都隔着时空同样地经历着。有件事我非常确定，她是最好的女儿。

岁月如织，春秋更迭，我和亲爱的小孩携手漫步于时光的长廊。在这场名为“养育”的修行之旅中，我渐渐领悟，这不仅是生命的延续，更是灵魂的触碰与共鸣。

这场修行没有终点，为了这人世的繁华与清欢。唯愿不慌不忙，去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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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春花秋月，走到夏雨冬雪。从塞北羌笛，读到又绿江南。我折柳做笛，采荷为韵，枫江渔火，雪舞陌上。素来喜欢将走过的山山水水折叠成一场倾城素念。寻一方长亭，看古道边，谁的等待恰逢花开，谁的无言凉了秋水。待春风又暖一重，哒哒的马蹄，是否会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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