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眼锦心 人文石韵
——读马建兴《天书图谱》记
雷敬敷
2013年春,我在一石友会所偶见马建兴先生的文字石戴品集〈天书图谐》,翻阅之中,毖香石韵氤氲而来，爱不释手。通读全文后,尚不能说已完全理会了作者的心智,只以谈书笔记形式将所感所悟记述于下。
好石乃乐山之意
博大精深的我国传统赏石文化;有南京北阴阳营6000年前新石器时代考古发掘出的76粒未经人为打磨的“花石子”为实证，有记述4000多年前夏禹时代贡赋的《尚书・禹贡》中的“怪石"为文献记载,由宋《云林石谱》、明<紊园石谱》、清<惕庵石谱》、民国<万石斋灵岩石谱》绵延至今,以至于马建兴先生的这本〈天书图谱》,实乃一脉相承、渊远流长。
我国传统文化的各个方面无不统摄于“天人合一”的宇宙构成论的哲学思想之中,传统赏石文化也是如此。这就是孔传在为杜缩《云林石谱》的序中所说的“好石乃乐山之意"。这乐山之意,从道德层而看,是仁者乐山,以石比德;从精神层而看，是赏石乐生,以石悟道;从物质层面看,是不假人为,自然天成。作者正是在这三个层面上好石、读石、悟石,遂有这洋详大观的《天书图谱)。"天书”者,不假人为,自然天成的文字奇石也;"“图谱"省者,赏石乐生,以石悟道之所寄托也;何以如此?出于对自然的热爱、对故土的热爱、对祖国的热爱!宁泛河猛地区的中卫市,紫有“天下贤河高宁夏,首富中卫”之说,作者生于斯、长于斯、工作于斯,自然而然地将对故土的炽热之情悚转化于产自黄河中卫的奇石之上。有了内在的情感需求才能由陪人觅石到自觉集石;有了对承载中华文明的文字的体悟,才能由黄河石的广泛收藏到对文字石的孜孜以求。
中华全国总工会书记处书记王瑞生等参观马建兴先生收藏的奇石
笔意字韵读天书
马建兴先生说,“天书的笔意,是笔划的意思”,并非如书法那样“横竖撇捺点的真正笔划”,但若有“像滗划意思的文字框架”,也就是笔意到了，就不失为一天书的文字。他以所收藏的“福”字为例,虽说与文字“福"有一定差距,但只要一语道破为“福”字,便会愈看愈像。
一方文字石,不但要有“笔意”,而且还要有“韵味”。什么是“韵味”呢,他认为“韵味,是奇石的自然的味与书法的神的”。这是一种在结字和章法上所表现出“的律、节奏、起伏、虚实、开合，呼应、蜿蜒，奔泻、浓缩、扩张等"形式美的表现,也就是中国传统艺术所追求的“气”与“势”。"气"是说要有生气,"势”则是气流淌时的动态,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气韵生动"和书法神的。马建兴认为,这天书毕竞是人对奇石纹理或造型在腺观上的审美发现,其更高的标准还在于“文字与石的统一”,他说"上乘的文字奇石应该是形、质、色、纹、笔燃、书法韵味和数个石休本身都协调统一"。就这样,马建兴在对文字石申英时,由“笔意"到"的味”,再到字与石的“协调统一”的递进中,形成了他对监赏文字石的三雷境界的追求。
以石悟道感人生
《天书图谱》给人印象深刻的不仅是那数以百计的以笔意字韵读天书所获文字石的图像，还在于作者对文字石的悉心组合,在于作者在解读时对人生的感悟,对哲理的追求。
在人与石的对立统一关系中,如果说对石上文字的审美发现是由石及人的话,那么对文字石的组合则是由人及石的审美创造了，更多地表现为一种文化的自觉。粗略统计,天书图谐》上两石组合的有"上海"“工人”“老人”“黄河"“金山”“日出”等;三石组合的有“邓小平"“人长久”“与时进"“店小二"等;四石组合的有“三个代表”“三中全会”“科学发展”“福禄寿喜”“天马行空”“奇石OK"等;五石及五石以上组合的有“金木水火土”“中国人长久”“中华全国总工会”“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等等。赏石审美的最高层次,是在由石及人、由人及石的基础上最终达到石与人合一的意境状态,石成为了人的思想与情感的化身。思维的外壳是语言,语言的符号是文字,文字的赋意是文字石。“天赐奇石,人赋妙意”的天人合一,才有这《天书图谱》的问世,也才有笔者阅读后的所感所悟。
